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发完牢***淼淼看向贤彦仙尊定睛道,“刚才那句话我也不是在说笑,九重仇是我未婚夫。”
贤彦仙尊习惯性的要反驳,水淼淼淡淡看了一眼,“口头承诺也算,他不毁约,我就相信,自要保持非单身人士的自觉。”
所以哪怕刚才再疼,她也要拽着四孠自己站起来。
所以找冷凝痴时,她拒绝了穆苍抱自己下山的提议。
“以为没有爱。”贤彦仙尊话里是戏谑,眼里是洞悉一切的精光,“就只能给予这些了,可九重仇看到的或许就不是”
“你放九重仇出来了?”水淼淼突然道。
在九重仇被囚禁期间,贤彦仙尊从不主动提九重仇,就算自己提出来了,也会很快就被转移话题。
贤彦仙尊愣了又愣,心中恍然大悟。
水淼淼一直以为自己还关着九重仇,所以才没有放眼去寻找,不是身旁有新伴而分心无暇。
水淼淼以为只有治疗结束,她才可以去提议看九重仇,自己才会允许······
水淼淼飞奔下山的身影顷刻间便化为了残影,贤彦仙尊有些头疼。
你说水淼淼无情吧,她有时候又显得极其长情,你说她长情吧,她那眼里有半分的情愫吗?
回眸又是闻人仙的脸,贤彦仙尊的头瞬间更疼了。
“未婚夫?”喃喃自语的,穆苍视线追随着水淼淼,极目远眺到酸胀也不原收回。
“什么时候的事?”闻人仙进前一步,就差贴面了,质问着。
贤彦仙尊看着闻人仙握着藏仙剑蠢蠢欲动的手,竟有些胆颤,强镇定自若的道,“小孩闹着玩而已。”
穆苍低声笑了出来,抱歉,他没忍住,不是故意拆贤彦仙尊台的,水淼淼从不闹着玩,在这件事上她向来是最认真的。
刚才听着水淼淼自嘲似的说出在凡间退婚的经历,穆苍的心被搅的天翻地覆作痛不已。
不是都说进了神魔界的人,过了几年,能乐不思蜀的连自己凡界爹妈长什么样都会忘记吗?
可为什么水淼淼还记得,神情还那么难过,可主动退婚的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伤心呢?
穆苍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没有仙缘,本就不该进神魔界的,一直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算得了几分侥幸,可随着时间推移也终会形同陌路的···穆苍全心全意为水淼淼好,只是他错在不知道婚约对水淼淼来说是什么。
闻人仙捂上自己的头,身形几踉跄,一瞬间似要抗不住身上的伤跌倒,固执的不让任何人搀扶。
这不对!
这与他看到的不对!
所以那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吗?
闻人仙一直以为,是先有的事实,他才萌生的想法,既然那就是将来,他也不反感,就没有必要改变什么。
但倘若那些不是未来,就说明水淼淼她不属于自己,她终有一天就会离开自己,她已经在离开自己了。
自己该怎么办?
闻人仙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拥有的恐惧,失去的恐惧,未知的恐惧,他是水淼淼的师父,他有资格说不的,但理由呢?
他是水淼淼的师父,但师父留不下水淼淼,他该怎么办?
稳住身形,闻人仙不知道是如何想到的话,像一个古板的长辈,“为什么是九重仇?水淼淼仙缘昌盛他又如何配的上!”
贤彦仙尊对于闻人仙骂自己徒弟的话无动于衷,毕竟也是真话,若按仙缘来算的话,配的上的寥寥无几,同辈中也就蓝季轩、冷凝痴勉强够格。
所以只能往上辈倒,上上辈倒,闻人仙可以算一个,庹炎君天赋也很高,就是心不在修为上。
还有不夜城的城主,听闻好像也是个仙缘昌盛的,可惜不知为何没有拜宗门,算是散修。
不算性别的话,贤彦仙尊还知道一个,童家的,叫什么童什么嫣客的,天赋也是个顶天的,但可惜是个傻子。
如此想来,天才都不太正常,还是他家小师叔乖,不过自从遇到水淼淼后也开始叛逆了。
感觉闻人仙快被气疯过去了,就这么在乎水淼淼吗?因为是关门弟子?
毕竟话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闻人仙这辈子只能有水淼淼一个徒弟了,看重点也是应该的。
贤彦仙尊无奈只能出声解释安抚道,“水淼淼不喜欢九重仇,九重仇大抵也不喜欢水淼淼,他们不过是在抱团取暖罢了。”
是啊,说是报团取暖不为过,九重仇和水淼淼都是失去了家的人,但众人都知道九重仇的,不知道水淼淼的。
这么多人里,或许只有贤彦仙尊知道水淼淼在寻求什么,毕竟是当过水淼淼‘爸爸’的人。
不是什么婚约婚姻,是一种认同感归属感还有赎罪······
九重仇的房间,三个人,都如锯嘴葫芦。
放下手中尚温正好入口的茶,水淼淼淡淡的说道,“这茶不好,淡,我要喝现煮的。”
萱儿看了眼打坐的九重仇,在期待什么,这么多天她都是形影不离了,可九重仇却没给她一个眼神。
萱儿不情愿的离开,去烧水。
“你如今修炼萱儿都陪着吗?”
“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九重仇一脸不爽的打断水淼淼的话,“师父说你拨她照顾我,我不需要,趁早领走,烦。”
萱儿能留在九重仇身边这么久,也是因为萱儿的这个说法,贤彦仙尊派来的,九重仇以为不过是监视。
水淼淼想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可突然又觉的累,没意思,喃喃自语的问着,“为什么?”
“你说什么?”九重仇没听清,看着水淼淼皱起眉,刚才隔太远都没发现,水淼淼憔悴了好多,眼睛就显得更大了,装着一汪汪的水。
若哭出来定能淹没一个城,九重仇不想看水淼淼哭,九重仇竭力想放松面部表情,扯出一个柔和的笑。
但太久没人可练习展示了,感觉像是面部抽筋,定会引来水淼淼嘲笑的,在水淼淼视线扫过来之前,九重仇果断放弃了,选择保持面无表情。
“没什么。”水淼淼摇着头,从凳子上站起,向九重仇打坐的榻走去,踩着脱了鞋,爬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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