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么,当然是立刻赶到板仓先生的别墅,把他设计的那个系统软件弄到手,再用别墅的那台电脑收信啊。”柯南冷静道。
阿笠博士挠挠头,“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他的别墅在什么地方啊。”
柯南成竹在胸地一笑,“之前这件案子的委托人来找毛利大叔帮忙的时候,大叔刚好问过这个问题,凡是板仓先生有可能藏身的住处或是别墅,甚至朋友家都问到了。”
“可是我们这么去了,要是碰到那个组织的人怎么办?”阿笠博士道:“要不要找个帮手?”
“放心好了,在日记里他也提到,都跟那个组织的人约好以后不准在他身边探头探脑了。对于一个神经质到连桌上的钢笔移动个5公分,都会在意半天的人来说,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在软体完成之前闹别扭,可得不偿失。”
柯南说着,开玩笑道:“你说的帮手,该不会是目暮警官他们吧?”
阿笠博士耸耸肩,“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柯南笑容收敛,“还是不要麻烦忱幸了,之前的事情我有些冒然,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
“你还是怀疑那位克丽丝小姐吗?”阿笠博士问道。
柯南默默点头。
阿笠博士笑了笑,“他之前不知情,现在知道了,恐怕真的很为难。”
柯南一怔,忽然道:“博士,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阿笠博士后背没来由地一紧,干干道:“不,不会吧?”
“的确很匪夷所思对吧?”柯南也是一笑,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是啊,如果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还会救小哀嘛。”阿笠博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他很可能也跟那个组织有关吧?
柯南眼底沉了沉,不由望了眼灰原哀关紧的房门。
……
到了别墅,柯南利用变声器伪装成板仓,在电话里智商压制了伏特加之后,便踌躇满志地准备起即将在凌晨四点的见面。
然后返程的路上,车子就爆了胎。
安睡的忱幸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你好,哪位?”他随手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马上开口,有些安静,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睡眼惺忪的忱幸眼皮动了动,半阖时已然清醒,“灰原?”
“不是该叫我另一个名字吗?”电话那边,灰原哀平静地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飘零的雪花。
忱幸从床上坐起,“有什么事吗?”
“想了想,还是觉得该跟你说一声。”灰原哀说道:“刚刚群马县的警察打电话来,说工藤跟博士的车子在那边的山路抛锚了。”
“群马县?”
“好像是他发现了组织的什么线索。”灰原哀说道。
忱幸并不太惊讶,问道:“所以说...”
“我找到了备份的追踪眼镜。”灰原哀捏着手里的眼镜腿,轻声道:“他不知道组织那些人的可怕,这样冒然,很可能会没命。”
忱幸默然片刻,道:“那天的事情,你知道。”
灰原哀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坦然道:“听到了。”
“那你?”
“她是吗?”灰原哀直接道。
忱幸呼吸一滞。
灰原哀也未再开口,像是等待他的回答。
“应该不是吧。”忱幸这么说,手指却攥紧了床单。
“你说我就会信。”灰原哀笑了下,“那就,待会见?”
“好。”忱幸应下。
挂断电话的两人,同时看向落雪的窗外,都静默了许久。
……
凌晨,天还有些黑,明亮的车灯穿破风雪。
“你的车?”车上,灰原哀好奇道。
“算是吧。”忱幸说道:“铃木叔叔之前送的,一直停在车库里。”
“有个财团千金当女朋友,还真不错。”灰原哀看了他腕上的手饰一眼,没记错的话,那是园子送的,也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饰品。
想到这里,她移开视线,手指轻轻划着坐垫。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忱幸余光看了她一眼,低咳。
灰原哀手上的小动作一停,随后面无表情地把手边放的矿泉水递过去。
“谢谢,不过不渴。”忱幸连忙道。
“那你是要吃药?”灰原哀歪了歪头。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两人相视,不约笑了下,此前的氛围被冲淡了一些。
“还记得前几天的炸弹恐吓吗?”灰原哀主动开口道:“你也看到当时佐藤警官的情绪有些失控了,知道为什么吗?”
“嗯。”忱幸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灰原哀看过来,小脸认真,“你这样很难找到女朋友的。”
“我得看路啊。”忱幸说道。
灰原哀一下记起来,这人之前好像是出过车祸,当时那位铃木大小姐还寸步不离地去照顾呢。
想到这里,她便又想到了那晚的场景:浑身带血的人踉踉跄跄地出现,眼睛像是哭过,有种莫名的急切。
细想当时他的理由...
灰原哀心口莫名堵了下,挥散与之相关的情绪,语气如常道:“佐藤警官曾经有个很有好感的同事,在三年前拆除炸弹的时候殉职了,当时的凶手跟那天安装炸弹的是同一个人,所以她才无法控制情绪。”
“可以理解。”忱幸说道。
他只以为是灰原哀觉得无聊,才跟自己提起这件案子,或者是觉得自己对佐藤美和子留下了这种容易情绪化和不专业的印象。
灰原哀继续道:“她对那位警官一直念念不忘,可能是因为当年他殉职的时候对她的表白,也可能是真的喜欢过他。这也是佐藤警官一直单身,不接受表白的原因。”
忱幸不由道:“美好的爱情。”
“你能不能不要插嘴?”灰原哀白了他一眼。
忱幸噎了噎。
灰原哀轻哼一声,随后道:“但她现在释怀了。”
沉默,持续略久的一阵沉默。
灰原哀忍不住抬起头,蹙眉,“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啊?”
忱幸说:“你不是不让我插嘴吗?”
灰原哀一阵气结,咬了咬后槽牙,“你可以问!”
“那为什么?”忱幸老实道。
灰原哀直直看着他,数次动唇,没出声。
忱幸忍不住道:“你别说是因为我啊。”
灰原哀呵呵:“你的冷笑话是跟阿笠博士学的吗?”
“……”忱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