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匆忙跑进来报:“王爷,楚王凤司霂私自带兵持械闯宫,如今已经过了守德门,眼看就要冲进内宫了!”
凤司霆带进来的府兵已经直接控制住泰桓宫,其实到这一步基本上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因为皇上和整个朝廷的肱股之臣几乎都在这里,等于是他已经直接掌控了大半个朝堂和后宫。
守德门是前朝和后宫之间的第一道门,而过了守德门就是雍粹门,雍和粹纯之意,那是后宫与前朝之间的第一道门。
“拦住他们!”凤司霆声音里带着杀气。
安排好的戏份正在完全按照计划一步步铺展,他的帝位已经触手可及,怎么会允许他人进来搅局?
寝殿里面纷乱的众人望着忽然像是没了气息的皇帝,顿时惊慌得大声呼喊起来:“不好了,皇上皇上”
原本还在商量究竟谁来继位最为恰当的朝臣们一听里面妃嫔们和太监的惊呼,以为皇上挂了,顿时不约而同往寝殿里拥。
没人注意到,原本存在感就很低的皇后虞臻并不在人群之中。
何小满发现难怪风澈那个家伙总是说她运气好。
在非高级节界里,溟雾简直就是神级bug一样的存在。
此刻她正跟随着凤司霆的一队府兵匆忙赶赴雍粹门去拦截楚王凤司霂。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凤司寒大概要明日中午左右毒发身亡,结果谁也没想到竟然提前到了今晚,他们什么都计算好了,唯独没算计到皇帝急着驾崩导致所有计划突然被打乱,这是抢整个国家唯一的一个皇位,不是排队抢油条,一旦失败会牵扯到很多条人命,所以时间再紧迫也要研究出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章程来。
等到凤司霂这边集合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确定闯宫时,捷足先登的凤司霆已经控制了几道门禁。
城郊庄子已经派人送信,那些不敢在京里露面的私军正在赶来的路上,最后结局究竟是谁输谁赢,只能见招拆招,反正被打乱计划的又不只他一家,大家各凭本事。
秦王凤司霆擅长搞阴谋诡计,楚王凤司霂却是所有凤家这一辈的子弟里最强悍的一个。
十三岁就跟着虞家军去战场厮杀,身高足有一米九五的凤司霂身穿玄色软甲,手中是那把在整个京都都赫赫有名的神兵龙凤槊,白玉雕鞍的青鬃马给他凭空增添了几许杀伐之气。
此刻焦灼不安的他正在对守门的兵丁下达最后通牒:“本王接到消息,有人谋害了皇上,本王乃是皇上的兄长,虽无诏但事从权宜,尔等若是再推三阻四不准本王入内,就别怪我龙凤槊下再添新魂!”
宫里的内应忽然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外面守卫的究竟是哪边的人,贸然闯入若是成功了可能下一任帝王就是他,但是倘若一旦失败就算他贵为当朝王爷,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圈禁。
守门的坚持不肯放行:“皇上有令,卸甲除刃,随同不可超过二人,否则禁止进入内宫,违者杀无赦。”
卸甲是不可能卸甲的,除刃 ,除刃也是不可能除刃的,只带两个人进去那就是在送人头,你当劳资是憨瓜?
凤司霂思虑再三决定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里面可能都原地登基了。
森寒的目光俯视着拦住道路的这队人,他这边有三百亲兵,一千私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十六卫那边他可以调遣的兵力有三千,都在赶来的途中。
林林总总足有五千兵马,一旦他掌控皇宫之后直接收拢五千禁卫军,足以确保他控制全局,等到那些外援军队赶到时一切都已成定局,凤司寒尸体都硬了,他们再忠心于皇帝总不能把他给重新扒拉活了吧?
再说他们又不像某国速滑队一样,个个都是善于反败为胜的扒拉拉小魔仙。
“你们让不让?”
亲兵统领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一勒缰绳,长刀直指守门队伍的小头目。
“再不让开别怪我们护驾心切,大开杀戒了!”
此刻凤司霆的那队府兵已经赶到,守门头目顿时长出一口气,他们几十人面对率领三百亲兵的楚王,鸭梨山大啊!
这队凤司霆的亲兵一百多人,再加上随同前来的十来个宫内侍卫和太监,看起来倒是颇有些皇帝亲自委派的感觉了。
因而原本心下惴惴的守门士兵们顿时昂首挺胸,不再像之前如同饿了三天的鹌鹑。
为首的太监刚要假传圣旨,命令楚王解下兵刃独自进宫面圣,只听见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喊道:“秦王有令,格杀勿论!”
同时,一个黑乎乎的闪着寒光的东西打着旋飞出去,“噗”的一声楚王的脑袋就飞了起来,马上无头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才颓然摔倒在地上,而那匹神骏的青鬃马早被吓得“咴咴”乱叫,四蹄狂奔着胡乱踩踏。
凤司霂的亲兵统领就在他身边,差点没让暴走的青鬃马一蹄子直接从马上踩下去。
自家王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砍了脑袋,而且还是假传圣旨意图混淆视听的秦王部下,这谁能忍?
很快两队人马就混战在一起。
混战中凤司霂的人头和尸身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何小满早就趁乱紧赶慢赶回到了泰桓宫。
里面的大戏也已经开锣。
作为最敬业的吃瓜群众,她哪边的戏码都不想错过,并积极参与其中努力制造混乱。
何小满出现得正是时候,凤司霆正因为忽然不见了她这个给皇上投毒的罪魁祸首而大发脾气,理直气壮的样子俨然已经自封为这皇宫的主人了。
“你去哪了?”
凤司霆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倒的确比凤司寒多了几分威仪。
“请叫本宫皇后娘娘,皇上不死,尔等皆臣,本宫想去哪里还轮不到你一个王爷来置喙,再告诉秦王一下,本宫刚才内急如了个厕,你有意见?”
凤司霆没想到这妇人竟然当着群臣的面反驳忤逆自己,她究竟是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境地,而他又将成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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