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霜显然没想到这一点,最近月杉对刘莹可比自己好多了,她烦透刘莹了,刚才也是,明明是自己先猜出来是凤翎雀的,却被她抢先一步说出来。
不耐烦的甩开刘莹的手,潘小霜举剑就要上前。 打斗却已结束,靖巧儿握着自己的一缕断发,眼中续起怒火,她输了,她竟然输了!
“没事吧!”潘小霜撞了过来,靖巧儿手中发丝脱了手,在空中散开,“我们一起,定是能”
“能什么!”靖巧儿瞪了过来,“我不过在与月杉师妹切磋。”
“是啊,还要多谢师姐手下留情。”
我需要你给台阶吗!推开潘小霜,靖巧儿向前走了几步,“师妹长进不少,有何机缘,是攀上了人境小筑里的那位师叔?” 听闻靖巧儿谈及水淼淼,月杉连脸上礼貌的笑都不愿保持了,
师叔?月杉知道,但一直选择性的忽略掉水淼淼师叔的身份,拥有那么天真无邪笑容的人是师叔。
若能早一点知道,从水淼淼将自己从地上扶起,清理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日起便知,知她是承仙灵君的徒弟,她会保持距离,她会守住自己的心。
现在,她没有办法对水淼淼生出半点敬意,心里满满都是情谊,而靖巧儿却诋毁着月杉万分想守护的东西。
“生气啦。”靖巧儿以前盯月杉盯的紧,清楚她的一切表情,轻而易举的便能戳到月杉的痛处,“我怎看是恼羞成怒?这样细细一想。” 靖巧儿敲着自己额头,嘴角勾起讽刺,“虽然没有人相信,但我清楚,你也清楚,那日是你撞的我,这么说!”
靖巧儿故做惊讶的用手遮住嘴,一字一顿的道,“是你,想杀了水淼淼,师叔知道吗!知道与她姐妹相称的人想杀她吗!”
手握成拳,月杉眼中漫上杀意。
“这表情,想杀人灭口啊!”靖巧儿弃掉手中剑,从腰间慢慢抽出一把软剑,软剑轻轻滑过,似将风割开,“真当我靖巧儿打不过你。”
靖巧儿竟然拿出风鸣,这是要闹大啊! 刘莹急忙上前,握住靖巧儿的手腕,无言的摇着头。
皱起眉,靖巧儿看向月杉陡然将刘莹推到在地。
叫你惯会拍马屁拍蹄子上了吧!潘小霜在一旁观之还来不及笑,扑面热浪袭来。
“快趴下!”刘莹喊道。
热浪卷席之地,雪似沸煮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水。 有闇月的提醒,月杉即便快速架起防御,也被热浪打的飞出去。
那只被月杉追的狼狈不堪的白色凤翎雀不知何时回来了,细长的脖子高举着,似在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众人。
“那是?火凤翎雀!”最先发现异样,受波及最小的靖巧儿从地上爬起,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与白色凤翎雀差不多一般大,全身羽毛却是火焰的火凤翎雀。
“火凤翎雀?那可是灵兽,我们走的并不算深!”
月杉从地上爬起,亦是一脸吃惊。
“或许是因为你动了它媳妇。”靖巧儿看着月杉的狼狈笑着道。
远处的白色凤翎雀似乎听懂了靖巧儿的话,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月杉原本发蒙的脑袋,被这一声到是叫清醒了。
放缓了动作,慢慢从地上站起,“似乎你刚才也想动它媳妇来着。”
“谁跟你一般小家子气,我现在看上它丈夫了,不知是几品啊?”靖巧儿嘴上虽这样说,可站起身来,也不敢轻易挥剑,怕惊了尚在对峙中的火凤翎雀。
“两位都是同门。”刘莹有些微怒,她向一旁地上的潘小霜移去,轻拍着半昏迷的潘小霜,潘小霜反应的最慢,热浪灼伤了她的半张脸。
“不管它是几品,都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刘莹看着潘小霜的脸,下了结论。
靖巧儿一向相信刘莹,看向月杉做着口型,‘跑?’
‘怎么跑?’
‘你惹的你殿后。’
‘想得美,我一个人跑可比跟你们一起跑轻松的多。’
‘那你想如何?’
“我想”
疼醒过来的潘小霜,摸着自己的脸,尖叫声响彻云霄,被惊到了的火凤翎雀煽动着身上的火焰。
“带着潘小霜快跑!”靖巧儿头也不回的道,一剑劈断飞过来的火焰,应该庆幸自己拿出了风鸣,若还是刚才那把,这会儿就化作铁水了。
一把捂住潘小霜的嘴,刘莹也顾不上她的感觉了,扛起潘小霜就跃了出去。
月杉借着遍地化了的雪水,凝出冰锥,攻向一团团火焰,减轻了靖巧儿的压力。
“你竟然没跑?”
“哼。”月杉来到靖巧儿身边,也不知她们二人是如何做到在不停有火团攻来下,还能斗嘴的,“只是怕你死了,我说不清。”
月杉眼神飘向那只白色凤翎雀,其实她还是想试试,毕竟白色的凤翎雀可比那火凤翎雀还要难寻,“现在也没什么累赘,我们合作,说不定能斩杀这只火凤翎雀的。”
“我们?可惜我们向来没有默契,还有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在打它媳妇的主意。”
“我觉的我们现在挺有默契的。”
“一起,但不分。”
“可以。”月杉爽快的答道,那只火凤翎雀虽是灵兽,可对闇月的恢复没半分好处,自己何必要争。
二人同时抬剑,望向火凤翎雀,二人罕见的默契,吓的火凤翎雀一时忘了攻击,它昂起脖子,发出比凤翎雀还要难听却格外大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着一只接一只冒出来的凤翎雀,二人相视一眼,同时收剑转身就跑,这是闯了凤翎雀的巢啊!
月杉这边打的火热朝天,水淼淼那边却依旧在冷风中奋力前行,她应该庆幸自己目前还没有遇到野兽异兽的攻击。
不过感觉若在找不到避风的地方,自己就要冻死在这了,水淼淼此刻被风刮的战战兢兢。
要不捏碎令牌?水淼淼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一天都还没过完,怎能轻易认输!
关键是若捏碎令牌可是要干一年的杂活,水淼淼实在不愿,她想着手摸向胸口,等等!怎么感觉怀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水淼淼停下脚步,低下头,掏着衣襟,欲哭无泪,她竟然把令牌弄丢了!到底是何时丢的,原路返回还能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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