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看着挺和谐的啊……
一头雾水的赵御转头看向李长歌,而李长歌也是微微的摇摇头。
“老三,拿来吧。”
老者拍了拍田子厚的肩膀,随即转身看向秦长阳。
“这……”
秦长阳有些犹豫,他自然知道大哥要什么。
他虽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是说破大天,他现在依旧是正儿八经的秦家家主。
祖祠的钥匙,还在他的身上。
“拿来!”
老人声音微微下沉,原本犹豫的秦长阳立刻变了脸色。
别说秦长阳,就连赵御,都在老爷子声音微微下沉的时候,感觉后脊梁一冷。
虽然不舍,但是在面前这两个老头的气势压迫下,原本骨头就不是很硬的秦长阳,立刻交出了钥匙。
老人接过钥匙,并没有立刻打开祖祠,而是将钥匙递给了一旁的田子厚。
看到老人的这个举动,秦长阳和秦家本家人都瞬间瞪大眼睛,秦长阳脸上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田子厚稍一迟疑,然后接过钥匙,打开了祖祠大门。
朱漆勾画大门缓缓的被推开,正对面的香案上,供奉着秦家的列祖列宗。
老人示意田子厚进入祠堂,等田子厚进去之后,秦长阳想要跟进去,却被老人拦了下来。
“大哥!!”
秦长阳终于变了脸色,这已经很明显了,这两位兄长,是想要将他三阵出局啊!
三十年前,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得到了秦家祖祠的钥匙,今天却要乖乖的交出去?
开什么玩笑!!
“在外面等着……”
老者抬起头,淡然的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秦长阳。
就这一眼,让秦长阳遍体生寒。
“小家伙,过来!”
等田子厚进入祖祠之后,老者环视一周,随即笑呵呵的对着站在正前方的赵御招招手。
赵御一愣,不过还是走上前,微微躬身施礼。
“跟我进来吧。”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御,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凭什么?!”
就在老者转身的那一刻,台阶下秦家人当中,传来一声厉喝。
老者转头,看向人群。
一个衣着光鲜,满脸怒气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你不过是秦家祖祠的守祠奴而已,有什么资格带着外人进入秦家祖祠?!”
年轻人三两步走到台阶上,怒气冲冲的对着老者吼道。
原本,有李长歌镇守的台阶,没有得到赵御的容许,谁也不可能越过台阶半步。
但是这一次,李长歌却没有阻拦。
他出生于顶尖豪族,自然明白豪门世家的一些规矩。
夺嫡之争,外人绝对不能插手。
“秦铭,不得放肆!”
其他人都还没出声,一旁的秦长阳先急了。
秦铭是他的长孙,也是未来秦家的继承人,不过现在,似乎出了点不大不小的岔子。
年轻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个老头的恐怖,但是秦长阳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何不明白?
“爷爷,您才是秦家家主,他不过是一个被赶出秦家的外人而已,还有他……”
秦铭据理力争,先是说进入祠堂的田子厚,然后转身有指向一旁站着的赵御。
见到秦家这个二百五拿手指向赵御,其他人到没觉得有什么,唯独站在台阶下的李长歌,眉头一跳。
“呵呵……”
看着差点戳进自己眼眶的指头,赵御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秦铭已经疯了,眼瞅着自己的富贵就要化为泡影,他此刻已经癫狂。
“没什么……”
赵御轻笑着摇摇头。
可还不等秦铭再开口,只觉得眼前一花。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传来,所有人都一惊。
秦铭更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他指向赵御的手指,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曲向上。
继而,剧痛传来!
“嗷!!”
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秦铭,哪里承受得住断骨之痛?
疼痛袭来之后,秦铭抱着手臂,疼的在地上打滚。
“你……”
秦长阳气急,盯着神色平淡的赵御,本想抬起的手,却在举到一半的时候好像被烫到一样,立刻缩了回去。
“大哥,他进祠堂,还可以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可是,他凭什么?”
秦长阳指了指已经进入祠堂的田子厚,然后看向赵御质问道。
他也想指着赵御质问,可是……还是算了!
“就凭他是我儿子!”
已经进入祠堂的田子厚,转身又走了出来。
这祠堂,似乎是两个世界。
进去之前的田子厚,神色落魄,如行将就木的老者。
而此刻出了祠堂的田子厚,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浑厚气息。
面对守祠奴,秦长阳还可以据理力争几句,但是面对已经发生了蜕变的秦舞阳,他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进来!”
田子厚看了一眼秦长阳,随即对着赵御说道。
赵御点点头,抬腿走进祠堂。
田子厚的大哥,也就是秦家的守祠奴,最后.进入祠堂之后,将祠堂的大门关上。
“老头,放李长歌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不妥啊?”
看着老者关上门,赵御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是担心李家那位,还是担心秦家不够他祸祸?”
田子厚一翻白眼,现在的秦家人是个什么鸟样,他再清楚不过。
赵御竖竖肩,随即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黄绸解了下来。
打开黄绸,两尊做工略显粗糙的灵位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田子厚伸出手,想要触摸灵位,伸了一半的手却又缩了回去。
“还怪老爷子呢?”
老头走到田子厚的面前,拍了拍田子厚的肩膀。
恨?
三十年的时间,什么样的恩怨都已经淡了。
可是要说释怀……
看着眼前静静躺在黄绸当中的灵位,田子厚内心根本说服不了自己。
“傻小子!”
老人伸手拍了拍田子厚的后脑勺,眼神宠溺。
已经过了古稀之年的田子厚,此刻眼神却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心中委屈,却依旧不肯低头。
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六十岁的老头在这里煽情,赵御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刺挠。
“哎……”
老人叹口气,随即转身到供桌的后面,片刻之后,取出两个檀木匣子来。
“老爷子咽气的时候,留给你的!”
老人将檀木盒子递给田子厚,轻声的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