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把一坛喝完,大口的穿着粗气。也幸好刚才雷亚拿的坛子不算大,要是拿的是三坛中最大的就该呛死了。
现在雷亚脸色已经潮红,眼睛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的场景,狠狠的摇了摇头想使自己保持清醒,“怪不得你说让我喝酒呢,这酒好。”嘴巴中吐出的话语跟舌头打了结一样,雷亚换了个坐姿抱在棺椁拍着说:“以前让我喝我不喝,现在我跟你喝你又不喝了。”
“走,再来一坛。”随手将手中的空坛子丢掉,爬到第二个坛子旁边,洒在地上喊道:“华玉,走一个。”
又将坛子对着自己灌了下去,不过这次没有全灌完就结束了,将坛子放到一旁,说:“你不是说我吹得没有感情光跑调吗?现在老子就给你吹一首,老子可是天才。”
说着脚步踉跄的走到箫旁边拿了起来,对到嘴边,立刻吐了口唾液动作极其像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吐槽道:“真是的,就不能把你的名字刻在吹孔吗?这样一来我一吹不就正好碰到我的名字了吗。”
靠着棺材坐了下来,继续还没有开始旋律。
第一个音节从箫中飞了出来,敲响了整首曲子的起点,声音连成片的开始在空地中飞舞。这是一首爱情的曲子《鹊桥》,曾经徐华玉还给雷亚吹过,也教过,最后得出来三个字‘没天赋’。
但现在《鹊桥》的旋律回响在树林之中,明明是一首男女爱情的喜悦曲子,但现在却是慢慢的悲伤。
与身体的强壮并不想陪的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没有个箫空中跳动,一声声的旋律想要道出心中的痛苦。
雷亚闭着眼睛,在回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间,只是过来不到半年的时间但却是生命中最深的伤痕,直到现在都不敢打开棺盖看她的仪容更不敢直视她胸前的伤口。
明明一开始与她在一起是为了解开心中另一个女人的心魔,但时间真的是最神奇的‘武技’,改变了好多好多,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到后来成了习惯,情不知所起。雷亚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只是现在很痛苦。
一曲终了,整个山林都很安静仿佛还回荡着刚才的旋律,真挚、动人、让人叹为观止。
雷亚藏起箫来,一把提起来地上的坛子灌倒嘴里,直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坛子发出碎了的声音。
树林深处两个人影一直看着雷亚的方向,直到他昏了过去才发出一声轻叹。其中
一个说:“回去了。”
雷亚的睡相很不好,神色也是不正常,时而痛苦、时而放松。直到早上到了该起床的时间。雷亚的耳边响起来一句话:“忘了我吧。”一下子坐起身来,强烈的头痛使自己痛苦不已。
雷亚眼睛瞥向四周,空的酒坛、碎了的酒坛、还有土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人下葬的,怎么自己喝起来了。
站起身来摸了一下棺材说:“姑娘走好。”将棺材放进了坑中,开始盖土。
直到把最后一把土洒下,这坟堆才算完成。但没有立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堆。雷亚这才注意到自己挖的这个坑正好对着自己的房子。低语:“我什么时候挖的这个坟堆?”努力思考但就是想不起来,脑海中根本没有这块记忆。
“看来以后要少喝酒了。”这种走到最后一坛酒的旁边,这也是三坛中最大的那坛,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又在其中拿出了一个银色酒壶,喝了一口。
走回自己的小木屋。
“你知道吗?我会晾酒哟。”徐华玉的语气加上她的动作好像是在显摆这项本领。
“你还会晾酒?”雷亚一口将徐华玉包的饺子吃下,语气中有些惊讶,是没想到会做做饭也就算了,还会晾酒。
徐华玉看到雷亚质疑说:“怎么你不相信,那好跟我下山去买东西,我酿个你看。”
三天后,一个超大号的酒坛在雷亚的眼前封住。徐华玉拍了拍手说:“好了,这坛酒酿个三五年绝对是上上品,要是酿上个二三十年千金难求。”
“那我现在尝尝吧。”
“不行。”徐华玉一口回绝道,“最少三年的时间。”
雷亚已经将自己关在小木屋两天了,四周的一切也已经平静下来,除了添了座坟这里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人一样。
木屋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但是就是没人来开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回话。站在门口的立成皱了皱眉头,直接推门而入。
屋里的状况一览无遗,最显眼的就是床上还一团被子,看样子里面裹着个人。要不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声,立成都感觉被子里是一具死尸。
“雷亚?”立成轻声叫到。
没有回话,被子都没动一下。
立成走到床边,大力把被子掀起来,不过恰好雷亚的双腿紧夹着被子,因为立成的掀起被甩到了地上。
雷亚这次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俯视着自己的立成说:“有事吗?立成。”
雷亚的这种状态瞬间让立成涌上来一股无名火,一把抓住雷亚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他|妈的有病啊。你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
本来睡的有些朦胧的雷亚,被立成这么一大吼瞬间清醒了过来,挣扎开立成的手说:“我不
就是睡两天觉吗,你吼什么。”
“睡两天觉?”立成的怒气还没有消下去“你这个状态睡两天觉?”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不能说出口,例如徐华玉的死就是个禁忌,甚至连徐华玉的名字都不要提起来。
雷亚整理了一下衣领,抓着头发说:“我在雷神塔里三天没睡过觉,回来之后头疼的要死,现在难得有个睡觉的时间当然要好好休息了。”
“雷亚我问你。”立成的语气异常的严肃。
“昂?”
“你认识…”立成犹豫了一下“徐华玉吗?”
“徐师姐嘛,认识。一起去的雷神塔当然认识了。怎么了?”
看着雷亚的态度立成也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
“什么事?”
立成看向对立着房门的那座坟说:“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雷亚顺着立成的方向看去,正好是一座对着自己的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宗主召集从大比中回来的人,有事情要宣布。”
“拿走吧。”雷亚拿起外套。在临出门时还看了一眼那个刚堆起来的新坟。
走在路上的雷亚看到立成一直不说话,就问:“这次大比有谁回来了?”
“我说回来的你也不熟,我跟你说谁回不来就行。”
“那你说呀。”
“青师系你和易成风回来了。”
“还有呢?”
“赵修灵和紫明月没有回来。”
雷亚的脚步停住,问:“这个没回来的意思?”
“就是永远也回不来的意思。”
“具体情况知道吗?”
立成看了眼雷亚,他还以为什么坏事都能在他脑子中自动过滤呢。说:“这件事我是听天难心说的。”
“和他有关系?”
“不是他杀的,而且现在天难心也属于青枫宗的弟子了。”
“继续。”雷亚催促立成继续说。
“宗门大比之后天难心被一个大宗门收为弟子。赵修灵的事也是他跟我说的。是被一个疯疯癫癫、挂着酒壶的用剑疯子杀的,而且他对这个疯子的评价极高。”
“疯子?疯癫?”两个词让雷亚想到了一个人。接着问:“这个疯子现在怎么样了?”
“加入了审判所。”
“知道身份吗?”雷亚一向对立成的情报信息很有自信。
“马家的少爷。不过现在改名了叫叶醉。”
雷亚有些意外:“马家少爷?”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影。这么说起来的话这一切的起源还都和自己有关。轻笑一声:“还真是意外呢。”
“你认识他?”
“昂,数面之缘。”雷亚回答:“还有血仇之结。”
至于这个数面之缘立成猜到肯定不简单,只是有些事还是别
问的好,继续说:“由筱笑应该死了,还有钱大虎被盟约接走了。”
“应该死了?”雷亚琢磨这立成的用词。
“昂,具体原因我还不知道。”
雷亚点了点头,没有接话。气氛就这样沉默了几秒,立成开口说道:“雷亚我应该说件事,关于一个人?”语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之后才打算说出来的。
“你很为难?”
立成反驳道:“为难的应该是你。”
“说。”
“天凝…”
雷亚打断了立成的话:“我知道天凝,我还记性差到忘记丫头。”
“我是说在宗门大比发生的事。”几天前立成曾问过雷亚关于天凝的事,但是当时雷亚的表现很奇怪,立成怀疑因为灵魂状态保护雷亚把有关天凝的记忆给篡改了。
“昂,那件事呀。”
这个一说出来立成立刻侧耳倾听,想知道雷亚忘没忘。
“被人带走了,现在是见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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