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闻言,大吃一惊。
原来,陛下还有这等苦衷?
二人被李二说的一愣一愣的。
李二说完,眼眶红红的。
也是难为他了。
竟然演得如此逼真!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见状,仿佛都感受到了李二心中这些年的苦楚。
房玄龄感动地说道:“世人只说陛下色令智昏,他们哪里知道,陛下都是为了大唐的大局着想啊。”
李二点点头。
长孙无忌却咂咂嘴,说道:“陛下,当初建成一党的臣子非议你,就连魏徵也有参与,还有许多秦王府的臣子也认为不妥,你为何不与他们解释清楚呢?若是陛下早点解释,有何故会惹来那么多的非议,臣想及此,心中不平啊……”
李二:“……”
朕也想早点说出来啊!
可那时候不是陈楚还没出现吗?
不过,表面上,他装比地挥了挥手:“朕也只是今日突然想到一些往事,才与你二人说起,朕是大唐的帝王,理应承受这一切,这些事,何足道也,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朕做就做了,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是非功过任由后人评说?
一句话,彻底震撼了房玄龄和长孙无忌。
尤其是长孙无忌,他自诩与李二相交的时间最长,在离家还没起兵造反的时候,他与李二就是无所不谈的好友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李二。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远远比不上李二的境界。
陛下就是陛下!
让我感到高山仰止啊!
看见李二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二人识趣地缓缓退了出去。
等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走了。
高琛立即过来,抹了一把眼泪,感动地说道:“陛下,你是大唐的主心骨,你不能再这样难受了,难受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臣陪陛下去御花园散散步吧……”
李二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朕难受吗?高琛啊,赶紧去御膳房弄点吃的,朕饿了……”
啥?
高琛一脸懵逼。
他抬起头来,只见李二陛下满面红光的,丝毫没有方才那难过的样子。
这……
高琛有些错乱了。
……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些人,忙着忙着就忘了。
有些人却正好相反。
多日不曾见面。
陈楚都快把孔颖达忘了时,孔颖达就出现了。
看见孔颖达一脸便秘的样子,陈楚好奇地问道:“老孔,你小妾跟人跑了?”
孔颖达怒了:“老夫不是那种人,老夫只有夫人一个,已经现实多年……陈楚啊,我快被你害死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楚一愣。
孔颖达坐下,说道:“陈楚啊,你有所不知,当初,陛下派我来教你学诗歌,学礼仪,咱们当初,第一步就是学诗歌,后来……咳咳,后来你一直说自己繁忙,没有学,陛下就召老夫进宫,训斥了老夫一顿,让老夫三日内必须将你教会,否则就要惩治老夫……哎呀,老夫可被你害死了!”
陈楚乐了,问道:“老孔,这件事,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忘记了,怎么还赖上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第一天,你就没提过要学诗之事吧?”
孔颖达老脸一红。
他本想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陈楚身上。
让陈楚心中愧疚!
没曾想,陈楚不上当!
“咳咳咳……”
孔颖达只能用不停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咳得已经很卖力气了。
声音嘶哑了。
脸红筋涨的。
看上去随时都会死过去。
可孔颖达一抬头,却见陈楚不为所动。
孔颖达问道:“你不怕老夫突然不行了?”
陈楚摆摆手:“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永远活着。老孔,以你这一生的成就,你定然会永垂不朽的。”
噗!
孔颖达差点吐血。
他气道:“陈小子,你就不怕老夫在此出事,你脱不了干系吗?”
哟呵!
陈楚又笑了。
这是碰瓷啊!
他笑道:“赖不上我,处弼都看着呢。”
他指了指一旁看好戏的程处弼。
程处弼被点名,及时地说道:“叔,我都看着呢,孔师是自己咳死的,与你无关……”
噗!
孔颖达气得扭头瞪了程处弼一眼:“臭小子,滚一边去,老夫还没死呢。”
程处弼吓得赶紧跑了。
孔颖达看来硬的不成,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回算是完了!”
“老夫一世英名,彻底毁在你小子手中了……”
“完了完了!”
他不停地说着丧气的话,说着说着就说了一句:“陈小子,快给老夫泡一杯茶。”
然后又继续。
陈楚听不下去,急忙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打住,老孔啊,你要找人哭诉,最好换个对象,我可听不惯你这些话,再者说,不就是学诗学礼吗,多大点事儿,瞧把你愁的……”
“你懂什么,陛下的意思,三日就要见效,这世上,哪有这么快的事,老夫培养了三个知书达理的儿子,你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吗?最少二十年……”孔颖达觉得,教书育人这件事,他最有发言权。
陈楚不屑地笑道:“那是你不行……”
“你……你竟敢小瞧老夫?”孔颖达气呼呼的。
陈楚突然笑着问道:“老孔,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陈楚说道:“咱们打个赌,如何?我打赌,三日时间,我能帮你逃过一劫。”
孔颖达问道:“你是说,三日时间,你能达到陛下所说的见效?”
陈楚点点头:“没错!”
“不可能……”
孔颖达惊呼道。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完成!
颠覆了孔颖达以往的经验。
就好比,给母牛配种,三天就生下一头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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