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问题。”
在鉴识人员的目光中,服部平次将倒在榻榻米上的电视机扶起。
“他在被杀前还在按遥控器,说不定能从电视中发现点什么。”
打开的电视中,出现了大冈红叶拿着歌牌的身影。
柯南走过去,“矢岛先生在遇害之前就在看这个啊。”
忱幸看着静止的画面,“这好像是过去的比赛录像。”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不在意呢。”服部平次笑了笑,将影碟退出来,“是第15届到20届的高中皐月杯争夺赛。”
柯南思索道:“矢岛先生为什么要看这些呢?”
“因为决赛的选手水平都很高,看比赛录像可以得知对手的比赛技巧、策略和歌牌的排列方式,能获益良多。”阿知波研介走进来,“这应该和杀人案没关系吧?”
柯南下意识道:“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真是吵死了。”毛利小五郎一把将他拎起,同时搂住服部平次的脖子往外走,“好了,你也给我过来,别玩侦探游戏了。”
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忱幸朝屋内看了眼,阿知波研介正低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鉴识人员将尸体盖好。
离开现场后,宅邸的围墙外,服部平次抱着胳膊,很是不忿。
一方面是因为拖后腿的毛利小五郎,一方面是眼睁睁看着也不替他们说话的忱幸。尤其是忱幸此刻就坐在他的摩托车上,长腿撑地,颇为好奇地打量着仪表盘。
“你刚刚怎么没阻拦那个糊涂侦探啊?”服部平次不开心道。
“没来得及。”忱幸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看你根本就没这个打算。”服部平次撇嘴,总觉得眼前之人不太在状态。
旁边,柯南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我说你啊,电话也不回一个,到底在干什么啊?博士很担心你。”甫一接通,对面就传来灰原哀清脆的声音。
服部平次冲忱幸挤眉弄眼,“这位大姐听起来很担心工藤啊。”
“不都说了是阿笠博士担心嘛。”忱幸随口道。
服部平次‘嘁’了声,不再理他。
“抱歉抱歉,我这边也一团糟。”柯南说着,嘘声示意两人安静。
“我刚刚听到的是忱幸?”灰原哀问。
柯南看了某人一眼,“嗯,他就在边上,不过要通话可能得等一等。”
“怎么,他还很忙吗?”灰原哀尾音上挑。
“那倒不是。”柯南语气认真,“我刚刚给你电脑发了照片,想让你帮我查一下那些照片里的歌牌。”
灰原哀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是习惯性的无语。
伴随着键盘的敲击,还有她的调笑声,“才刚卷入爆炸案,现在又来染血的歌牌啊,你们铁三角走到一起,的确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柯南讪讪一笑,“所以才要专业人士帮忙啊。”
就连服部平次都被调侃地抓了抓头发,小声向忱幸吐槽:“没想到她比你还毒舌。”
然后就得到了白眼的回应。
柯南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从中找出被害人曾经抓过的那张歌牌,你不是最擅长埋头分析处理数据了嘛。”
“埋头?”灰原哀哼了声,“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
“谢了,靠你了,先挂了。”柯南动作比说的话还快。
服部平次揶揄道:“你是完全不想让她跟忱幸说话啊。”
“啊,我忘记了。”柯南笑容无辜。
然后,忱幸就拿出了手机,亮着的屏幕上显示着灰原哀的来电。
“……”柯南。
服部平次忍笑,“哎呀,是某人的小肚鸡肠吗?”
柯南窘迫地踩他的脚。
忱幸已经接起了电话,彼端传来没好气的声音,“你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快挂电话,还想不想让我帮忙了?”
“想!”柯南连忙喊道。
“他说想。”忱幸复述。
“我能听到。”灰原哀有些无语,停顿了一秒,冷不丁道:“那你想呢?”
忱幸愣了下,一时没能领会,但还是说了句‘想’。
然后就听到了淡淡的笑声,舒心又得逞的笑声。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灰原哀晃着小腿,唇边是掩不住的笑意。
阿笠博士犹豫着数次张嘴,终于忍不住道:“那个,小哀啊,让我跟新一...”
“好了,没什么事了。”灰原哀已经挂断了电话。
“……”阿笠博士,真是无情的家伙们。
忱幸看着手机,还没从方才她意有所指的话中回过神来。
服部平次正色道:“这么说来,凶手是盯上了皐月会的主要成员了。”
“嗯,目标就是那两个人了。”柯南点头道:“我去盯着阿知波先生,我和他好像住在同一家酒店。”
服部平次笑道:“那土方就去盯着大冈红叶吧。”
“你呢?”忱幸问。
“当然是回去打探消息。”服部平次理所当然道。
正安排着,刺眼的车灯照到几人面前,停下的白色轿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白西装的消瘦男子,抬脚就要往院子里去。
“喂喂,你干什么啊?”警员上前拦下他。
“我是皐月会的人,让我过去。”白西装说道。
就在警员打算去做确认的时候,阿知波研介跟毛利小五郎从院里走了出来。
“关根。”他喊了声,“你跑哪儿去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
“对不起,会长。”白西装男子关根康史迎上去,歉然挠头,“我昨晚喝醉了,没注意手机没电,就直接睡了。一觉醒来看到新闻里说电视台爆炸了,就赶紧联系会里,说会长在矢岛这正找我呢,我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没想到这里这么混乱,还来了这么多警察,矢岛他怎么了?”
这人看着其貌不扬,却是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像是在刻意解释。
柯南跟服部平次都在打量此人,明显有所怀疑。
“矢岛他被杀了。”阿知波研介说道:“好像是抢劫杀人,他被放在走廊上的那把刀给杀了。”
“刀?怎么会这样?”关根康史有些难以置信。
“阿知波会长,这位是?”绫小路问道。
“我是皐月会的会员,是个摄影师,叫做关根康史。”
“关根是矢岛的对手,这两年皐月杯的决赛都是他们俩对决的。”阿知波研介说道。
关根康史叹了口气,“不过,我连输了两年,还想着今年一定要夺冠呢,没想到再也无法和他对战了。”
他面色遗憾,说话时不经意的无辜语气好似在佐证他跟这起案件没有关系。
但越是这样,就越令人起疑,譬如正盯着他看的一大一小两位侦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