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如云尖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
许久才发现,那鞭子根本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再一睁眼,便看到挡在前面的巍峨身躯。
渐渐地,那身躯倒了下去,鲜血汩汩而出。
“姐......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她转到慕容辰身前,见他的伤口极深,惊讶不已。
“殿下,您......您竟然为云儿挡了一鞭子!”
虽然只有一鞭子,却比镇远大将军刚来的那天,伤势还要重。
原来镇远大将军那天虽然生气,可毕竟是自家儿子,再气也是下不去重手的。
所以只是表面上让辰王吃吃苦头,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养个两三天就好了。
可今天却不一样了。
在燕国,世家贵族一向以家有楚国美姬而感到面上有光。
这些楚国女子各个柔媚娇艳、擅用伎俩,引得不少好儿郎荒淫度日,弃了大好前程。
镇远大将军平更日里就厌恶楚国女子,此刻怎么可能留情?
刚刚那一鞭子,竟是下了十足的杀手!
以镇远大将军的功夫,即便辰王身强体壮,也是难以受住。
项如云扶住辰王,高声尖叫:“来人!快来人给殿下治伤,快来人啊!”
项如云不知道的是,在燕国,镇远大将军的威名可是远在辰王之上的。
镇远大将军不出声,谁敢进来?
更何况,老子教训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谁愿意管这档子闲事?
项如云见没有人进来,哭着从怀中掏出绣帕,颤抖地敷在辰王的伤口上。
“殿下,您一定没事的。
将军是您的义父,他定然不会看着您不管的。”
镇远大将军自然知道自己下手多重,瞧着那伤口,心疼的直颤。
辰儿啊辰儿,你如此英明,是为父的骄傲,为什么就偏偏栽到楚国女子手里呢?
他叹了一口气。
转头,嘶吼道:“都死了吗?还不快来人,给辰王殿下治伤!”
很快,来了许多人。
有的端水,有的拿药,有的为辰王脱衣看伤。
飞石认出项如云,更知道镇远大将军不会无缘无故伤害辰王殿下,一猜,便知道是她坏了事。
他气急败坏。
楚国公主,他不敢打。
楚国郡主,他可不怕!
他掐住项如云的脖子,刚要一巴掌下去,便听慕容辰声音微弱道:“不要伤她,咳咳!”
“殿下,定是她害的您!”
“本王说不要伤她,咳咳咳!”
飞石听了,只得不甘心地将手放下。
慕容辰哀求地望着镇远大将军。
“义父,她不过是楚国落魄皇族的一个小小女子。
儿子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义父今日就放过她吧。”
望着镇远大将军阴沉的面色,慕容辰忽然想到,若是这一鞭子落到了雪儿的身上......
他内心一阵绞痛,紧紧揪住胸口。
“义父,以后儿子都听您的。
义父让儿子做什么,儿子就做什么!
您就放她走吧!”
项如云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行宫出逃的那一晚,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想过,有一天,那个英武俊朗、霸道跋扈的蛮军统帅,那个她心中的杀人狂魔,竟会为了自己,不惜性命!
不惜放下尊严苦苦哀求!
想起慕容辰初次拜访安阳王府,每每见到自己,笑容都饱含宠溺与怜惜。
项如云深深地埋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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