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说也得说!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谁,快快告诉本王!”
“哈哈,辰哥哥放了我吧,我说还不行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
“殿下,这诗的意思是,山上有林木,林木有无数枝条,却都生于同地同根。
讲的是手足亲情!
嗯,对,说这话的人八成是想念家里的兄弟姐妹了!”
慕容辰凝眉不语。
项君昊那样对她,难道她还是在思念着楚国的一切?
若是有一天,她能回到楚国......会想念我吗?
还是像之前一样,重新亮出獠牙,与我生死相争?
“你不答应也罢!”
镇远大将军突然说话,打断了慕容辰的思绪。
“我即刻就启程回云洲城,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管了,交给你皇兄管吧!”
说完,镇远大将军掀开被子下了床。
“义父,您还病着!”
“病不病的,与你无关!”
“义父,您别说气话了,您这样,儿子心里难受!”
吕子晴在外听到声音,匆匆进来。
“舅父,您这又是干什么?
您不是已经和殿下好商好量了吗?
殿下是个孝顺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害过他的女人,伤自己父亲的心呢?”
“我管不了他了!以后他的事就交给他的皇兄吧!
咳咳咳!”
“义父!义父您怎么了?”
镇远大将军忽然按住头,身子一晃,差点晕倒。
吕子晴上前抚住,镇远大将军却用力挣脱了他。
倔强地往外走,晃晃悠悠,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慕容辰跑到镇远大将军身前,“扑腾”一声跪下。
“义父,儿子都听您的!您让儿子做什么,儿子就做什么!”
镇远大将军终于被吕子晴哄回了屋里,给他敷了些药,让他睡下了。
转身出门,对着一直等在门外的辰王屈身行了个礼。
“殿下,大将军早已不是昔日的壮年光景了。
他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不过是怕殿下在外行军会惦记,才一直没有告诉殿下。”
慕容辰听了,心里种种不是滋味。
“殿下,将军的一片苦心,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他如今一股子闷气生了病,又上了年纪。
说的难听些,还有多少光景,谁也说不清楚。”
吕子晴擦了擦眼泪。
“您就……别再刺激他了。”
吕子晴的一番话,慕容辰怎么可能不懂。
会刺激到义父的能是什么,不就是自己去找雪儿吗?
即便她不说,他也不会这么做了。
义父病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老了。
他一直以为义父无坚不摧,是他天底下排名第一的英雄。
可是英雄竟然也会虚弱,也会晕倒。
今天他第一次感受到,那个曾给过他无限温暖和安全感的、大山一般的父亲,竟然也会老、会病,强壮如牛的身子,竟然有一天也会禁不住半点风雨。
他心中五味杂陈。
即便雪儿就在身旁,也是没有丝毫心思再与她亲近了。
“子晴妹妹放心,我这几天都会在正殿处理军务!”
慕容辰拱手行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殿下!”
吕子晴叫住了他。
“这里原本就是安阳王府的地界。
您若心疼楚国公主,大可以叫她的亲人偷偷过来陪她。
这样,既全了孝心,也不亏欠情意。
至于舅父那边,殿下不用担心,子晴会帮您照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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