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插手了姜玄钧和两个公主的事,老天为何如此的打击报复?
没错,在上一世她就不能随随便便插手提前预判到的事,否则就会遭到反噬。其中以掉头发最为常见,再有就是眩晕,甚至是晕厥。 最后一次更是因为提前预判到山洪爆发,提醒山下住着的村民及时转移。她直接遭了雷劈,被劈到了这里。
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在婢女妙霜为她整理床铺看到漏网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头发,她特意叮嘱妙霜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可是小姐,你这无缘无故掉头发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妙霜觉得她年纪小,虽然瞒着家里人是一片好意,可前提得是她身体没有出现问题。
“我身体肯定没有问题,过两天就不会掉头发了。”在这方面,崔知微还是很有经验的。
“那用不用吃点黑芝麻之类的?”妙霜他们老家的人都说吃常吃黑芝麻能养头发。 崔知微摆摆手,“暂时还不用。”她前世没少用各种生发的东西,效果却甚微。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秃子,将来要么她少剧透点他人人生,要么就是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之后又再三叮嘱妙霜,这件事才瞒了下来。齐氏预估的没错,在第三天,永昌侯府就接到了圣旨翌日出发的消息。
多亏事先有准备,一家人离开时才没有那么匆忙。别说还真有一人和他们来得特别匆忙,不是别人,正是兴国公府小世子宴景年,他是最关头才在兴国公的护送下,领着一队人马与众人汇合。
“你听说姜璇珍的事了吧?”在休息的间歇,宴景年寻到崔知微急于解释。
“听说她醒了。”崔知微点了点头。 “我都说你尽管放心,小爷我交代下去的事绝对不会有问题。”得知姜璇珍命保住的一刹那,宴景年的自信又找了回来。
崔知微眯了眯眼,“你说你交代下去的事绝对没有问题?”她不会是听错了吧?是谁给的这厮勇气敢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宴景年不以为然。
“我听我二哥说你记性差,没想到竟然这么差。”这才几天的事就忘得这么干脆了?
“小爷我记性差?崔知易分明是胡说八道,小爷我什么时候记性不好了?” 崔知微反驳道:“我是让你派人别让二公主落水,你找的人办到了吗?如果说只让二公主落水也可以,却让她晕厥了好几天差一点没救过来,还说你交代下去的事不会有问题?”
宴景年有些心虚,勉强为自己辩解,“那不是太突然吗?再说,要不是我派去的人拉了她一把,她肯定当场就死了。”又道,“她最后不也醒过来了吗?”
据说,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别人都吓傻了。多亏他叫人看着姜璇珍,才在她落水的一瞬也跟着入水并拉了她一把。
“是醒过来了,可她却伤到额头破了相,这也算没事儿?”崔知微步步紧逼。
“破相就破相呗?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破相就破相呗?她将来要是嫁不出去你娶啊?”
宴景年一梗脖,“小爷我就是找不到媳妇也不会娶她。”
“那不就得了。”崔知微白了他一眼,“连你都不肯娶,将来谁还会娶?”
“什么叫连我都不肯娶?”他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在骂人呢?
“我就是那随后一说。”现在她有些后悔了,如果姜璇珍安然无恙,这事儿也算翻过去了。现在她破了相,必然会心生怒意甚至是恨意,后面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恶心人的事。
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多说,又关心起另外一件事。
“你之所以来得匆忙是因为挨罚了吧?”她问。
“崔知易说的?”宴景年挑眉,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崔知易。只因这两天只有崔知易上国公府找过他。
“我哥也只是猜测,看来是猜对了。”
“还不是我娘不同意我去徐阳,说我就是跟着去捣乱,还罚我跪了两天祠堂。”害得他的膝盖青紫一片,到现在还疼得要死。要不是他爹说皇命不可违,她娘也不会答应他出祠堂,更不会在最后同意他爹送他过来。
崔知微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你娘说的对,你跟着去就是捣乱。”
“什么叫我去就是捣乱?小爷我肯定能帮上表哥的忙。”
这一点崔知微嘴上没有认同,但是在心里却觉得有这么一个傻小子跟着也不错。最起码有些事她办不到的时候,可以让这小子去做。
比如……
“禀告太子,前方是条岔路口,咱们选择哪条路走?”出了京城十余日,途经一处岔路口时,派去打探的侍卫向姜玄钧询问。
“一共有几条路?分别朝向何方?”姜玄钧隔着马车车帘问道。
“一共有两条,其中一条是官路通往临江城,路面比较平整,行进起来不会有太大颠簸之感。一条是临山的路通往临安城,路面比较崎岖。”侍卫继续回禀,“而且临江城要比临安城大许多,也比临安城富裕,那里驿站修的也更好,殿下在那里能好好休息调整一番。”
连日赶路,众人都出现了疲态,尤其是姜玄钧身子骨弱,这些日子一直在强撑。
“先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你去问一下太夫人和永昌侯夫妇有什么想法。”姜玄钧朝那人吩咐。
“遵命!属下这就去问。”
他去问的结果不言而喻,为了姜玄钧的身体,齐氏等人果断选择走官路。
原本和齐氏坐在一辆马车上的崔知微也想要走官路。之前从大哥崔知行那里做过些攻略,对临江城了解一些。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还有很多有名的小吃,正好借这个机会买上一些带在路上吃。
脑海中却忽然闪现官兵不知为何封城的画面,又出现姜玄钧吐血寻不到程太医的画面。再一转,是程太医和一群人喝酒,不慎落入江水的画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