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事情总是不断,许颜觉得今年大概是灾难最多的一年。
先是白睿谦和洛雅儿感情不顺,两人被迫分开,后是遇见死而复生又失忆萧墨,再是沐思华和梁静回国,把沐晴雨接走。
事情一茬接一茬,许颜觉得今年好像诸事不顺。
不知道是不是她本命年的原因,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颜觉得有些心累,好不容易想停下来歇一歇,可是慕南枫却突然忙起来了。
听闻帝都最近开了一家新公司,是模仿霆蓝开的。
公司名叫诺恩,公司涉及的所有业务都是跟霆蓝一模一样。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房地产。
慕南枫的霆蓝在房地产行业可是始终排名第一的,可以说房地产就是霆蓝的根,其他的金融,娱乐体育,传媒等等都是霆蓝开出来的枝叶。
可以说慕南枫在房地产业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这个叫诺恩公司的董事长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短短几个月就把公司做成了上市公司,甚至拿下不少大项目。
凭借慕南枫从商多年的敏锐力,他很快就发现了这家新公司。
霆蓝总裁办公室。
慕南枫坐在转椅上,认真的察看关于诺恩的资料。
“诺恩……”慕南枫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公司名字,觉得这个公司名听起来一点都不大气。
他唇角一勾,目光聚焦到诺恩这两个字上,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有意思。”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听频率似乎是很着急的事情。
慕南枫冷冷道:“进来。”
一个干瘦去柴,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拿着一个文件走进来。
他看上去虽然瘦小,但是身上却时刻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尽显书生之气,很是斯文。
这人是慕南枫多年的助理,名叫谢文杰。
慕南枫大概从十五岁进入商界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了。
谢文杰不仅洞察力很强,对项目的嗅觉也十分灵敏,只要是他看上的项目,就没有赔本的。
他双商都极高,是慕南枫最得力的一名大将。
“慕总,您快看看这个。”
谢文杰将一份文件递给慕南枫,脸色看上去有些慌乱。
谢文杰少有这么不镇定的时候,慕南枫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有什么大事情。
慕南枫接过那文件,看了看其中的内容。
这是霆蓝近阶段正在谈的一个大项目,是关于商场建筑的,这个项目慕南枫很是重视。
这个商场到时候建下来就叫金鹰广场,所以称之为“金鹰项目”。
一旦这第一个商场建立起来了,那么就有机会在全国各地都建立一个连锁商场,到时候利益颇多。
这是块香饽饽,当初招标时霆蓝可是好不容易才拿下来的,最近也在跟合作方谈合同。
可是慕南枫现在手里的文件却是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合作方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不跟霆蓝合作了。
慕南枫眉头紧蹙,脸上神情显而易见的不悦。
他一脸黑线:“这个邓成峰竟然敢出尔反尔?”
明明已经约好了签合同的时间,现在突然说不合作,这不是耍人玩?
帝都还没几个人敢公然跟慕南枫这样叫板。
这份文件,明显是在挑衅。
谢文杰也觉得这个邓成峰的做法有些过分,不合作至少也要当面好好商量,给个解释,让人送一份文件来表明态度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儿也不尊重人。
“慕总,要不要我去跟他们商讨商讨?”
说是商讨,其实是兴师问罪。
谢文杰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没道德的合作方,这个邓成峰架子摆的也太大了。
慕南枫将手里的文件一点一点的揉成团,眼里的光犀利如刀。
他冷声说道:“不用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邓成峰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你去查查,他为什么突然终止合作,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是。”谢文杰退下。
慕南枫将文件扔进垃圾桶里。
他目光深如幽潭,这些年在商界他什么人没见过,像邓成峰这样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他霆蓝这么一个大公司,并不缺他这一个金鹰项目。
可是邓成峰出尔反尔,如此目中无人,慕南枫也定然不会吃这个亏。
为了这个项目,霆蓝已经在环城中心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地皮。
那块地很适合用来建商场,现在邓成峰出尔反尔,霆蓝也面临着不小的损失。
慕南枫莫名有些窝火。
回到天澜锦园时,钟伯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好似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见慕南枫回来,钟伯走上前去,微微颔首,“少爷,你回来了。”
慕南枫看着他,“钟伯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溜达?”
“少爷,我有事跟您说。”钟伯东瞅瞅西望望,见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拉着慕南枫来到书房。
将房门反锁,钟伯拉着慕南枫到最里面的房间,以免隔墙有耳。
慕南枫坐下来,面色沉静,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他在等钟伯开口。
钟伯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单子,递给慕南枫。
慕南枫自然的接过,那是医院开的单子。
钟伯慢慢说道:“少爷,秦枯那边怕是已经起疑心了。”
两年来,秦枯不停的将慕老爷子的药换成慢性中风的药,就是为了让慕老爷子患上中风病。
可是最近秦枯似乎是起了疑心,见那药不起作用,特地去医院询问了医生。
那医生早就被钟伯买通,所以对秦枯也只是含糊其辞,让其多等等。
慕南枫手里的单子就是医生为了蒙骗秦枯开的。
慕南枫将单子扔在桌子上。
“意料之中。”他好像并不意外秦枯的这种做法,脸色很平静,勾勾薄唇,“两年了,好戏也该上场了,钟伯,你去准备准备吧。”
“是,少爷。”钟伯知道慕南枫的意思,恭敬的鞠躬就退下了。
慕南枫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将品尝起来,幽深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邪恶戏谑的杀意。
秦枯隐忍蛰伏了两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不,准确的说,是远在西周国的那位按捺不住了。
两年了,终于又要见面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