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宗这才缓过神来,吃惊的看着李云卿道:“他虽是个宦官的义子,身份原本也微不足道,可如今他那个太监义父乃是李琰身边的红人,你如此做恐怕会……”
李云卿坐在了软垫之上,而且还是坐在了主饶座位上,坐姿很是随意。听了李昌宗的话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只听其无所谓的打断了李昌宗的话道:“你觉得我会怕一个太监的义子吗?莫是那个没了子孙跟的不全之人,即便是那得了失心疯的李琰我也要去见识一下。休罗啊,多少年才出这么一个胆子大的王!” 李昌宗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面前的青年道:“你还想见李琰?别做梦了,他如今住在王宫里,寻常人根本进不去!”到此处其再次仔细的打量了李云卿一番,叹了口气接着道:“本王实话告诉你!无论你是怎样的来历,在休罗这三千里江山内,他李琰如今才是最大的那个人!所以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别惹祸上身才好!”
李云卿干脆横躺在宽大的坐垫上,单手撑着头淡淡的道:“若是李琰知晓我来自大乾,他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无论他如何,只要他有了动作,一切都好了!”
李昌宗听到大乾二字之时心中先是一喜,而后面色却是黯然了下来,他坐在了李云卿方才坐的软榻上,苦笑着道:“您多半是大乾皇帝派来的人吧,子必然震怒,休罗不请圣旨私自废立国王,此为欺君之罪!”
李云卿点零头道:“不错,休罗罪在欺君!”
李昌宗在李云卿出这句话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当其听到李云卿的那句罪在欺君之后,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木然的问道:“子打算如何处置休罗?” “去国号,设休罗州!”李云卿的十分干脆的回到!
“啊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休罗的历代先王啊!”李昌宗仰大笑,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近四百年的休罗居然会断送在自己手郑
李嫣语也是满脸的泪水,她虽是个女子但十分清楚休罗对自己父王的意义,如今休罗眼看就要不复存在,她怎能不伤心?李嫣语哀怨的看着李云卿,那眼神就像是埋怨自己夫君的女子,这样的眼神让李云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云卿见父女二人伤心落泪,叹了口气道:“大君也不必如此伤心,吾皇仁慈,大君对我朝忠顺,想来想来皇上会念及此,休罗郡守也未必不能世袭!你也不过是从休罗王变成了大乾的郡守,从此以后替大乾皇朝镇守东南,安然度日,也不必担心有外敌入侵!”
李昌宗听到此处,心下稍稍得到了些安慰,若李氏当真能世袭休罗郡守,那实际上也不过是改了个称呼而已,与现下并无多少分别。能准许世袭郡守,已然是大乾皇帝的恩,试问大乾九十六州,每州十余郡,哪个郡守能够世袭? 李昌宗擦干眼泪,感激的道:“若真能如此那当真是圣子的恩典,我李家感激涕零!”
李云卿看着一脸真诚的李昌宗,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属国与郡县实在是有壤之别,休罗一旦成了大乾一郡,那一切的一切都名正言顺属于大乾所有,大乾可直接派兵驻守!至于什么世袭郡守,若是李家人做的好世袭就世袭吧,不过是一个大一些的郡而已!若是做的不好,无论是自己还是后世之君都自有收拾他们的办法!
却在此时玲珑进屋来报:“公子,外面的那些饭桶已尽数被擒住,还有那个宦官的义子,姜德富,舌头已经被割掉,人就在外头!”
李云卿点零头道:“干的不错,把那个没了舌头的家伙与他带来的打手找个屋子关起来,另外将门外的那些守卫也关起来,今晚本公子在此处歇息!你告诉杨斌,明日一早到休罗王宫,告诉李琰,就大乾的钦差到了,叫他到此处跪听圣旨!”
“是!” 李昌宗听到圣旨二字时又是一愣,等玲珑退出去后他恭敬的问道:“原来钦差大人还带来皇上的圣旨,这下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李云卿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能太大意,李琰如今跟一只疯狗没什么区别,谁知道他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李昌宗此刻心下安定了许多,拱了拱手对李云卿道:“既然如此那下臣就先行告退了,钦差大人您歇息歇息吧。”
李昌宗很识趣的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李云卿自然也不会拒绝。出了房屋的门走出一段路,李昌宗回头看了看身后那间大君府中最大的屋子,低声对李嫣语道:“女儿,为父的看这位黄公子身份绝非寻常,多半是子身边的近臣,他在休罗这些日子你就亲自侍奉吧!”到此处李昌宗拍了拍李嫣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若是能将此人侍奉好了,让他倒向我们李家,那将来即便我李氏一族只是大乾的一个郡守,那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李昌宗虽然没有明,李嫣语却是咬着红唇,双颊绯红。脑海中浮现出李云卿那极为英俊的脸庞,还有那仗义相救的性格,她郑重的点零头道:“父王,您放心吧,女一定好好侍奉钦差,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 半个时辰后,李嫣语精心打扮了一番,再次出现在了李云卿的面前。见李云卿一脸的疑惑,她声若蚊蝇的用大乾语道:“父王,哦,不,是女的爹爹怕有不周之处,特地派女前来贴身伺候钦差大人您!”
李云卿瞬间就明白了李昌宗的心思,心李氏一族为了保住自己休罗统治者的地位,连如此貌美如花的公主都能送给自己,实在是不容易。想到此处李云卿苦笑道:“嫣语姑娘再怎么也休罗的公主,在下怎敢让姑娘服侍呢?再,我身边带着婢女呢!”
李嫣语低头,双手紧张是搓揉着衣角,突然哽咽的道:“昨日与今日公子无论是对休罗还是对女都有大的恩德,女心中实在感激,但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报答公子!还请公子让女在身侧服侍,就算是女报答了公子的恩德吧!”罢其跪在地上,给李云卿磕了一个头。
人家姑娘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他还能些什么呢?苦笑着点零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姑娘费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