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驱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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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府后院的密室中,有一个两平方米的黑色圆台,上面刻有着繁复的咒文,如蛇般扭曲又彼此相连,而现在,它们在被一个个缓慢的点亮,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这应该就是小型传送阵了。

    圆台上,陆未央从自己识海小世界中拿出一颗黄色的圆石把玩,上面用楷书刻了八字,“丰都有火,其名红莲。”这应该就是进入青铜境界需要的五行火属性,不过,在这之前还不知道如何进入第十品,老祖说白逍遥的灵气是契机,自己也在看到白逍遥时,感觉境界有了些松动,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做什么?完全没有头绪,心中暗暗叹息,不再去想,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闭上双眼,与站于身边的小落静静等待传送阵开启。

    而一旁侧身站立的武三思心不在焉,若从正面看,隐约可以在他眼中找到纠结与杀机,虽然在思考,可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把数十块打磨成拇指大小的蓝色下品灵石,投入面前石台的孔洞内,再滑动台面上刻有数字的石块,设置着去往丰都的坐标。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坐在书房金丝楠木椅上的陆未央,看到了自己所要的赤云铁本源,心中明白是时候轮到自己出力了,所谓拿人钱财,必然替人消灾,不用再提醒,就笑盈盈的对着武三思说道。

    “梁王千岁,请命人烧好十木桶生姜与人参混煮的药水,生姜可以随意,但人参必须百年以上,而且每个一木桶里都要一颗,然后请保持里面的水一直在沸腾,同时再为小道我找来一副牦牛豪针。我想以千岁爷的通天手段,这两个小小的要求应该不难吧?”

    武三思听完,坐在主座上微微点头,一旁擦眼观色的老者管家便悄悄退出准备,瞬间,书房内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儿,响起陆未央咀嚼点心与喝茶的声音,那声音在现在的环境中异常刺耳,可武三思什么人,不露声色安然坐着。

    很快,书房外院子响起了嘈杂的声音,原来就刚才那么一会儿,空地上就架起了十个烧得很旺的灶台,每个灶台上面一口大锅,大锅上又有一个浴桶,听着里面沸腾水泡炸裂的声音,显然已经开了。

    再回到书房内,翘着二郎腿的陆未央也把盘子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口,双颊如河豚般鼓胀,咕吱咕吱,感觉是在漱口。    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老者管家如凭空出现,已经拿着痰盂凑到陆未央面前,这擦眼观色的水平,怪不得能当上王府管家,虽然只是武三思在开封府的別府。

    咕咚!陆未央只是冲洗粘在牙齿上的糕点,抱着不浪费的原则,已经把茶水咽下。看着这一幕,就是坐在主座上风轻云淡的武三思眼睛也不由地抽了一下,更有下手处座位上的小落完全一脸蒙蔽,下意识一拉陆未央的衣角,等陆未央被一拉反应过来,看着到放到自己面前的痰盂,才明白有一种氛围叫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应该有些尴尬,于是我们机智的陆未央不知道脑回路怎么想得,用小指扣出一颗鼻屎,弹进了面前的痰盂…硬物碰触内壁叮叮叮的撞击声响起,莫名的一阵风吹过,喂!这不是更尴尬,你的鼻屎是铁做的吗?

    突然,门轴转动的声音打破了书房凝固的氛围,迈着小碎步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手中托着木盘,木盘上有一饭盒大小的精致白色玉匣。

    好机会,老者管家眼中金光一亮,很好的解释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的意思,很自然的放掉痰盂,一个借坡下驴,从小丫鬟的手中接过木盘,再次来到陆未央面前,双手奉上。    陆未央意味深长的看向面前老者管家,他脸上的笑容加上淡然,不由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能当上王府管家,这心里素质真是一流,拿过玉匣,入手微凉细腻,明明是玉石,却如牵着女子的手,对,就和牵小落手时的触感一样好。

    来不及感受玉匣神奇的陆未央打开盖子,藏于内部的寒气扑面而来,一时间,嘴里和盒子中纷纷飘出白雾,好冷!回想起看过五庄观里的一本书,与现在描述的一样,“入手微凉,白璧无瑕,触如肌肤,自带寒冰白雾”,这应该是一块埋在长白山寒潭底的千年美人玉,因为千年的时间让白玉自带了水寒属性,误打误撞,恰巧符合低温除菌消毒作用,用来做这牛毛毫针的针匣可谓天作之合,不过,如果能将其用来打造成兵器就更加完美了,对着武三思一个抱拳。

    “梁王千岁,办事效率果然高,现在东风已至,小道这就为二世子驱蛊!请让人去请二世子。”

    说完,陆未央拿着白玉针匣从金丝楠木椅上站起,走向院中,来到每个木桶前,拿出如头发丝般细的牛毛毫针刺破手指,分别滴入一滴自己血,血入水而不散,如上好的红玛瑙沉在水底。

    等陆未央滴完血,看到早等在一旁的三寸丁武崇训,一指木桶。    “进水桶里!”

    “小子,你要煮我!”

    三寸丁武崇训看着沸腾的水,这是要脱毛啊,于是就下意识的反驳。

    “对啊!煮你!等煮完了,我还要油炸,就问你怕不怕!”

    陆未央那也不是好脾气,敢找人报复自己,要不是看在你是亲戚,还救你?早准备两年后再回来看你坟头的草有多高了。    看着一切的老狐狸武三思,早知道了枫林晚酒楼的事情,自己儿子什么尿性当父亲还不清楚,看着到现在对方风轻云淡的表情与一系列所为,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没本事,临死前嘴上爽一波,那就是真有本事,不过第六感告诉自己,自己更倾向后者,古人云,“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有求于人的时候该认怂就认怂,不丢人,一个脑瓜崩就拍在儿子后脑。

    “还不进去!”

    然后对着陆未央展开笑容,微微一拱手,武三思能做到这一步也算给面子了,而他那知道陆未央的身份,怎敢接自己长辈一礼,身体让开,接话道。

    “梁王千岁,小道不敢,不过,接下来大家一定要按照我说的话做,不然小道我不敢保证二世子的性命,更不想为此受到牵连。”

    武三思听完,第一时间就点了点头,大义凛然。

    “小道长,大胆施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听你的指挥,包括本王。但本王在此声明,无论出现任何不好的结果,本王都不会找小道长的麻烦!”

    陆未央脸上笑笑,心里无奈摇头,自己这个表舅真是一套一套的,以笑里藏刀来形容再好不过,到时候真要有个好歹,自己怕是出不了王爷府,看着满脸委屈摸着后脑的武崇训已经脱得只剩裤衩子,被家丁丫鬟们扶着投进木桶里,跟在后面的小落有些惊慌得拉了拉自己衣角,她是看出了什么?是官场的黑暗,也是,官字两个口,还不是他们说的算。

    陆未央回头拍了拍小落拉住衣角的手,投以一个安心的眼神,等她松开后,走向武崇训所在的木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