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一捶手心,“难怪那封遗书上的字歪七扭八的,因为是在快要坠落摇晃不已的飞机上写的嘛。”
目暮警官沉吟道:“署名的时候之所以加上姓氏,是因为如果从坠落现场发现那封遗书,可以很快知道究竟是谁留下来的。如果犯人拿到了那封遗书,利用在四年后的这次杀人上,的确可以说是‘准备好了的一步’。”
高木涉说道:“不过让人不懂的是,男主人跟佣人回到家的时候,卧室的门怎么关上了?”
“是啊。”目暮警官揉了揉眉心。
三池苗子犹疑道:“那会不会是这样,这表示那个时候下手的犯人还躲在卧室里面没有离开。”
“我想应该不会吧,我们回来的时候,大门的锁的确是锁上的。”米原桵子说道:“柯南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时候,大门还是保持着锁上的状态。”
“既然这样,那门是怎么关上的?”
“也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关上啊。”
两位女警相视,皆是一脸困惑。
而就在这时,她们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宫本由美被吓了一跳,顿时气鼓鼓地开门,“到底是谁啊,这么用力关门,千叶是不是你?”
但门外并没有人在,除了从对面匆匆跑来的柯南。
“柯南,刚才关上这扇门的人是你吗?”宫野明美问。
“你在说什么啊,我刚才只是打开屋子的大门,看看我的朋友们回来了没有。”柯南一脸无辜地笑,“如果是卧室的窗户,我是稍微打开了,因为这里的暖气太热了。之前发现太太尸体的时候,窗户也是稍微打开的吧?”
“是的,先生说让太太被冷风吹太可怜了,所以马上就把窗户关上了。”米原桵子说道。
听到这里的灰原哀目光微动,面露恍然之色。
“就是这个!”高木涉也是恍然大悟,“因为屋子的大门打开了的关系,让室内温暖的空气一下子都被吹到窗外去,卧室的门才会就这样关上的。”
他有些兴奋到:“所以犯人是为了这个目的,让卧室的窗户和门保持开启的状态。”
目暮警官疑虑道:“可是这么一来,犯人打算从这里逃走,而打开大门的当下,卧室的门就会关上了吧?”
“说的也是。”高木涉挠了挠头。
“说到这个,之前发现太太的手机就掉在卧室的房门外吧?”柯南站在卧室门口,开口道:“既然如此,如果把手机放在门的夹缝中的话,是不是就会保持开启状态了?”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了合页上的夹缝里。
“你们看,就像这样子。”
“可是,如果是这样,就会一直保持开启的状态啊,怎么掉到门口呢?”三池苗子说道。
柯南摸着下巴,语气天真道:“如果手机有长脚,可以像生物那样动来动去的话,或许就可以说得通了。
“我懂了!”高木涉激动道:“是手机的振动功能啊,犯人是用门把手机给夹起来离开房间,再从外面打电话给那部手机,让手机因为振动掉落,就不会卡住门了。”
今天的他格外机智,简直如神附体。
目暮警官看了眼热血澎湃的下属,然后道:“可掉在卧室门外的手机里面,却没有任何来电记录。”
“或许因为那不是太太的。”柯南笑了笑,“因为他们亲子三个人的手机都一样,只有外壳颜色不同啊,就算把女主人的手机误当成是自己的拿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原来如此,如果把女主人的手机外壳拆下来,跟自己的手机外壳调换的话,的确能伪装成是女主人的手机。”目暮警官分析道:“再用那部手机布下刚才的圈套,接下来只要在交给警察之前换回原本的外壳,就不会被人发现女主人的手机曾经被用来犯罪。”
他顿了顿,沉声道:“而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那就是把手机交给我们之前,先保管着的男主人永信先生,就只有你能做得到了!”
对面,伊丹永信瞳孔一震。
“恐怕是你趁佣人去买东西的空挡回到家里,勒死了太太再把她吊到天花板上,把四年前的遗书放在她的脚下,然后打开卧室的窗,用门把手机夹起来,就离开了现场。”
目暮警官推理道:“接着再从外面给那部手机打电话,让夹在门上的手机因为振动掉落,在那之后回去与佣人会合再回家,让人看起来像是你的太太在你们外出时自杀了。
之所以回家后没有马上进入卧室,让人发现尸体,是为了避免让人发现尸体当时已经在天花板上吊了一阵子了。”
高木涉皱眉道:“这么说,大楼的管理员看到的可疑人物就是...”
目暮警官点头,“就是男主人,应该是先把变装用的衣物放在超市的洗手间里了吧。”
说着,他看向伊丹永信,“不过,只要看了你的手机,就真相大白了。”
“说,说到这个,我在超市的吸烟区曾接到电话。”伊丹永信明显慌张起来。
“谁打来的?”
“是那个,好像是打错电话的吧。”
就在伊丹永信试图狡辩的时候,柯南接到了步美等人打来的电话。
他将通话调成外放,房间里的人便听到了三小只因调查出结果而激动的声音。
“我们发现公共电话了,就在附近的便利店前面。”
“把男主人的照片给店长看后,他也证实了男主人偷偷摸摸来打过公共电话。”
听到这里,灰原哀若有所思道:“现在这个年头恐怕没什么人会用公共电话了,上面应该还留有指纹吧。”
伊丹永信张了张嘴,一脸灰暗。
“这是真的吗?”伊丹靖家难以置信道:“真的是老爸你把妈妈给...”
“我之前,还误以为终于开始轮到我走运了呢。”伊丹永信懈了口气,不无自嘲道:“老实说,我也一直很犹豫,要不要执行这项杀人计划,一直到昨晚。”
他平静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出来,大抵就是一个因为想给儿子买车而炒股票的魔怔女人,不仅不思悔改,甚至还将房子也担保了出去。
“她说如果不到危机时刻,上天是不会对她微笑的。”伊丹永信淡淡道:“在她丢出的烟灰缸砸中我眼睛的时候,我灵机一动,现在这种情况就可以实行我以前发现那封遗书时,脑海里浮现出的杀人计划了。”
听他说出动机之后,房间里的人皆是沉默了许久。
忱幸看着窗外的落日,诚然他对股票甚至是钱没有太大的概念,但眼前所发生的,包括从前的一些案子,这就是令人叹惋或唏嘘的浮世绘。
也是智真大师让他离开寺庙所要修行参悟的。
“难道你早就知道谁是犯人了吗?”宫本由美走到羽田秀吉身边,好奇开口。
“我是觉得遗书很可疑,直到听到那对父子在大门那里的对话,才更加确定。”羽田秀吉说道:“之所以知道一年多没见的儿子,帽子里头发的颜色,只有可能是因为正在吊起太太的时候,刚好儿子来按门铃,结果从门上的猫眼看到了儿子现在的模样。”
“可是,如果儿子戴着帽子,就看不见头发了吧?”宫本由美疑惑道。
“因为那儿子好像有喜欢从猫眼往家里看的小兴趣。”羽田秀吉轻笑道:“要是戴着有帽舌的帽子,不脱掉的话是没办法贴近看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