昨天晚上她还有点不甘心,但一觉睡醒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她喜欢把事情往好处想,那么多的妃嫔在后宫守活寡,她还有机会享受到周恪的伺候,这就是她的本事。
反正不是周恪睡她,是她这个寡居妇人白白玩弄了周恪,这样算来还是她赚了。
“伴君如伴虎,娘娘往后要小心着些。”浓月劝诫道。
“没事儿,有什么好小心的?哀家这些年都是随性过日子,还能让一个男人拘住自己?”顾长安不以为然。
她的近侍拿她没办法,曾经疼爱她到骨子里的父母更是放纵了她多年,反正她不想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性子。
无论是在宫外,或者是在宫内,她都要活得随性洒脱。
浓月笑笑,却也没再游说。
正在她们主仆说说笑笑的当会儿,弄影入内道:“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称看到皇上凌晨时分偷偷从翊坤宫出去,现在都在说皇上被娘娘染指了。”
“看来翊坤宫的动静很多人都盯着。”顾长安淡声道。
昨儿个她一出翊坤宫,顾云昭就特意跟她偶遇,想把顾云霏推到她跟前。
那么丽妃会突然出现在御花园,不见得就是巧合。
还有丽妃想要她的字帖,这件事也有些不寻常。
昨天晚上周恪才跟她握手言和,立刻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把她和周恪的私情散播出去,这散播流言的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德妃在背后散播谣言?德妃心悦皇上许久,皇上却和娘娘交往甚密,德妃知道这件事后自然是对娘娘恨之入骨,便想以这种方式让娘娘成为所有后宫妃嫔的敌人。”惜花第一时间把怀疑对象锁定在顾云昭身上。
“后宫妃嫔人员众多,娘娘又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然会招来嫉妒。不论是谁,那个散播流言的都是想害娘娘。没有眉目的事,娘娘无需多想,这样的小事,娘娘也无需挂心。”浓月淡声道。
娘娘是从风里雨里走出来的人,小小的流言算得了什么?
娘娘不甚在意这些,她们这些近侍也习以为常。
“浓月说得对。无论是谁想要害哀家,总得有法子接近哀家才能出手。至于在暗处放毒箭之人,日子长了,就会浮出水面。”顾长安认同浓月的话。
翊坤宫内气氛平和,不曾因流言受到影响。
而周恪在下朝后,温大用便告知他此事。
“无碍。”周恪只是简单两字作了回复。
温大用见状,有些意外:“皇上不想把这个散播流言的人找出来么?”
“无论是谁,说的都是事实,朕昨晚确实在翊坤宫留宿,朕与她之间也确实有私情。”周恪神色平淡。
温大用:“……”
周恪见温大用一脸便秘的表情,淡声又道:“你也要习惯才是。这种小事往后不必在朕跟前说,若宫里谁有意见,让那人来找朕说。”
温大用垮下肩膀:“是,皇上。”
皇上的名声都教太妃娘娘毁了,所以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吧?
“大用,你跟着这许多年,应该知道朕的规矩。朕喜欢的人,你不能有异心。”周恪突然慢下脚步,淡声道。
温大用站得笔直,肃容道:“奴才遵旨!”
也就是说,他往后都不能做背叛太妃娘娘的事,皇上是这个意思。
“栖星、栖月那边你有时也要敲打敲打。”周恪又再补充一句。
“奴才省得了。”温大用应下。
此外他特意找来栖月和栖星,把万岁爷的话都转达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已把太妃娘娘当成自己人,也就是说,咱们的主子不只是皇上,也是太妃娘娘,往后再不能对太妃娘娘有任何不敬之处,你们听明白了吗?”温大用端正颜色道。
若不是重要的人,皇上也不会有这样的决定。
分明是因为着紧太妃,才会特意跟他交待此事。
他虽说对顾太妃颇多微词,认为顾太妃陷皇上于不义,奈何皇上喜欢,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也不必说什么。
栖月倒还好,比栖星稳重,栖星就不同了,对皇上虽说忠心,但是他知道栖星最不满的就是顾太妃。
上回不就是栖星在顾太妃跟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惹顾太妃不快吗?
“知道了。”栖月怔了怔,应道。
栖星却是沉默不语。
温大用见状,语重心长地道:“咱们伺候皇上这些年,都知道皇上的性子。皇上为人温和谦逊,但也只是表面现象。咱们三个若真有人做了对不住皇上的事,皇上肯定不会轻挠。栖星,今儿我的话你听仔细。若不然,将来后悔的是你自己。”
他言尽于此,栖星能不能听进去,都是她的事,与他无关。
虽说他和栖星也有情谊,但他永远只效忠于皇上。
皇上在乎的人,要保护的人,也就是他要保护的人。
温大用说完就走了。
栖月看着温大用的背影,轻声对栖星道:“你也想开点。太妃娘娘再不好,皇上也喜欢。依我看,除了身份,太妃娘娘无论哪方面都和皇上很般配。”
“般配?你从哪里看得出太妃跟皇上般配?皇上这样的真龙天子,太妃这样的寡妇怎么配得上?你也别被大用说服,皇上如今也就是图新鲜,后宫有那么多的美人,皇上将来总会有遇上真正喜爱的。到了那时,就是太妃失势的时候。”栖星不以为然。
栖月见她一提起顾太妃就这么激动,也不再做无用功:“罢了,路都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将来不会为自己今日的固执而后悔。”
真要有一天把皇上惹毛了,栖星大概也不会有好下场。
栖月也不知该和栖星说什么才好。
栖星是个固执的,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哪怕是皇上下了口谕。
看来从今开始,她也得疏远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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