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芊刚躺下来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得深不深,嘴里还说着梦话,什么“烤羊腿”“糖葫芦”“红豆沙冰糕”又说“我好想你”之类的话。
他有理由怀疑这个“你”字是不是在指这一大堆吃的。 度芊渐渐安静了下来,月默也松了口气下了楼把她心爱的吃的放好,又回到楼上洗了个澡出来转身就进了书房。
一直到他吃了晚饭,度芊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月默进了房间,看见度芊还在睡觉,脸粉嘟嘟的,一条腿还从被子里踢了出来。
月默给她盖好被子回了书房。
度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她肚子里空空如也早就在叫嚣了。
坐在边上的月默合上书,垂眸关切地看着她:“头痛不痛?” 度芊被他突然发出声音来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有些迟钝地开口:“不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喝酒喝醉了,我就帮你送回来了。”
月默说得言简意赅,绝口不提其间辛苦。
度芊皱着眉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两瓶饮料竟然是酒!”
而且她还灌了两瓶进去。 好家伙。
度芊先是起身上了个厕所,出来以后重新坐回床上,有些沮丧地开口说道:“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啊!”
“你让打包的还有你买拿着吃的我都收好了。”月默起身走到门口回头去看着她,一贯沉静的脸,眼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走吧,我带你下去。”
她跟上去下了楼,吃完了压力巨大的晚饭。
因为月默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心慌慌的。 醉酒的事情她压根就记不得多少了,只记得她抱着月默哭的片段。
不得不说,她此刻无比尴尬。
见她吃完,月默微微颔首:“我先去睡觉了,你早点睡。”
度芊撕开一支糖葫芦,忍不住弯眉眼心想:“快去快去快去!”
怎料月默突然来了一句:“我在床上等你。” 度芊这句话惊住,差点没一口糖葫芦卡在嗓子里,始作俑者满意地笑了笑,起身上了楼。
就因为这句话,度芊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到月默的房间里,第一时间就是披上自己巨可爱的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然后往月默边上一趟,直接不问世事。
月默没有睡着,看着她这一整套的动作忍不住莞尔,紧接着身边一重,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带着一点生闷气的意味。
月默也不和她刻意说话,伸手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说:“晚安。”
他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有些莫名的勾人,心忍不住地沉沦。
度芊往外挪了挪,要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她才不想跟他一起睡呢!
想起昨晚,度芊总觉得哪里隐隐约约不对劲,却又捉不到影子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别挪了,快要掉下去了。”月默含笑的声音传过来。
“哼。”度芊闭上眼数水饺。
翌日清晨。
度芊睁开眼。
月默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还乖乖地os蚕蛹,非常形象。
度芊慢悠悠地爬起床,手机突然开始响铃,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闹钟,上面写着——“洗漱完下来吃早饭。”
不用猜,这肯定是月默的手笔。
度芊低声说了句“无聊”,关了闹钟进了洗漱间。
她从洗漱间走出来以后并没有立刻下楼,而是回到原来的房间,把行李箱拉出来,先收拾行李。
茄子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当好自己治愈系的角色。
度芊抱着它起身来到阳台边上,此刻窗户大开,清冷的风裹着阳光吹进来,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了。
难得的冬日骄阳,洒在阳台照亮每个曾阴暗的角落,多少秘密埋藏那些不曾被光拥抱的地方,将悲哀一寸一寸地酝酿蔓延。
昨天晚上给她留下巨大阴影的地方,此刻变得暖洋洋的。
度芊背过身,来到梳妆台前,拿了几样化妆品,却突然被一根头发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根不长不短的头发,不会是她的,更不会是月默和其他警察的。
——那些警察都是寸头。
女人在这方面尤为敏感,度芊几乎一秒就可以断定这根头发来自一个她没见过的人。
昨晚警察取证的时候就应该带走的,如今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人昨晚来过。
甚至有可能在某个夜晚,就站在梳妆台前看着她。
度芊突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呼吸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拿出手机颤抖着给月默发消息。
“月默……我在原来的房间,你可以上来接一下我吗?”
没到两分钟,月默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手,拧着眉头看着她,“怎么进来了。”
“收拾衣服。”度芊轻声答,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一些,把手上的那根头发伸过来,“你看这根头发……本来都没有的,我刚刚发现了。”
大概是跟度芊推理得一样,月默皱紧了眉头,“我现在就安排人把房子周围都检查一遍,该安装系统的,就安装。”
度芊愣愣地点了点头,手边的箱子被月默拎着,听他道:“下楼吧,化妆品不拿了,让人给你送一套过来。”
度芊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呼吸,“好。”
“先下去把饭吃了,这次主题还蛮不错的,你不是爱吃海鲜吗?”月默不动神色地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次应该能吃到挺多之前没吃过的。”
度芊虽然有些没缓过来,却还是接了这个话题,“还好吧,应该都吃过吧,这几年我全国各地四处拍戏,没少吃东西。”
“到时候就知道了吧。”月默笑,把行李放在自己的行李边上。
度芊抱着茄子,捏住它的肉爪,看了眼月默,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我这些年拍了不少戏,去了好多好多地方,你……你有没有看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