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清梦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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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了!穆鸣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人,手上握着奴隶主给的木棍,回身一棍上去,打的那人猝不及防,退后了几步。

    “唔……疼死我了!”那人有点害怕的往后退,但看附近人都在为他欢呼,他也只能咬咬牙,冲上前去,四肢张开抱住穆鸣锐,二人就这样摔在地上。

    “喝!”穆鸣锐左脚用力踢向那人的裆部,那人被死缠住无法动弹,只听见“咚!”的一声,那人痛的大吼,滚在一旁。

    “切……”穆鸣锐吐了口口水,握紧双拳,坐在那人的胖肚子上,殴打着他的脸。

    重击

    重击

    重击

    连续三次的重击,打的那人已是满脸血肉模糊,嘴里不住的喊着求饶。

    “嗯?这人的帝国语怎么说的这么流利?”穆鸣锐心里暗想,难不成他也是被抓来草原做奴隶的?

    想到这里,穆鸣锐站了起来,拍了拍那人肩膀上的灰,将他扶起来。

    “你也是帝国人吗?”穆鸣锐小声的问道。

    “是……是的……你是什么人?”那人摸着自己肿痛的脸,轻轻地问道。

    “我叫穆鸣锐,今天上午被抓到草原的。”

    “我叫那个啥……赵红炎,本来是想投奔张清梦的,谁知却,被那些人抓来了……”那男人憨厚的笑了笑,他就是赵红炎。

    这二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说着话,这可引起了观众们的不满,各种斥骂声,嘈杂声扑面而来。

    “我投降!投降啦!”赵红炎举起双手,痛苦的说道。

    “现在宣布,瘦南人获胜,奴隶主与赌的人去领奖金!”站在高处的主持人喊道。

    这二人一同走下了台,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

    “下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咱家安吉瓦扎比比部的英雄将军——海什维尔·汉牙内,其中只有他不是以奴隶的身份,而是以战士的身份参战的!”

    主持人说罢,一个肌肉均匀,胖壮的男人冲出栅栏,顺脚将栅栏踢碎,这男人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体重算下来约有二百七八十斤,一天能累死三匹马,据说能用一只手捶扁三个巨锤,被人们所称赞的的那位海什维尔家族的英雄。

    “然后便是南人,是以奴隶的身份参赛的……”主持人轻蔑的吐了口口水,示意人们将另一旁的栅栏打开。

    一个有着光洁白晳的脸庞,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的美少年缓缓的走了出来,他光着上身,下身披着老虎皮,手上空空如也,在前几秒钟被赵红炎的奴隶主买下的那个便宜的南人——张清梦。

    “啧!”汉牙内露出轻蔑的表情,高声叫道:“今年的对手都怎么回事?连这种孩子也能上来!”

    清梦看了看周围,有些害羞的抱住自己的身体,毕竟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光,再加上现在是冬天,他一定冷得难以忍受。

    然而汉牙内不仅不冷,反而用手向自己扇风:“好热啊!”

    “比赛开始!请两位走向擂台中间!”主持人高声叫道。

    汉牙内还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慢慢的走向台前,清梦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冷,浑身发抖的停不下来。

    “小子,你断奶了吗?”汉牙内哈哈大笑,观众们也忍不住的捧腹笑起来。

    清梦冷冷的看着汉牙内,看来不能强攻,他在等待着汉牙内进攻,然后利用计策制服他。

    汉牙内见清梦毫无反应,缓慢的走向前,突然一记右重拳,清梦急忙躲闪。

    哗啦啦!仿佛一阵狂风卷过清梦左颊,清梦有些站不稳脚跟了,这要是被击中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喏……躲过去了吗?真是小看你了呢!”汉牙内惊讶的望着自己的拳头,然后变得认真起来。

    门外,季冬丽像摸着动物一样摸着少年布格,而布格则温顺地不动一下——他仿佛挺喜欢这样子的!

    “小弟弟,你的肚皮好暖哦,而且还这么干净,真看不出来是草原人!”季冬丽笑着说道。

    “我……我是个安吉瓦人哟!”布格红着脸争辩道。

    张父在一旁看傻了眼,如果她摸的这个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吧。

    “话说,清梦他们怎么样了?”张父担心的说道。

    “对啊!穆鸣锐他们让我给忘掉了!”季冬丽在布格耳边大声喊。

    “额格其,耳朵好痛……能轻一点声吗?”布格苏苏地说道。

    “啊……怎么办才能救出他们二人呢?”季冬丽叹息一声,把魔爪从布格肚子上伸出。

    布格有些奇怪的问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季冬丽与张父将他们的事从头至尾的讲了一遍。

    竞技场内,汉牙内气呼呼的攻击,可全被这眼前的南人轻易的躲过去,他恨不得生吃了面前的这个南人,从没有人让这个英雄受过如此的侮辱!

    主持人与观众们都看得呆了,没想到竟然能有躲过汉牙内招式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台上的人,现在赌的人们都开始动摇了,将近100%赌汉牙内的人们,现在不得不考虑要不要放弃赌注,哪怕是赔些钱,赌给那个南人呢?

    “像个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也不怎么厉害!”汉牙内气得跺碎了台上的石板,清梦也是活动的久了,身上开始散发热气,至少他已不再冷。

    汉牙内露出了全部破绽,轻轻地向后一退。

    “好机会!”清梦心中暗想,光着脚冲向汉牙内,只要打中他的眼睛或下体,这场比赛应该就有胜算了!

    “啊!”就在他认为势在必得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汉牙内踩碎的石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尖锐石头,他是故意引诱清梦向前的!

    清梦的脚被扎的血流满地,他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汉牙内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咚!”随着撞击脑袋的钝音,清梦飞到台下,头不住地流着鲜血,散发着热气,奴隶主连忙叫医生将其带走——毕竟这是租借来的。

    “很好,现在我宣布,海什维尔·汉牙内获胜!主公与赌的人去领奖金!”

    扎比比部酋长——海什维尔·威弗列德极其高兴,走上了台前,为汉牙内擦汗:“不愧为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愿长生天保佑!”

    而后他示意几个儿子走上来,与他一起颁发奖金与食物。

    海什维尔·布奥长子30岁,被认为是下一届酋长。

    海什维尔·布冴次子23岁,其武艺高超。

    海什维尔·布卢三子17岁,草原上为数不多的有学问的人。

    “嗯?怎么就你们三人?四崽子呢?”威弗列德询问这三人。

    “阿爸,四弟在刚开场的时候就出去了,好像是害怕看到血腥的场面吧,像这种人真的是给我们家族丢脸!”布奥向前一步回答道。

    “笑话!身为我安吉瓦人,大海什维尔家族的后裔,岂能有这种软弱无能之辈!”威弗列德有些愤怒的吼道。

    “阿爸!布格回来了!”布卢高兴的说道,他与这个弟弟的关系最好——相反,长子与这个弟弟的关系最不好。

    “布格哟,你又去了哪里?”威弗列德威严的说道。

    “出去了一下,不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布格盯着自己的皮靴子说道。

    “不忍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安吉瓦人,是海什维尔·鲁班路的后裔,就连这种场面都见不了,以后你如何治理草原?”威弗列德愤怒的嚷道。

    “我认为,治理草原不应该用刀弄枪,非要像用鞭子驱赶牧羊那样,要让我们安吉瓦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首先要温和的对待他们哟。”布格丝毫没有退缩。

    “好吧好吧……自你出生我就不明白你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件事就算了吧!”威弗列德还是很宠爱幺儿的。

    “那么,你后面这二人是谁?”威弗列德注意到了布格身后的张父与季冬丽。

    “是我的朋友们哟,阿爸,我想我们应该救救他们的朋友,这不正体现了阿爸您对待各个民族宽宏大量吗?”

    “那应该如何做?”威弗列德来了兴趣。

    在季冬丽的寻找下,他认出了穆鸣锐,但是穆鸣锐却执意要带着身后的三人——赵红炎、陈衰、姚秋。

    “可以可以,还有没有其他人?”威弗列德继续询问到。

    “还有一个叫做张清梦的南人,他才是最重要的,他是南人一个国家的王,与他交好或许对我们有用!”布格劝诱着,果然威弗列德经不起这种劝诱,下令寻找此人。

    “这人长得如何?”站在一旁的汉牙内问道。

    季冬丽大体描述了清梦的长相,这时,汉牙内紧张起来,悄悄的对着威弗列德道:“会不会是我刚刚打伤的那个南人?”

    几人连忙来到了奴隶主那里,进屋一看,的确是张清梦!

    “啊!清梦!”季冬丽一把扑到清梦的身子上,看着头上的那个重伤,怒骂道:“哪个混蛋弄的!”

    汉牙内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对自己的部落有帮助,所以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一步。

    “嘛!请放心,我会派我们部落的医生前来为他救治!”威弗列德默默的说道。

    张父在一旁抽泣,他认为正是因为他,众人才害得现在的地步。

    “别猫哭耗子了,要不是你来我们这,季冬丽会叫我们出游?”穆鸣锐一把拽起张父,愤愤的说道。

    “穆鸣锐,快放开,这可是清梦的父亲!”季冬丽哭喊道。

    “这种人也配当父亲吗?”穆鸣锐怒视着张父,愤愤的回答。

    “内个……这男人是张清梦吗?”赵红炎悄悄的问道。

    “是的,他就是张清梦!”穆鸣锐叹气地说道。

    “杀掉我吧,我的确不配做父亲!”张父哭喊道。

    “你这家伙,以为我不敢吗?”穆鸣锐的盘龙金枪在小北城,如果现在在他的手上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刺死张父。

    “够了!”威弗列德低声吼道,这几人都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应该先让他静养一阵,伤势痊愈之后再与我接见,会派人送你们回去的!”

    布格嫉妒的看向清梦,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能让眼前的这个姐姐为他哭到这种地步——确定了,这个叫做张清梦的男人是他的情敌!

    他们在霍普特部住了几天,霍普特部酋长得知这件事,也派遣医生前去帮助,这两个酋长都想接见这个名为张清梦的王。

    季冬丽与张父日夜守在清梦床前,而穆鸣锐则坐在门外看守着。

    有一天,清梦醒过来了。

    “清梦!我好担心你啊!”季冬丽一把抱住了清梦。

    穆鸣锐也冲进屋:“梦子,现在怎么样?”

    张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梦呆滞的双眼,和一脸茫然的表情。

    清梦生硬的推开季冬丽,有些茫然的开口道:

    “你们……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