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以后的女神诞生日,她将会接受爵位继承者授予仪式。
何乾从荆棘帝国建国之初,开始讲述何氏家族的历史。 这位父亲似乎并没有因为儿子的逃跑而悲伤,他一直在理智而严肃地给何音讲着家族历史。
‘就像哥哥不存在那样。’
坐在她面前的,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对她的好感度,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并且在她打了第一个哈欠以后,好感度下降到了百分之十五。
不过她早就不对父母亲抱有任何感情需要,所以她脑海里只在盘算,明天要如何自己一人前往学院,又要怎么独自一人去下街区。 “阿音,你哥哥的事请我不想再说了,陛下之所以没有对家族进行惩罚,是因为在漫长的五百三十年里,我们家族犯过任何错误。所以,谨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考虑你的家人。”何乾公爵刻意地摆出疲惫的样子,并朝何音招招手。“来帮我整理一下衣领吧,下午还要去军营。”
何音从来没有和父母亲近过,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过去。
“阿音,你比你姐姐和哥哥都有出息,将来也会继承我们家的家业。”
她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衣领,就伸手像是拂尘那样在何乾的肩膀和领子那里拍了两下。
“谢谢您的信任。”因为缺失和严肃家长交流的经验,以至于何音只能说出这种话来。 尴尬的谈话本来还会继续,如果不是何黎突然闯了进来。
“爸爸!你们让阿音当继承人!”她流着眼泪。“就因为我没有纹章力量,我是一个残缺的人。”
然后她突然看到了何音也站在那里,立刻止住了哭声。
“我。”何音低头走到门口。“那,父亲,我先去母亲那里陪她。”
何黎手中还攥着一块手帕,她也感到十足的尴尬,她从来没有当着何音的面露过短,她一直表现得丝毫不在意自己没有纹章力量这件事。 “你不用去打扰你的母亲,你去外面逛逛吧,作为继承者,你不应该再像从前一样只是呆在深闺当中,也应该去见见世面。”何乾其实是害怕何音现在过去,会引起妻子的不快,从而让她觉察出什么问题来。
“好。”何音正愁没有理由出去,虽然现在天色不早,但如果乘坐马车前往霰岚大街,也能够在宵禁之前逛上一圈,然后回家。
她带了一名女仆,一名男仆出门。
上街区,克罗地亚大街,与霰岚大街距离最近,不过这儿来的大多是男士,因为它出售地物品是武器、烟斗还有书籍。
荆棘帝国和所有的封建国家一样,大多数女人们不爱读书,一辈子的奔头是嫁人,即使拥有纹章力量的女性,也鲜少有能够真正喜爱这些东西的。 “您好,请递给我那把狼头纹章加持的银剑。”何音记得下午的演练中,许多人都有自己的武器。
“唔,让我看看。是一位小姐!”一名带着圆框眼镜的瘦高个老头,伸出他干枯的手,拿了一把剑鞘上雕刻着狼头的剑递给她。“这把剑太沉了,可能不太适合您。”
何音把剑递给旁边的男仆。“有什么适合我的,请拿给我,不过这把我也需要。”
老头摇摇头,连剑都没拔出来试试,就立刻决定买下来,肯定又是哪个大贵族小姐出来替自己的父亲兄弟购买礼物了。
“软鞭,您瞅瞅,既能够当作武器,又能够系在手腕上。”
何音接过来,朝着空气中甩了一下,卷起了一阵风,将前方道路两旁放置的盆栽给掀翻了,男仆赶紧跑过去,和旁边奔来的治安官商量赔偿的事情。
“您拥有纹章力量?”牌科维这时候才正视起何音来。
‘我这是什么酷炫的纹章力量,就这样随手一挥。’其实何音自己也纳闷,她之前可是连西瓜都搬不起的娇小姐啊。
“是的,先生。所以有什么更趁手的武器吗?”何音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将鞭子放回到老板牌科维手中。
“神殿的不死荆棘。”他开启了纹章力量,好好观察了何音体内分布的纹章气息。
在瑞金那本画集当中,她的纹章力量正是出现在荆棘条上。
“不死荆棘?”她第一次听说,荆棘还能作为武器。
“不会枯萎。”牌科维点点头。“您稍等片刻。”说完就走进里面的房间去了。
何音让女仆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宵禁还有三个小时,而从这里回家还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她只是找了一家最出名的武器铺子随便看看而已,哪里知道店主很闲,甚至还拉着她反复试武器。
“您试试这个。”他递给何音一根棕色发黑的荆棘条,上面没有落手的地方,何音不知道怎么握,全是刺。
“您有手套吗?”何音真诚发问。
“不需要手套,荆棘不会伤害您娇嫩的肌肤,只有当它挥舞起来时才具有杀伤力。”牌科维双手递给何音。
手感确实是绵软的,何音拿稳以后,轻轻对准地面挥了一下。
威力并没有更强。
荆棘条很丑,何音摇摇头。“还是给我软鞭吧。”
牌科维惋惜地说:“您一定更适合荆棘条,相信我。我的这根品质太差了,您可以先适应它,以后再去找更好地荆棘条。”
“那好吧,两样武器都包起来吧,挑好看一些,便携一些的盒子。”何音敷衍地答应了,还不忘交代店主包装地事情。
她不能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不过要怎么独自前往霰岚大街呢,何音都逛了一个小时了,仍旧没想出办法来。
“玛丽安,我需要独自去一趟酒行,给我的学校的朋友们购买一些礼物,你们在马车上等我。”多拉多酒行正在前往霰岚大街的路上,何音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小姐,我可以陪着您过去。”女仆头顶百分之五十的好感度,让何音肆无忌惮地拒绝了她。
“不用,玛丽安,你的衣服,大家一眼就认出是何家的仆从,你的背后都绣着家族的族徽,我们家刚出了那种事情,应该更加低调行事。”何音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年轻的女仆玛丽安却十分相信,她难过地低着头。“我会在这里等着您。”
何音已经迈开步子向酒行走去了。
路过那名男仆时,他还在与治安官交涉赔款的问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