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的小相公浑身鲜血,步履蹒跚的一个人走在上山的路上……
学堂里书声琅琅,现下这个时间,没有一个学子敢偷懒,我也经过这几日的摸索。 大家皆是已经知道了徐夫子的习惯,同时也知道如若不努力识记,那便是一下子就能被看出来。
柳若亦将书遮住脸,转头看着娇憨的脸上带着些许失神的安菀开口。
“菀菀,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怎么精神如此之差?”
安菀有些颓然的从案桌上爬起来。
“没事,也就是没睡好罢了。” 只是个梦境,奶奶常告诉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没有必要再说说,让她平白担心。
刘若依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想让安菀多休息一会儿。
这几日安菀确实睡得不安稳,自己也知道。
看着柳若依转过身,安菀正准备趴下,却看到门口倒映出的一个人影。 动作顿了顿,安菀随即改为去书箱拿书。
安菀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那本书便已经出现在了安桌上。
而就在安菀将书装模作样地展开,放在案桌上的那一刻。
门口一个穿着蓝白色长衫的徐夫子出现在门口。
而这一刻,学堂里嘈杂的读书声,在一瞬间停止之后,变得更加响亮。 徐夫子照常手里的书放下,而后拿着戒尺围着学堂里转了一周。
而底下下的学子,似是行成了习惯,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没有空去理会徐夫子。
一周巡视完成之后,随着学堂主位上的案桌上一声“啪!”的声音。
所有的读书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徐夫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照例若会了,便或是来找我,能够回答我所有问题的,今日我便放他离开。让他休息一天。” 徐夫子话音一落,整个学堂里瞬间爆发出学子们激动的叫声。
虽然休沐过来,也就只上了四天的学堂,但因为他们却觉得自己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
如今听到可以有休息的机会,即使是知道自己今日一日,恐怕完不成徐夫子说的任务,也是心里边高兴的。
徐夫子轻咳了一声,示意学堂里的人安静。
经过这几日,徐夫子的话一出口,可以说是在整个学堂里便没有人敢开口反驳。
而且徐夫子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一次悔过。
此刻底下的人虽然都安静了下来,但各个心中的激动却难以掩饰。
还有那些个平日里连书都懒得翻一下的人,此刻也拿起书来看的兴致勃勃。
徐夫子看学堂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
“即大家心情都如此的高涨,那现下便开始吧,今日背诵内容并未新增,便是这几日每日背诵的内容。
若是现下觉得自己会的,现下就可以自己过来找我……”
说完,徐夫子又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还有……想必你们也知道,这几日增加你们课业的原因。
过几天几个一起校考,今日学堂里剩下的最后十位学子作为惩罚,便去将校考的学堂给我打扫干净。
我等着看,瞧瞧谁想从明日起,便要洒扫。”
视线扫过底下人皆是明显带着拒绝的神色,徐夫子勾了勾唇。
再次开口:“很好,即是都不愿,那便从现下开始好好背吧,我便是在这里等着,瞧瞧今日谁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徐夫子径直做在凳子上,悠闲的看着底下的学子,不再讲话。
待徐夫子话音落下,学堂里读书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学堂。
徐夫子似是对这近乎能掀翻屋顶的读书声十分满意,向来板正的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柱子,你还不赶紧背过,如若不然,真的要留下来扫学堂吗?”
农丰看着依旧没有动作的柱子有些焦急的开口。
柱子懒懒散散的翻了翻手里的书,而后看着农丰开口:
“你还是自行去背吧,比起这些之乎者也,我宁愿去洒扫。”
“啊?”农丰止不住的惊讶。
“柱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夫子可说了,我们准备校考的地方那可是以前英江镇里废弃的旧。
那里不但年久失修,而且坊间传闻还有……”
说到这里,农丰似是有什么忌讳似的,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而后看着柱子开口:
“坊间传闻,哪里恐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若是被带去洒扫,那这几日定然是要住在哪里的。
白日还好,可若是到了晚上那可怎么得了,你还是快些背诵吧。”
农丰由衷的劝道。
安菀三人。若说农丰是最胆小的,那柱子便是那胆子最大的,且向来不信鬼神。
听农丰这样说,当即轻嗤了一声开口:
“看你那胆小的样子,哪有那么多的神啊鬼啊的,没事儿,我还能怕了它?!”
农丰看柱子不以为意,当即严肃着一张脸强调:“柱子,我说的真的是真的,你不能如此掉以轻心的……”
这边柱子和农丰两人一言一语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没看到那边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小姑娘看着他俩的样子而十分的激动。
安菀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好友盯着柱子和农丰两人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而后思索了一会儿后,安菀拿笔戳了一下坐在自己前边的女娃娃。
“小若若,你这是瞧什么呢?”
不远处,农丰和柱子的交谈已经结束,柳若依有些意犹未尽的回了回神。
“……啊?”
扭过头,看着安菀,柳若依的脸上带着些许呆滞。
安菀顿了顿,随即摆了摆手。
“罢了,无碍,就问问你,夫子让背的文章可是会背了。
怕你今日被留下来,而后被夫子带去洒扫,徐夫子为人直正,可是不论男女的。”
柳若依闻言,一个机灵。
当即将手里的书捏紧,求知若渴的读了起来。
她可不要去那座旧,太可怕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