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搬了一摞书放到桌上,干劲十足地撸起袖子。
然后,就在他开始翻书的时候,图书馆的灯光一下全都熄灭,眨眼一片漆黑。
“停电了吗?”毛利兰下意识道。
园子心想,应该是基德那小子来了。
毛利小五郎‘嘁’了声,“真是的,就是因为警察在外面,才让基德有机会对电路做手脚的。”
铃木次郎吉淡淡一笑,自信道:“大家先不用那么担心,就算那家伙来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也无法打开那个机关盒。”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了一阵乐曲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分外清楚。
“是八音盒的声音。”园子有些惊讶,那小子究竟是怎么打开机关盒的?
“这首曲子应该是《古老的大钟》吧。”毛利兰说道:“对了,打开机关盒就会有旋律奏响。”
接着,众人就听到了哐当一声,似是铁笼落下来的声音。
柯南马上打开手表上的照明,朝放机关盒的地方跑去。
少顷,照明恢复。
落下的铁笼中,桌上的机关盒静静放置,只不过多了一张白色的卡片。
「盒中之物,我已拜领--怪盗基德。」
“怎么可能?!”在听说基德后,铃木次郎吉是用跑的,“他竟然在黑暗中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打开了三水吉右卫门的机关盒?”
老人家出了一头汗,此时震惊非常。
“那我们也没事可做了吧?”假扮成阿笠博士的快斗窃喜,“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铃木次郎吉理智回归,冷笑道:“和铁笼关联的防盗卷帘门还紧闭着,那家伙一定还在图书馆内,把馆内的人的脸都捏一遍,一定把那家伙找出来!”
“请不要那么做。”友寄公华开口道:“我之前说过,答应把机关盒放在这里展示的条件,就是不可以对来图书馆的那些客人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
铃木次郎吉提醒道:“但是夫人,现在您先生的遗物月长石被偷了啊。”
“那就把那块宝石,当作是我送给特地帮我打开机关盒的人的报酬吧。”友寄公华打开手里拿着的那本烹饪书,“其实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与这块宝石一起放进机关盒里的另一样东西。”
她从书页中找到了那张写着如何打开机关盒的纸条。
而在打开机关盒之前,铃木次郎吉不由道:“说不定机关盒里的另一样东西,也被那家伙偷走了。”
“不会的。”友寄公华说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懂得它真正价值的人就只有我了。”
这时,‘阿笠博士’眼睛骨碌一转,捂着肚子,“哎呀,肚子好疼啊。”
“博士,你怎么了?”灰原哀问道。
“肚子又开始疼了。”
“那你就快点去洗手间吧。”
“嗯。”快斗等的就是这个,脚步朝后一滑,人就捂着肚子匆匆跑向了洗手间。
忱幸看了眼注意到这边,而紧随其后的柯南,以及放下书跟过去的冲矢昴,替快斗祈祷,希望人没事。
“怎么了?”安室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忱幸微微摇头,以示无事。
……
另一边,快斗坐在马桶盖上,刚松了口气,就见门上冒出一个戴眼镜的大脑袋。
“你没有打开机关盒吧?”
“你干什么啊,柯南?我正在上厕所呢!”快斗有些生气。
“什么正在上厕所,你连裤子都没脱呢。”柯南撇嘴。
“不是的,我是正打算要脱。”快斗一听,当即就要脱裤子。
柯南无语道:“在只有博士和我两个人的时候,他是不会叫我柯南的。”
快斗暗暗将之记下,打算以后问忱幸。
“还有右手的创可贴,博士是绕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而不是指尖。”柯南说道:“另外,博士和小兰其实差不多高,小兰站在椅子上踮着脚尖怎么都够不到的书,为什么你却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呢?”
快斗看着他:是啊,我是怎么拿到的呢?
柯南说道:“你应该是利用了博士的腿比较粗这一点,弯曲了膝盖让个子看上去比较矮,但是拿那本书的时候你把膝盖伸直了。”
快斗听完,低笑一声,在嘭然散开的烟雾中,原本提着裤子的阿笠博士眨眼就成了手抻白色斗篷的翩翩绅士。
“怪盗基德。”柯南同样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把那个机关盒打开的?”快斗问道。
“《古老的大钟》是由美国人亨利·沃克于1876年所作的曲子,而传入曰本的时间却是1940年,幕府末期的机关师是不可能知道那首曲子的。”柯南淡笑道:“那首曲子是你用手机播放的吧?”
快斗给他鼓掌。
柯南虚着眼道:“话说回来,你不去查看一下宝石吗?我觉得你是在找一块非常特别的宝石吧?”
“没错,不过,其实那位夫人的先生之前曾被小偷偷走过那块月长石,当时还是我偷回来还给他的。”快斗说道。
他说起了当时碰巧的渊源,友寄公华故去的先生说那块宝石是送给妻子的礼物,也是给她的奖励,想把它放在他们充满回忆的日记旁。
“因为月长石的石语,就是纯粹的爱。”快斗轻笑道。
“原来如此,你早就已经查看了吧?”柯南问道。
“那是当然,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接受挑战罢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快斗语气轻松地伸手推门,然后就是一怔,“奇怪,怎么打不开?”
门外,冲矢昴手撑在门上,“那么在你还没回去之前,可不可以把你偷拍的照片给我?万一流传出去我可就麻烦了。”
快斗略一回想,这个眯眯眼的脖子上好像装着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生化人的机器吧?
下一秒,洗手间或者说大图书馆内的灯光就再次熄灭。
黑暗中,只有马桶上的手机幽幽亮着荧光,而快斗早就没了踪影。
……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挺吓人的。”
空寂的走廊上,快斗一边踩上窗沿一边说。
晚风灌入,忱幸背靠在一侧的墙上,“FBI。”
“诶?”快斗讶然道:“为了抓我吗?”
忱幸白他一眼,“显然不是。”
“噢。”快斗看着外面奔忙的警卫们,转而道:“话说回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本就心细,对之前的事情一直在意。
“东都水族馆那晚,我也在。”忱幸说道:“受了点伤。”
“连你都能受伤?”快斗皱了皱眉,“枪伤吗?”
“嗯。”忱幸点点头。
快斗见他没了下文,就知道他不欲多说。
“我说过,你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会拜托你的。”忱幸笑了笑。
“那你就想多了,我其实是想说,我不一定会有时间。”快斗咧嘴一笑,人就朝窗外倒去。
下方,依稀传来阵阵惊呼声,在凛冽的夜风中,白色的滑翔翼倏然展开,掠过众人的头顶,飞向了远处。
忱幸将窗户关上。
走廊的那头,安室透手揣在兜里,好奇道:“老板,你在这里做什么?”
“放风筝。”忱幸随口道。
“……”安室透。
我为什么就愿意听你糊弄呢?<!--over-->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