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一想到藏在被子里的那一张脸羞得通红,心里就一阵暗爽。
他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连她什么时候上的床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舒服”事情。
不过……
好爽啊!
就好像是做了一样。
沈寻哼着小曲,走出了门外。
意识进入佛镜,沈寻这次故意慢吞吞地刷着牙,考核期间不用担心迟到的事情,是自由时间。
而且昨天沈寻也明确提出了,这几天早上自己要打坐自省一下,约摸会花上半个时辰的时间。
江晓酥欣然同意,黄风一脸不满,不过看江晓酥同意他也就跟着同意了。
听着胖和尚的佛经真的会使身体和心灵一同放松下来。
沈寻这时回头,发现如墨已经变成了小猫咪。
她用两条后肢站在圆桌上,抬起前肢的两朵小梅花对着沈寻的方向隔空乱挠,像是发泄着怒气。
沈寻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小猫咪气愤扭头,不予理会。
佛经吟诵完毕之后,沈寻正准备将意识抽离出去。
红孩儿却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你们有听说那个消息吗?”
胖和尚啃着鸡腿走了,只剩五人留在这碧蓝海面之上。
什么消息……沈寻一脸懵。
“什么消息?”
姓敖的和江晓酥几乎同时开口。
红孩儿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你们不知道的话……算了,这个也不适合在这里说。”
?!
话说一半不说了?
红孩儿说完后意识抽离了出去,敖烈这时将目光看向沙悟净。
“姓沙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
沙悟净的突然暴躁将敖烈和江晓酥吓了个不轻,没一会,江晓酥果断下线,敖烈盯着沈寻和沙悟净二人看了片刻,似乎是觉得沟通难度会是地狱级别,于是也果断下了线。
将意识抽离出去后,沈寻朝着如墨看了过去。
“最近妖界有什么消息吗?”
小猫咪正舔着小梅花,听到沈寻的问话后停下了动作,她口吐人言,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幽怨:“每天为沈公子暖床,晚上还要被欺负,如墨哪有精力去打听什么消息?”
老绿茶了……沈寻听得头皮发麻,干脆闭上了嘴巴。
和家人们打了声招呼后,沈寻朝着驱魔堂走去。
他不需要带着什么装备,换个角度来说,左手腕上的金镯就是他的全部装备。
听孙悟空的意思,那是阻止沈寻“发疯”的重要玩意儿。
黄风找了辆马车,三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开始上路,目标长安。
再一次去长安,马车内三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沈寻知道这一次的决定多少有些冲动,但细细比较下来,只有前往长安的皇宫才是本次考核的正确打开方式。
要说妖,不是没有,马府就有一大堆,但沈寻的心中有一把衡量的尺子,对他来说,马府的妖属于“好妖”,不可能装在封魔珠里给江晓酥当做绩点。
至于那些正在作恶,和沈寻没有直接利益或感情的妖,在沈寻的心中统称为“坏妖”。
也许这把尺子过于自私了,可这就是沈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咦?”江晓酥这时突然疑惑一声。
沈寻跟着将脑袋探出窗外,这才看到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坐在前面的人是王水清……
黄风忍不住开口:“他们最终也选择来长安吗?胆子还真大,就不怕这趟交代在这了吗?”
“你不也是?”沈寻笑道。
他说完朝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王水清居然还朝着这边招了招手,沈寻微笑回应。
“我们真的有可能会交代在这吗?”江晓酥找到了自认为的重点。
黄风突然愣了愣,随口一说的话再经马晓舒重复一遍,仿佛在一瞬间充满了可能性。
“不会的。”沈寻露出一副自信的笑容。
江晓酥闻言看向沈寻,美眸中隐隐有光点跳跃,她跟着露出笑容:“总觉得能在沈公子身上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呢。”
沈寻笑而不语。
如果江晓酥知道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已经救过她一命,让她心心念念到现在的“孙悟空”,不知会作何感想。
到了长安之后,马车车夫按照江晓酥的指引一路来到了东城,沈寻和黄风则在附近找了个茶水摊喝茶等待。
二人不知道江晓酥要准备多久,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行动时间定在夜晚。
“上次见到的那弹琵琶的女子貌似就在东城,等兄弟我以后有钱了,天天去那里逛逛。”黄风翘着二郎腿,边喝茶边打量着对面街道中的景象。
“我觉得那女人不太像是人。”
黄风听后双眼直瞪:“你小子总想着拆我台是不是?”
沈寻耸耸肩,没有说话。
他倒是没有说谎,在那天的对视中,沈寻并没有在琵琶女子的身上感受到属于人类的气息,除此之外,金光与黑气一并皆无,像是一位独立于世界的存在。
就在这时,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二人朝着那边看去,一群带刀侍卫护送着车队在道路中央行进着,马车上装载着大大小小的漆红箱子,还有各种五颜六色的玩意儿。
这群侍卫属于金吾卫,相当于长安城的“保安”。
“这是干什么的?”黄风不禁疑问,车队前往的方向很明显是朝着皇城那边。
“去打听打听。”沈寻朝他开口。
黄风走后,沈寻盯着载人的那辆马车看了过去,不禁疑惑了起来。
好浓的妖气……
沈寻现在已经将自己能看到的黑气统一定义为了妖气。
装着妖怪的马车朝着皇城驶去,还被一群金吾卫护送着,有点意思。
“打听到了,今天是皇帝的寿辰,这是跑皇宫唱大戏的!”黄风凑到沈寻耳边说道。
他说完突然愁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皇帝寿辰的话,皇宫必定戒备森严。”
沈寻扭头看他:“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理解?”
“不对吗?”
沈寻摇头,更正道:“寿辰的话,在皇宫重要宴会的举办地是花萼相辉楼,和我们去的凤阳阁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地方相距挺远的,也许情况恰恰相反,凤阳阁的巡逻力度反而比平时还要松懈。”
黄风一拍脑袋,宛若醍醐灌顶。
“你小子怎么突然对皇宫的布局这么清楚?”他疑惑道。
沈寻笑道:“你出发前不做做功课吗?这是办案又不是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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