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苏明安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这是分身??】
【!怎么回事,我切错直播间了?】
【没有分身啊!分身君挂了,这是本体!是明安本人!Ohhhhh——!】
【他是敷衍吗?是敷衍吗?但他看起来说得好真我好信呜呜呜呜……】
【我想起了第一世界里那段路灯下的宣言录屏……和现在第一玩家的状态很像,我感觉他这话说得像真的……】
【他是转变了吗!我喜欢这个明安安!!!】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赶紧截图录屏!我要向全世界安利这个我心水的第一玩家——!】
【……】
“咳咳……”筱晓不着痕迹地甩掉对方捏得他肩膀生疼的手,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总之,关于合作的请求……”
“活到最后这个任务吗?”苏明安指了指宿舍楼的天台:“看到那个地方了没有?带好食物和水,在那挨到五天结束,就能通关。”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着什么线索……”王珍珍探过头来。
“猜测而已。”苏明安笑了出来,晨辉在他面上透亮一片:“如果可以,我情愿你能为了更好的任务完成度而战,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与我同行,如果只是想简单活着的话……”
“我当然想要更好了!”筱晓有些激动地握着拳头。是人都想要更好,若不是顾忌着面前这人,他哪需要那么畏畏缩缩。
……不过,在见了面之后,他发现,对方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那就,在白天先搜索一下线索吧。”苏明安看着他说:“我记住你了,但现在暂时不需要合作。有进一步的线索发现的时候,我们再联系吧。”
【“明”状态下行善,获得职业点1点】
苏明安转身,摆了摆手,朝着宿舍区走去,这回筱晓没有阻拦。
王珍珍身形瑟缩了一下,但她却悄悄从筱晓身后走了出来,不再那么害怕了。
“他看上去,好像挺亲切的?”她小声说着,眼里带着点憧憬:“不愧是第一玩家啊……看起来超级自信,像是胜券在握了般,还给我们指了路……我感觉也没论坛上说的那么吓人……”
她说着,忽然“咦”了声,看着揉肩膀的筱晓奇怪地道:“……你在干嘛?是肩膀突然疼了吗?”
“……”筱晓偏过头去,强笑着:“……没什么,活动下身体而已啦。”
……他大概猜测到第一玩家突然改变态度的用意,也从对方的动作中,看出了其的不情愿。
作为一个对戏者,他选择尊重,并为对方的改变保持沉默。
毕竟,如果第一玩家变成大家都希望的光明稳定的模样,对于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家而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
苏明安先回到了自己宿舍,晨光下他看见视野右上角飞快刷过的弹幕,由于数量级实在太多,每次他看过去都像一大块白板一样刷过,若不是开了弹幕净化与随机选取,他会一个字也看不清。
但这一瞥眼的功夫,他看见了弹幕的内容。
……看起来,观众们很喜欢,也能够接受。
适当的伪装,并不会改变初心,哪怕他心底里再对这些人如何思量,表面上,他会尽力朝能被“接受”的形象靠拢。
……并不是因为想要得到喜爱。
而是,他感受到了“不伪装”这一行为,给他路途带来的阻碍。
晨光下,他呼吸了一口清鲜空气,大清早上的空气没有都市里那股满满汽车尾气的味道,校园的绿化做得很好,两旁植被错落有序,哪怕是灰白的天色也能让人放松下来。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整理了下关于线索的思路,而后朝着寝室楼走。
那个巨型骨头架子似乎已经消失了,在上楼的过程中,他没有看到那个坑死分身的恐怖黑洞,也没有再闻到那股浓厚的血腥味。他有注意过曾经洒了血的地方……干干净净,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连破碎的门窗都被自动修好了。
恐怖只属于夜晚。
阳光一落,便像是万邪退散,美好宁静的校园鲜活过来,一切看上去太过正常,与夜晚的诡异对比鲜明。
他走到自己的寝室门前,看见了完完整整一扇门,连地上一点破碎的碎屑都找不到。
他推开门,迎面便是一股清凉,似乎有一根木质的棍棒朝他面颊打来。
他猛然一后退,躲过星星点点下落的水,在门口站着。
……差点又被溅了一身水。
——那个张劲飞,大早上的又在洗他的拖把,像是没完没了了一般。
“哟,苏简,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张劲飞大喇喇地拍着他的肩,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幕一般。他没擦干净的手拍过来,水渍直接染了苏明安一肩膀:“这不会是半夜里偷偷去楼下自习室学习去了吧?刷夜?大学霸啊!”
苏明安往里看。
昨夜因为那骨头架子闯入,门应该不完整,地上也会有血迹。
但现在,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桌椅都摆得整整齐齐。
原本应该成为骨头架子的npc张劲飞和李鑫,像是一早上就突然活过来了一样。李鑫低头整理着书包,似乎不想搭理他,而面前的张劲飞笑嘻嘻的,一看就像个鲜活的正常人。
“王然呢?”苏明安走进来,拽纸擦着自己的肩膀,一边走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
原本已经被怪物杀死的玩家王然的床位,空了。
不仅床单床帘消失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床板,就连摆在他桌子上的书包和笔盒等物,垃圾桶里的碎纸——王然留下的一切痕迹……都像见了鬼般全部消失了。
那个位置,空落落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坐上去过一般,甚至还落了灰尘。
就像是一个人的存在,从世界上突然被抹去一般,抹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剩。
……而记住他的人,只会为这种诡异的落差感而心慌。
“王然?谁啊?”张劲飞将拖把舞得跟张飞的丈八蛇矛一般,水滴子到处乱飞,他一边呲溜溜拖地一边说着,神情有些疑惑:
……
“咱们宿舍……不就咱三?哪来的王然?对吧,李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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