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一天,就能追上队伍,在坚持一下。”犹豫白箭雨是秘密来到青州,所以一路上不能泄露一点行踪,两人只好尽可能的减少与别人接触的机会。
“王爷你都没事,我自然也可以。”清歌咽下一口饼,这饼口感还真是一言难尽。 “王爷,我能知道这次我们行刺的人是谁吗?”从行动开始到结束,自己都不知道这次目标人物是谁。虽说人不是死于她手,可她也参与了行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她该尽快习惯这样的生活。
“丞相秦争的二公子秦子昂,此次前往鄞州,你切不可将身手尽展人前。”白箭雨静静的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叮嘱道。
清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她早就知道白箭雨与丞相间的争斗,没想到这次矛头指向了秦子昂,如此看来,她叶清歌是真正踏上这条船了。
“今后还会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行动,你最好早日习惯,本王的身边从来都不是安全的,也不养无用之人。”
“我明白,可我也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的机器。” “所以本王这次才没有让你亲自动手,也是唯一一次。”
清歌侧头看了看白箭雨面无表情的脸庞,这算是对她的优待吗?
“是,清歌明白了。”既然上了这条道,她叶清歌自然会敬业。
“好了,先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说完,白箭雨默默闭上了眼睛。
今夜的星空闪烁,月色朦胧,十分撩人,静谧的夜空下,清歌倚靠在一颗树旁,篝火噼里啪啦的跳动着,对面的白箭雨闭目而息,挺拔的英姿坐得笔直,一头黑丝在风中飞舞,清歌望着那俊逸的脸庞发起了呆。 经过一路颠簸,两人在次日傍晚十分追赶上了前往鄞州的部队,悄悄潜入行行的队伍中,人不知鬼不觉。
以防有心人的察觉,清歌特意穿上士兵的衣服。
“任务顺利吗?”白小蓟自清歌的背后跳了出来。
“还算顺利吧!”清歌看了眼白小蓟,这家伙哪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要不咱俩比划比划?”白小蓟伸出手在清歌年前比划了几下。 清歌一把掀开白小蓟,朝火堆旁走去,“没那精力。”
“怎么?不愿意,我最近也是很努力的在练武,总不能让你这个女流之辈比下去。”白小蓟在后面紧跟着道。
“你行行好吧!我不是一直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途中,没精力搭理你,自个玩去。”清歌懒懒的看了眼白小蓟。
“也是,那就先放过你。”
“对了,王爷晚上在马车上就寝吗?”清歌盯上队伍中的那辆还不错的马车好一会儿了。 “咱王爷肯定不能睡马车啊,怎么?你打什么歪主意。”白小蓟贼笑着望着清歌。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安稳觉了,一直在荒郊野岭呆着,所以......”清歌朝马车的方向看看笑了笑。
“行是行,不过,你可得小心,听说这里晚上会有怪异的东西出现,你自己呆在马车上要注意哦!”白小蓟神秘兮兮的看看四周。
“嘁,听说,你听谁说,少吓唬我。”清歌白了白小蓟一眼,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我说真的,你怎么还不信呢?刚才几个侍卫在闲聊,我就听了一耳朵。”
“嗯,我相信你......你后面......”清歌突然指着白小蓟身后颤抖着说道。
“我......我......我身后怎么了?”白小蓟咽了咽口水,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
“怪......怪......”
清歌的语无伦次吓坏了白小蓟,白小蓟小心翼翼的慢慢回头,一阵风吹过,除了漆黑的天空,啥也没有。
“叶清歌,你敢骗我。”白小蓟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哈哈哈哈,胆小鬼。”清歌笑得前俯后仰。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白小蓟一甩头,生气的走了。
清歌走到火堆旁,白箭雨三人静静的坐着,白小蓟见清歌过来,特意撇过脸去,不理她。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清歌走到白小蓟身旁,小声的说道。
“哼”白将脸转向另一边。
清歌也起身转向另一边,“对不起了,白小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不好。”清歌讨好的双手作揖。
“容我考虑考虑。”白小蓟假装高傲的昂昂头。
“行,那我给你编一个好玩的东西,以示我的诚意。”
清歌在身旁的草丛里抽出几根粗一些的长叶,开始认真的编织起来。
“什么东西?”白小蓟好奇的伸过头。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清歌卖了个关子,手灵活的在几根叶子间穿插着。
叶子在清歌的手中越变越短,模样初现锥型,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蚱蜢摊在清歌的手中。
白小蓟拿起清歌手中的蚱蜢,提到眼前,左右晃动着看了一圈,哪里还有一丝的不高兴,“看不出来啊!你编的这只蚱蜢跟真的一样,真有你的。”
清歌笑道:“小时候我奶奶教我的,除了这个,还有很多,有机会在做几个给你看。”
“那蝴蝶你会吗?”
“怎么,你喜欢蝴蝶啊?”
“小时候我娘爱陪我抓蝴蝶,可时间久了,那些蝴蝶就会死,我一直想要一只不会死的蝴蝶。”白小蓟讲蚱蜢攥在另一只手中,回忆起小时候和母亲捉蝴蝶的场景,眼中一片柔和,和平时机灵爱闹的那个白小蓟完全不同。
“蝴蝶嘛,很简单的,我下次给你做,保证你喜欢。”
清歌与白小蓟目无旁人的闲聊起来,扶桑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开口;另一旁的白箭雨沉着脸,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样子。
“王爷,等会儿我去守马车。”清歌突然转向白箭雨说道。
“嗯”白箭雨脸色难看的应了一声。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别不相信。”白小蓟很没眼力见的插了进来。
“行了,我信你,你说你一男子汉你怕什么?”
“不是......”两人嘀嘀咕咕又自顾自的说话去了。
白箭雨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约莫丑时,清歌被一阵哭声吵醒。
“这大半夜的,谁在哭?”清歌嘀咕道,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声音又似乎中断了,连续多日荒郊野岭的过夜,难得这么舒服,虽然马车不是那么的宽敞,不过也好过睡外面。
“算了,不管了。”清歌眼睛一闭,又倒了下去,她真的很困。
“呜呜呜......”哭泣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
夜半时分,又是在郊外,哭泣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清歌睁开眼,脑子清醒了不少。
“呜呜呜......”哭泣的声音反反复复,清歌彻底没了睡意。
清歌掀开车帘子,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看,只见猩红的火光散发着最后的余温,队伍的一些人都被哭声吵醒,纷纷坐了起来,四处张望。清歌退了回去,心想这么多人看着应该没什么事,打算继续睡自己的觉。
“咚咚咚......”车壁上忽然传来一阵敲击的声响。
“谁?”清歌吓得猛一下坐了起来。
“是我。”
清歌一把掀开车帘,拍了拍胸口,“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呦,谁说不怕来着。”白小蓟嘲笑的看了看清歌。
“滚蛋,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吓唬人。”清歌嫌弃的瞪了一眼白小蓟。
“我是看你给我编了一只蚱蜢的份上来陪陪你,怕你被吓哭了。”
“就你,你不吓我就阿弥陀佛了。”清歌打了个哈欠,眼睛瞄了眼四周,“是谁在哭?”
“不知道,我刚才和扶桑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白小蓟一本正经的说道。
“队伍里的人都检查过了吗?人数有没有少?”清歌皱皱眉问道。
“这个倒是还没有去查看。”
“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行了,我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毕竟这里离得远一些,你先睡吧!有事叫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白小蓟笑笑,摇摇手走了。
“那你自己小心啊!”清歌在后面叮嘱道。
“这大半夜的,又是深山老林,别说这声音真是瘆得慌。”清歌嘀咕了一句,自己闭眼睡了。
不一会儿,清歌呼吸才均匀下来,模模糊糊中好似有雨滴的声音,落在车顶“嘀嗒嘀嗒”的声音,清歌也懒得去管,只要雨水进不来马车里就行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这声音还在持续,没有雨水的密集声,就只有这么时不时来一下的嘀嗒声,清歌一下就怒了,什么声音,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在这时,马车的车壁上又一次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