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你也知道她的性子,野得很,京城里都待不住。”
谢容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师妹确实活泼些,不失天真。”
“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还未恭喜顾将军,听闻顾家出了一位太子妃,是你的堂妹?”
顾家女嫁进东宫,这样的事情几乎人人皆知。
顾北辰讪笑了两声,“同喜同喜。”
他父亲就是一根独苗,都没有兄弟姊妹,故而他也没有所谓的堂妹。
表妹倒是有几个,只是不来往,早就生疏了。
罢了,这事还是先瞒下吧,妹妹都没想过要告诉他们,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便到这里吧,顾将军不用再送,过几日我会再来。”谢容辞长袖微微甩落,说道。
夜风将他两侧长发吹去,淡漠眉眼微敛,即便他生的一副俊朗样貌,即便是他年纪不过双十,给人看来,总是不怒自威居多,难以亲近。
顾北辰未说话,只抱拳点了点头。
男人踏月而来,又踏月而去。
军帐中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妹妹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看什么问题都比他想的通透长远。
他都能看出来谢容辞的心思,更何况是妹妹。
嫁入东宫,虽是圣上旨意,但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除非,她觉得没有必要。
既然是没有必要反抗圣旨,那便是说,妹妹对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师兄,没有男女之情。
顾北辰站在风口想了许久,才对着身侧副将道,“给一笔足够让那两家人过得富足的银两,这事,你亲自去办,切不可出了差错。”
为将之人,若是死去,也合该是马革裹尸,而非不明不白的被害。
他会找出凶手,亲自割下凶手的头颅,碎尸万段,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
待落在一棵树上,谢容辞才敛了敛柔色,满目冰寒。
方才他与那位被蛊虫攻击的小兵站在一处,明明他靠蛊虫更近,被攻击的却是那位离的更远的小兵。
谢容辞并不觉得这样只知吃人血肉的虫子能感知到危险的到来,除非那小兵身上有吸引它的东西,亦或者他的身上有它所害怕的东西。
“瞧着身影便是极俊俏的小郎君,只是可惜了,命不久矣。”女人一袭黑衣,带着浅灰色薄纱做成的帷帽,站在另一棵树上,语气极为勾人。
男人漫不经心的捻了捻手指,袖间一枚刀刃悄悄滑入掌心,他微抬眸,掌心对向女子脚下的树枝。
树枝应声而断,女子也并未慌乱,只轻轻一跃,到了另一棵树上。
口中还道,“小郎君可真是狠心,奴家还没做什么,便动这样的杀心。”
“何人?报上名来。”谢容辞抽出腰间长剑,厉光在月色下一闪。
帷幕这遮挡下,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只能隐约瞧着她捂着唇笑。
“原来小郎君是想问奴家的名字,早说便是了,何必抽出剑来吓奴家呢。”
谢容辞手腕翻转,挽出一个极为漂亮的剑花,直指向女人。
声音冷漠,“清竹剑下,从不斩无名之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