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碰了一下仇问:“你见过吗?”
“没见过。”仇的声音都出现了些震惊。
雷亚接着问:“这家伙怎么了?”
仇用同样的语气回答:“谁知道。”
“呼~”顾心林放下酒坛喘了口气,看着站在一边的三个人喊道:“你们三个站那干什么,过来,喝酒。”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酒坛丢了过去。
仇跳起,一个空翻,漂亮地接住飞过来的酒坛,冲着顾心林说:“陪你。”喝酒的方式和顾心林一模一样,往嘴里灌。
“看来逃不掉了。”蓝拍了一下雷亚的肩膀说:“你不是也喜欢喝酒嘛,陪着啊。”
雷亚笑着应道:“当然陪着。”
没有碰杯、没有豪语,四个人守着一堆的酒不停地闷喝。一开始还喝着有些兴致的蓝也是越喝越沉闷,在这种氛围中把自己的心事都喝了出来。
“你们…喝多了吗?”顾心林的声音打破了四人之间的沉默。
跟顾心林隔着好远的仇回应着:“醉?这点酒怎么醉?”只是这声音也是三分意识七分朦胧。
“哼哼~”顾心林牵起嘴角笑了两声说:“有些话不用这东西还真说不出口。”
“你想说什么?”蓝坐在一旁的酒堆上,眼神中的沉静让人感觉他像是度过了半生的中年人。
“就是,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可是很适合开秘密分享大会的。”与蓝的沉静不同,雷亚像是一个喝醉的小孩,趴在酒堆上,脸上带着痴醉的笑意。
顾心林深吸一口气说:“在凡白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有所预感,那时我是听着她的脚步声让她离开的,没有阻止、没有告别,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她走了。”话音落下,顾心林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接下来该用什么语言去诉说,整个酒窖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股酒水从自己的头上流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雷亚已经站在了顾心林的身后,把手中的酒全都倒在了顾心林的头上,语气轻佻地说:“清醒点了没有?”
接着脚下没站稳往后倒了一步,一下子踩空掉到了地上。
顾心林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说:“清醒。”抓起旁边的酒坛灌了一口,自己心中的五味杂陈被雷亚这么一浇突然好多了,继续说:“后悔了,不该听那个声音。”
“继续说呀。”雷亚从地上爬起来晕晕乎乎的喊道。
蓝看着雷亚的样子,感觉他现在是有些迷糊但又好像是有些封闭,好像是在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想干什么,虽然说不清楚但就是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别打
岔。”仇说:“老顾你继续说。”兴趣被顾心林提上来,结果雷亚光打断。
顾心林继续说:“那个声音出现的莫名其妙而且我明知道那是个陷阱还是要钻进去。”喝了口气抒发自己的郁闷,继续说:“那个声音问我为什么要和凡白在一起,凭什么在一起,有什么理由在一起?你爱她吗?她爱我吗?疯狂的激情过后遗留下来的是平静、习惯还是爱意?波涛汹涌的情义之后又该怎么面对对方?或许离开是让两个人平静下来的最好方法,让两人都清醒的认识到底以后该怎么做。”
顾心林再次呼了口气,喝了口酒然后把手中的酒坛一把摔倒了地上自责的喊道:“我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可我还是跳了进去。”
“所以你就故意气凡白姐,要是没有包志心你也会用其他方法让她走?”
“是啊。”顾心林看自己的手掌,慢慢攥了起来,一股红色砂石从拳头的周围回旋起来。
这股气势让周围醉醺醺的三人目光都聚集到了顾心林身上。
蓝奇怪地问:“灵海境?”
顾心林平静地回答:“差一点。凡白走的时候自己就踏进去那种感觉了。”
“那声音是你的心魔?”蓝这话问的很严肃,要是那声音是顾心林的心魔就证明他从一开始就不确定洪凡白是自己的什么人,甚至对她没有感情,全是欲望的爆发。
“再给你们说件事情吧。”顾心林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绝代双骄的情剑仙,你们应该知道是谁吧。”
蓝回答:“羽恩、千姒。”
“我要是说我有羽恩的记忆,凡白有千姒的记忆你们信吗?”
蓝说:“你舞套‘飞鸿’我就信。”
“怎么你的话跟雷亚一模一样。”
蓝看了眼正爬上酒堆的雷亚说:“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是先跟雷亚说,那小子能帮你什么?”语气中更多的是不爽。与此同时顾心林也感受到了仇那质问的目光,凭什么先告诉雷亚。
“要你们管。”顾心林无视两人的质问继续说:“当时我们看到的第一眼就看穿了对方,前世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这些片段是怎么来的,眼前这个人是谁,我们该怎样对待,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疑虑都不存在而且这种热情持续了好长时间,但是记忆只是记忆。”
“持续了好长时间。”雷亚自嘲的笑了一声,灌了口酒反问:“时间能埋葬你的感情?是你自己输了吧。”
顾心林也是苦笑一下,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说:“不愧是过来人,但是你又懂什么?”顾心林的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情绪愈加激动喊道:“你又不是我。那不是我的心魔,但是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走了下去,我不知道,我没
经历过,就算我猜到了所有那又如何,我…”顾心林哽咽了一声,止住自己的发红的眼睛说:“还是放手了。”
顾心林感觉自己手中的酒坛被碰了一下,刚爬上酒坛的雷亚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说:“走一个。”接着又是两声碰撞的声音,蓝和仇身形瞬闪也站在了自己的酒堆上。
顾心林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笑了起来,这次不是生苦更多的是有些欣慰说:“咱们四个在一个酒堆上不会塌了吧。”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再次碰在一起灌了进去。
雷亚轻语:“哭出来吧,比现在好受。”
万恩王府会客厅,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是干诺淼,站在旁边的就是学士莫静棋,身后还站着一个端着书的人。
莫静棋平静地说:“干府主这是雷城主给您的所有东西,都写在账单上,还请亲自过目。”
“莫学士你这一口一个雷城主叫的也是亲呀,左不修的头七还没过就已经这么尽心尽力了。”干诺淼讽刺着,本来他与左不修不对付的原因除了左不修自大外,还有就是这个莫静棋,做事一本正经,颁布的很多命令全都妨碍了自己的利益,但是每条命令又让自己无话可说。
“干府主还请签收。”莫静棋没有搭理他的嘲讽,把账簿递给了干诺淼。
干诺淼笑了起来说:“莫学士的道貌岸然还是如此有风度。”
“干府主…”站在莫静棋身后的人刚要发怒,就被莫静棋制止了。
“干府主还请过目。”
干诺淼笑着说:“有教养。”
城主府地窖中,雷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刚才顾心林趴在自己身上那叫一个哭,差点把自己哭聋了还把自己的酒哭醒了一大半。不过顾心林现在好像醉的不轻。
仇踢了踢顾心林的腿问:“还清醒不?”
“够给你上一课的。”顾心林颓废的举起手中的小酒坛往嘴里灌。
“那问你件事。”
“说。”
“和一个女的上了床能让她爱你吗?”
仇的这句话让正在迷迷糊糊灌酒的顾心林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仇。不止是顾心林,雷亚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仇,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蓝则是笑了起来,心想:“要开始了。”
顾心林不知所措的擦了擦嘴上的酒水,找个地方把手中的酒坛郑重地放下,然后一把捏住了仇的脸狠狠地揪了一下。仇也是反手揪住顾心林的脸。
顾心林明确的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这才放手说:“就算你喝多了也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吧。”
仇一本正经地回答:“没喝多。”
“这个…”顾心林思索了一会冲着蓝大喊:“这就是仇的秘密?”
“对,这就是。”
顾心林这才相信仇
问的问题说:“正常来说的话,男的主导权是嫖|娼,女的主导权是卖|淫;不过对你来说,你的主导权那就是强|奸,女的主导权就是放荡。”
“什么意思?”
顾心林问:“你见过那女的几面?”
“一次。”
仇的回答顾心林已经料到说:“那你认为人家会对你有好感吗?退一步说,你喜欢她吗?”
这问题让仇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准确来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想,声音有些干涩地回答:“事实上我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顾心林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酒,然后郑重其事地喷到了仇的脸上喊道:“你在做梦吗?”
这个时候雷亚的声音响起:“仇。”
仇抹了一把脸上的酒看向雷亚。
雷亚严肃地说:“她喜不喜欢无所谓,关键是你。别跟顾心林一样喜欢要无数个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自己的思想你自己还控制不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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