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邦典神色着急地辩解,“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一直在帐篷里做深蹲,我就想他也许是戴着耳机,边听音乐边做深蹲吧。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也许听到我和他说话了,因为他当时做深蹲的动作越来越快,感觉就像是在催促我赶紧离开那里一样。”
柯南眼神一动,对他所说的‘做深蹲的动作越来越快’在意起来。
弓长警部问道:“为什么只有死者漆原先生一个人在帐篷里,没和你们几个一起吃咖喱饭呢?”
“因为他和我起了一点小摩擦,我们两个人之前有点过节。”
“有什么过节?”
“就是以前在练球的时候,他的手肘...”
在段野邦典解释的时候,柯南走到古冈美鸟身边问道:“段野哥哥是篮球社的前任王牌,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因为段野的身高特别适合做扣篮,以前是受职业球队瞩目的球员,只不过...”古冈美鸟脸色黯然。
“如果段野他不是在训练的时候被漆原伤到了右眼,现在说不定早就已经到国外去打球了。”听到两人对话的芦泽纯人说道:“不过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很讽刺,因为段野受了伤,我才能从替补队员成为首发队员,如今变成我们队的王牌。而段野放弃球员生涯之后,和经理美鸟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了,两个人最后也因此开始交往了。”
古冈美鸟摇摇头。
芦泽纯人说道:“段野他身边以前总是被许多女生围着,可自从他成为社团经理之后,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时,有警员小跑过来,“弓长警官。”
“怎么样,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您刚刚吩咐我们调查的,死者双手手指上缠着的胶布已经查好了。”警员将记录用的手机递过去,“虽然这些胶布外表面已经被烧焦了,但是里面有黏性的那一面倒是还没有完全被烧掉,胶布已经松开,但是没有发现异常。”
“弓长警官,可以给我看一下那张照片吗?”柯南忽然道。
“当然可以。”弓长警部递给他手机。
黑田兵卫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而柯南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仿佛确认了什么。
下一秒,手机就被弓长警部抽了回去,“我说柯南,你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柯南坦然道:“嗯,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
“噢,原来是想错了啊。”弓长警部拖了个长音。
柯南干干一笑,赶紧撒腿跑开。
而就在他想喊步美他们,缓和尴尬的时候,忽然发现他们围在一起,好像对案子完全失去了兴趣,已经在那玩起来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他走过去,手插裤兜,像个很酷的学长。
灰原哀抱着胳膊,看到他的造型,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说实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越来越觉得这小子的姿势很土。
“柯南,若狭老师刚刚在教我们做东西呢。”元太说道。
“你们看。”步美伸出手指,“这是用橡子做的挑担偶人。”
--像跷跷板或挑着水桶的扁担,在指尖看似左右摇晃,却不失平衡。
步美露出开心的笑容,可听到她所说的柯南以及黑田兵卫皆是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丝亮光,穿破了之前遮住真相的那层迷雾。
而看到两人神情的若狭留美,嘴角则微不可察地翘起。
忱幸眼睑低了低,见微知著,如果站在杀人者的位置上,他已经知道了行凶的手法。
但很明显的是,在他包括柯南和黑田兵卫想通之前,若狭留美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无论是怎样得出的结果,从他们未曾注意到的线索也好,还是更深一步的推理也罢,她无疑更加敏锐。
忱幸想着,这么短的时间内,恐怕就算是安室透,都不一定能比她先发现真相,更别说是以此提醒他们来发掘了。
由此足可见此人的危险。
柯南的表情则有些兴奋--原来如此,就是这个!凶手就是利用了这个手法,不仅瞒过了我们的眼睛,而且还引发了一场火灾。
他在为想通了案情而高兴,以至于忽视了最靠近身边的阴霾。
……
“你就放过我们吧,警官,放火烧了漆原帐篷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们。”
段野邦典说道:“虽然在帐篷烧起来之前,我们几个人的确都有去找过漆原,但我们也说了,他完全没搭理过我们。”
芦泽纯人:“漆原在做深蹲时的影子映在了帐篷上,他当时人在帐篷里面,但我们进不去,根本没办法从里面点燃帐篷啊。”
古冈美鸟:“而且漆原帐篷入口处的拉链,那个时候也是拉好的,同时拉链还上了锁啊。”
“这么说的话,那个帐篷就相当于一个密室了。”
“漆原他当时应该已经喝醉了,可能是他在做深蹲的时候酒劲上了头,不小心摔倒了,踢翻了一旁放着蜡烛的灯。”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将案件往意外的方向推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嫌疑完全摘除。
黑田兵卫淡淡道:“但是,如果说有人利用那根蜡烛,制作了个自动起火装置呢?”
“自动起火装置?”
“这怎么可能?”
“要真有那种装置的话,漆原他应该也会注意到吧?毕竟他当时还在做深蹲呢。”
三人连连摇头,明显不信。
“那时候漆原哥哥应该已经喝醉后睡着了吧。”柯南开口道。
“什么?”场间几人的目光皆是看了过去。
“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就演示给你们看。”柯南露出招牌笑容,得意跟邪魅五五开,“我们来做一个能够让睡着的人做深蹲,同时还可以点火的实验。”
“扇形图啊扇形图。”灰原哀小声。
忱幸:“你好像不小心将腹诽的话说出来了。”
灰原哀仰头看他,“所以?”
忱幸举手,“认同。”
那边,柯南白眼猛翻,但还是稚声道:“忱幸哥哥,你不是要做实验嘛,我们快点开始好不好?”
灰原哀搓了搓胳膊。
忱幸也打了个哆嗦。
包括一直没表情的黑田兵卫,都忍不住摸了摸右眼的烧痕。
莫名的,就很让人想用脚趾抓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