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裹儿道:“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来俊臣等人不早就在计划着要除去武姓诸王与我们吗?”
李仙蕙道:“从寇从孝入手,对付武成功,也不是什么上策,只是不知道这推事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青莲道:“他们怎么打算,我们无从得知,今日我得到的消息,来投仁与赵辉此时已经在赶往均州的途中了。”
李仙蕙与李裹儿道:“这两个奸贼!”
钱宝珠道:“那两个坏东西,去均州干什么?”
长孙悠然道:“此事非同寻常,只怕此事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青莲道:“是啊!宝珠,所以你万万不可去均州,知道么?” 钱宝珠道:“没事!我去的时候会带上钱大和钱五,再说了,我们是去赈灾,又不是去找来投仁打架,怎么会有危险?”
青莲道:“钱大和钱五是不会跟你们去均州的,并且他们会把你们带到襄州去!”
钱宝珠道:“青莲姨,我一直觉得你和我爹不一样,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不讲理!”
青莲笑道:“这事不是讲不讲理的事,这是原则性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会同意你们去的!”随即青莲将外边的钱大和钱五叫了进来,对二人交代了一番,二人微微点头。
青莲又对李仙蕙与李裹儿道:“仙蕙,裹儿,你们是不会去均州的吧?” 李仙蕙与李裹儿摇摇头道:“不会去!”
青莲对钱宝珠与长孙悠然道:“你们俩看看人家仙蕙与裹儿,人家就不去!”
长孙悠然道:“她们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成!”
青莲道:“你们也是,是去不成!”
钱宝珠不满地道:“既然去不成,那我今天想和点酒,总可以吧?” 青莲看了看钱宝珠,又看了看李仙蕙,李裹儿与长孙悠然,笑道:“可以,那就来一坛解忧酒,给你们解解忧吧!不过我可说好了,今天的酒,只能喝一坛!”
长孙悠然闻言大喜,忙道:“休说一坛,就是一杯,一口我都愿意,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解忧酒呢!我只是听我爹他们偶尔谈起过,解忧酒又多好多好!”
李仙蕙道:“那酒还真是不错呢!”
李裹儿道:“没想到今天又能喝到解忧酒了!真是没有白来!”
青莲看着这个四个少女,这明显就是四个小馋鬼,而且还是馋酒的馋鬼。 青莲去取了酒,倒在杯中,四人小饮了一口,青莲笑道:“仙蕙上次作诗道:''瑶池琼浆陈万年,不及解忧一口鲜。王母桃会无解忧,只以琼浆醉众仙。’裹儿也作诗道:‘参禅悟道万千劫,上得九天云霄界。心坚意磐难动摇,朝闻解忧夕破戒。’宝珠,悠然,你们既然喝了酒,也该作诗一首,我这一坛子酒也算是没有白亏!”
钱宝珠道:“喝酒就喝酒,还做什么诗?”
长孙悠然摇头道:“宝珠,你这话不对!既有美酒,怎能少了诗来作陪呢?”
青莲笑道:“悠然,你出自书香门第,这作诗怕是也是手到擒来吧?”
长孙悠然笑道:“我哪会作什么诗啊?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作过诗呢!”
李仙蕙笑道:“没事!我们上次也是第一次作诗,也正是因为喝了这解忧酒,所以才有了诗性。”
李裹儿道:“不错!所以这喝了这解忧酒,肯定就能做出诗来!”
长孙悠然道:“我想想,我想想……哎!有了!既然这解忧阁第三层的房间是春夏秋冬四时之景为名,那我就以春为景,献丑作诗一首。”
李仙蕙等人道:“洗耳恭听!”
长孙悠然道:“春风不惊枝头莺,风间暗香醉雄鹰。青芽雏叶不留香,金楼玉阁醉仙萦。”
李仙蕙等人听罢皆拍手叫好!青莲道:“好诗!好诗!悠然不愧是出生在书香门第!”
李裹儿道:“是不是该我了?”
青莲道:“你上次不是已经作过诗了吗?”
李裹儿道:“上次是上次,遇上这么美的酒,要是不作诗一首,那就太没有意境了!”
青莲笑道:“好!那就该你了!悠然刚刚是以春为景,那你就应该是以夏为景了!”
李裹儿微微点头,略做沉思,道:“夏雨沉香三尺深,碧树栖鸟五分蒙。落红化泥不留香,弃坛淋雨水自润。”
众人也拍手而笑道:“好诗!好诗!”
李仙蕙道:“那我就以秋为景,献丑了!枫林秋叶映日红,袅袅酒香染白云。帝问何物香天阙?仙家只道不曾闻。”
众人闻言也拍手叫好!青莲对钱宝珠道:“宝珠,该你了!你应该是以冬为景作诗一首。”
钱宝珠沉思半晌,道:“襄州院内不曾有,房州城中交密友。均州之行去不成,解忧阁中饮解忧!”
青莲道:“你这也没有冬天啊!而且你这也太过随意了吧?”
钱宝珠道:“我就想到了这么多!什么冬天不冬天的我实在是作不出来!”
李裹儿道:“其实宝珠作的也没错,我们三人是以春夏秋为景,而宝珠的这一首诗,不光是冬天,春夏秋也都可以。”
青莲道:“裹儿,宝珠,你们两个就不应该认识!”
李裹儿与钱宝珠问道:“为何?”
青莲笑道:“你们二人,在一起除了胡说八道就是胡说八道,有你们一个,就已经十分难对付了,要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那谁还能说得过你们?”
李裹儿对钱宝珠道:“宝珠,你看你的青莲姨就是这么说我二人的!”
钱宝珠长叹一声道:“做了娘了!管的也就多了!做事也就糊涂了!”
青莲没好气地揪了揪钱宝珠的耳朵,笑道:“你这小妮子,一天净是胡扯,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你看,这不就是了吗?”
随后又有解忧阁探子来报,青莲便离开了青莲居,青莲居内,李仙蕙,李裹儿,钱宝珠,长孙悠然四人便在房中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杯的说着喝着。
青莲出了青莲居,只见那探子在青莲耳边轻声嘀咕,青莲的脸色也瞬间变了,随即立刻让人赶紧准备醒酒汤来!
喝完了酒,青莲早已为四人备好了醒酒汤,青莲对李仙蕙与李裹儿道:“仙蕙,裹儿,你二人此时也醒了酒了,你二人速速回去!房州有变!”
李仙蕙与李裹儿看着青莲神色,看来这次是有大事发生了!
李仙蕙与李裹儿听了青莲的话,连忙辞别了青莲,钱宝珠与长孙悠然,两步并作一步地朝着寓所赶去。
李仙蕙与李裹儿回到寓所,只见李显此时正在正堂之中饮酒,韦氏也一旁陪饮。李仙蕙与李裹儿见了李显与韦氏,行了礼。李显见李仙蕙与李裹儿进来,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李仙蕙与李裹儿见李显这里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有些诧异地问道:“父王!刚刚没发生什么事吗?”
李显闻言也一头雾水,问道:“发生什么事?”
韦氏见二女来,走上前,宠溺地将两个女儿搂在怀中,韦氏闻到二人身上残留的酒味,蹙着眉头道:“你们两个喝酒了?”
李裹儿道:“没有啊!我们今天不小心打翻了窖中酒坛子,洒到了身上,上次仙蕙姐姐说那个酒坛子容易打翻,我们今天路过正好一试,果然那个坛子拿不稳,不好拿。”
李仙蕙道:“是啊!我还刚刚和裹儿说呢,上次娘怎么让我不要饮酒,想必就是上次闻到了我打翻酒坛子时留下的酒味了。”
韦氏将信将疑地看着二女,道:“你父王常告诫你们不能喝饮酒,特别是你,仙蕙,你这次出门之后,万万不可饮酒!”
李仙蕙道拉着韦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你就放心吧!那酒那么难喝,我才不喝呢!”
李裹儿也忙道:“是啊!那么难喝,还那么呛,我才不喝呢!”
李显道:“仙蕙,裹儿,你们刚刚问发生了事,怎么回事?”
李仙蕙道:“没事!那就是我们听错了,我们还以为是父王你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韦氏笑道:“没什么事!”
正说话间,只见仆人匆匆赶来报李显,皇帝钦差的制书到了。随即一队人马走进寓所,来到正堂,朗声道:“皇帝制书到!庐陵王接旨!”李显不知皇帝此次又是什么意思,一听说是皇帝的制书,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跪倒在地接旨。韦氏、李仙蕙、李裹儿也赶紧跪倒在地。
那领头的展开黄稠制书,诵道:“门下,高祖立业,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方。太宗神武,功盖寰宇,开举盛世,万古不朽。高宗英明,贤臣赤胆,良将忠诚。现今,天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山南道各州皆喜报丰收,唯独均州庄稼颗粒无收。均州刺史于成杰,贪赃枉法,故派右鹰扬卫将军寇从善将其押解进神都由三司会审,不想逆贼于成杰串通寇从善,杀害右鹰扬卫军士后逃逸,此二人皆大奸大恶之徒,罪在社稷。庐陵王久在的房州,临近均州,特调庐陵王前往均州,协助司刑寺少卿孙韬、右鹰扬卫大将军武成功全力缉拿于寇二贼,庐陵王得旨之日即刻启程,不可耽搁!神功元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