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白奉刀,在感悟神秘人的遗志。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乔飞就看见腾冲山“啊”的一声,冲向白奉刀,一杖朝白奉刀的后脑勺敲了下去! 乔飞吓得祖魂都差点散掉,这个笨蛋大块头是疯了吗,干嘛跑去惹四道尊白奉刀。但纵使乔飞速度再快,也拦不住腾冲山这一杖了,因为这一杖敲势太猛,不是乔飞能够拦下的。
缭绕在白奉刀身体周遭的黑气,察觉到了腾冲山的攻击意图,蓦地聚集成一张巨脸,朝腾冲山怒吼一声,黑气化作利器想要穿透腾冲山。
然而锡杖血光大盛。
嘭!
锡杖竟迎头一棒敲在巨脸的额上,将它瞬间击溃。 乔飞瞠目结舌地看着白奉刀喷出一口鲜血,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乔飞和腾冲山,猛地站起。
二人还以为白奉刀想要还手,岂料白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巨石中的尸骨,而后抱着尸骨往星空中掠去,黑烟滚滚。
“别跑!”
腾冲山怒目圆瞪,杖指白奉刀,呐喊着红尘滚滚就追上去。
“腾冲山,你神经病啊!”乔飞气得直跺脚,忙不迭地追上腾冲山,而后她也被滚滚红烟吞了进去。 乔飞问:“你干嘛追他?”
腾冲山豪气干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打他!而且我刚刚打赢了!”
最终得出结论,是锡杖在追白奉刀,或者说,是在追白奉刀卷走的神秘人尸骨。
而后阎天客也加入了追击大军。
经过几个道界的追击,在道墟天的道风干扰下,腾冲山和乔飞还是把白奉刀跟丢了,只有阎天客紧追不放。 二人只能先回恶鬼道。
仇若狂忍不住问道:“葬王为什么选择腾冲山,而不是选择阎天客和鬼母?不然,我娘子也不差啊!”
练三生白了一眼仇若狂,清了清嗓子道:“可能因为冲山是个耿直的傻子大块头吧。傻大个,能不能把锡杖拿出来看看?”
腾冲山闻言,就将锡杖拿了出来,放在众人面前。
锡杖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朴实无华,没有半点元力波动,更没有任何阴气散发出来。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它是葬王生前不离手的神兵,谁也不会猜到这锡杖有如此恐怖的来路。 腾冲山道:“我敢追白奉刀,是因为它的强大。而且,它在影响着我的意志。”
乔飞忍不住道:“可不是嘛,不然就凭你,还敢对白奉刀喊别跑?”
腾冲山:“嘿嘿。”
练三生用手指敲了敲锡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它有自己的意识?”
腾冲山摇头:“我觉得没有,不像是有兵魄的样子。”
仇若狂道:“那就是这把武器跟葬王太久,知道神秘人是害死葬王的主要,所以有了一定的恨意,才会死死地要去打碎神秘人的尸骨。神兵毕竟是神兵,不能用寻常武器来比拟。”
练三生问:“它叫什么名字?”
腾冲山挠挠头,憨憨地笑道:“我不知道,我可以把它也叫戒色吗?”
乔飞轻轻踹了一下腾冲山的小腿:“戒色?怎么,你是打算跟学姐从此一拍两散吗?”
众人哄笑。
“啊!不是!”腾冲山赶紧摇头摆手,“我就是,我就是——不想取名字!”
练三生哈哈笑道:“叫什么戒色,我看叫戒憨差不多。”
腾冲山一拍手:“练哥说话,我听话,那就叫戒憨。”
众人:“……”
于是,作为顶尖强者葬王的神兵,易主后拥有了一个崭新的名字:戒憨。
谈话过后,练三生独自站在阎王殿的某个天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眉头紧蹙着,也不禁隐隐有了担忧。
“你在做什么?”仇若狂走了过来,站在练三生身旁。
悟鱼就攀在仇若狂的肩膀上,一见练三生,便跳到她肩上。
练三生没有看他,揉了揉悟鱼的脑袋,继续看着蓝天白云,轻轻道:“你说,天空真的会塌下来吗?”
仇若狂笑道:“说什么傻话。”
悟鱼也捧着肚子笑,甚至还敲了敲练三生的脑袋,它指着天空连连摇头。
练三生却叹气道:“是吧,听起来确实很像是傻话。可冲山不可能在胡说,他虽然像个傻子,却并不是真傻。他这么说,一定有所依据。葬王究竟传递了什么样的世界观给冲山,只有冲山自己知道。他说天空会塌,那就是葬王说天空会塌。葬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何必对冲山这样的呆子制造恐慌?”
仇若狂脸色变得严肃,不再笑嘻嘻,正正经经地说:“我知道。但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天塌,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也许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遇见呢?”
“怎么,你是想死得快吗?”练三生低头拍了拍仇若狂的头顶,笑眯眯道,“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悟鱼“吱吱吱”大笑。
仇若狂的脸刹那就黑了,他哼道:“我是说,葬王何等实力,他都操心不来的事,肯定不用我们来操心。时候到了,事来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若想要未雨绸缪,首先就要解决白奉刀,提升我们自身的修为。”
“不呢。”练三生耸肩,“我觉得最先要解决的事,是你得先长大。”
仇若狂立即不再说话,把“吱吱吱”笑的悟鱼从练三生肩上抱下,调头就走。
“嗨呀!”练三生一跺脚,“大魔王?仇若狂?不得了,你现在还敢给我甩脸子了,你给我站住!”
仇若狂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但速度却控制在练三生可以轻易追上的范围内。
练三生挠挠头,有点想追上去,却又傲娇地害羞,眼看着仇若狂就快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只能再次“嗨呀”一声,抬脚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嘛,你把悟鱼抱走干什么?给我。”
仇若狂一边走,一边囔囔:“你在追我还是追悟鱼啊?”
“你在想什么,当然是追悟鱼,我追一个小屁孩干什么?”
“那我走了。”
“追你,追你,追你,你站住!”
阎王殿的某个房间。
应无惜捻着自己的一块皮肤给无命看:“我被他们肉麻到了,看看我的肉!”
无命淡淡道:“你跟月姨半斤八两。”
应无惜:“咳,胡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