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倒是对一件事很好奇。
这日晚膳。 “朕很好奇,这芙蓉楼是如何做到,这一套账本如此清楚的呢?”
“皇上这话是的意思莫不是说,一定要有两套账本才算清楚吗?”
“朕就是很好奇。这京城如此多的商户,除了芙蓉楼的账目没有问题以外,这其他商会的账目即便在坦白之后,多少还是会有些问题。所以朕很好奇,这其中的原由?”
“正是因为他们有两套账本,所以才会有漏洞,才会被处罚。”
“哦。是吗?” “皇上可有听过一心一意这个词语?”
“听过。”
“一心一意都不见得能做好的事,还要三心二意,又怎么能作的好呢!”
“看来你们天上果然在这方面很强。”
“这个嘛,叫做权利与义务的对等。还是那句话,在享受国家带来的各种权利的时候,不要忘恩负义,忘记了自己的义务。在这个国家,商人的地位可是最低贱的一类。如果不学会保护自己,就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好在这次皇上是大开恩,念在这一点上,对他们从轻发落。若是遇上暴君,他们的命或许还不如一条鱼呢。” 蔡瞭瞭这个时候心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触rs的场景。
有些企业还当国家傻得很。
做账做成亏损,或是微利,以为完美了。
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掩耳盗铃。
一来你的资产和税收不成比例,在数字化的现代,不怎么使用纸币的情况也越来越多了。逐渐被数字化的消费,数字化的货币所取代。 这让你的每一笔消费,无论大都成了划不去,抹不掉的记录,让你的消费和收支变成了透明。
只要你够突出,只要你的资产和税收严重不匹配到了名列前茅。
自然你也就到头了。
到时候不仅要补上偷税、漏税,原本应该缴的部分,还要加收滞纳金。反正在15倍到5倍之间。
所以,就看你偷税、漏税有多少,又拖了有多长时间。 时间越长,偷税漏税越多,到时候怕是倾家荡产也弥补不了。
二来,别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人,而别人都傻。
你的公司每年都是亏损,每年都是微利。
你还一直挺着,这一挺就是十多二十多年,甚至更长。
你以为你是慈善家吗?
可不要忘了,你不是什么慈善家,你是实实在在地资本家。
社会主义国家的指导思想是什么?
马克思主义!
资本论是谁写的?
马克思!
什么是资本家?
资本家可是靠着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劳动价值,来积累财富的一类剥削者。
作为资本家的你倒是很好,每年亏损的情况,也要不断招人,养着100多来号,甚至上千号的劳动工人。
给他们买社保,发工资。还要交房租,交水电费。
你觉得傻子会信吗!
傻子都不会信的人,你觉得国家为什么没有动你呢!
等待时机,可是很重要。
这还只是税收层面。
当年蔡瞭瞭听课的时候,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
把老师还有其他学员都惊呆了。
蔡瞭瞭站起来之后,差点都想爆粗口了。
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人数还是有些多。
如果只是他们特种部队的几个人,他爆出口也就爆了。
但是毕竟还有其他人也在,不能给特种兵丢脸。
所以蔡瞭瞭还是找了一些可以解恨,但又不是很粗口的话。
原话是这样的,“还真是无奸不商。我们在前面抛头洒热血,这帮人赚了国家还有老百姓的钱,就想脚底抹油开跑。九年义务教育都被他学到狗身上了吗?只知道享受权利,就不知道什么是义务吗?他们知道这么做会断子绝孙的吗?还有那帮在国外,说什么国外的空气都是甜的,我就想问他爹税都交完了吗?赚了国家和老百姓的钱,嘴还硬了,还会反过来说国家和老百姓的不好了。是不是该把他爹,还有他们家九族的交税情况,拖出来查个干净,查个清楚。这么有本事不交税,偷税漏。做奸商这么厉害的,怎么就不去战乱的国家做生意呢,这么不久还没有排雷的地方去做生意呢。还杵在我们国家做生意干什么呢!”
蔡瞭瞭这话一说完,整个教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对于税收这件事,蔡瞭瞭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
这件事如今虽然结束了,但是商户却并没有结束。
毕竟这件事之后,他们可是被皇上派了人进行密切监督。
虽说没什么不好,毕竟比私底下和官员勾结起来,风险会很多。但是处处行事也都不太方便。
借着这个机会,蔡瞭瞭自然要让谢掌柜大干一番了。
这个时候由芙蓉楼带领大家一起干,一起渡过难关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掌柜成为商会也是形势所迫,众星捧月。
这不,京城原本几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人,站了出来,着急了京城所有商户开会。
这次他们聚集起来,就是为了推选新的商会会长。
毕竟,原来的商会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得太不好了。而且还受了很重的处罚,一时半会儿怕也难以恢复。
商会自然也就再无法管理了,所以他就主动请辞。
这次事件中,芙蓉楼的谢掌柜恰恰脱颖而出,表现得最好。
“原商会会长既然主动辞职,这事也已经过了,还是需要一位可以带领我们商会继续前进的会长才行。”
“是。这次事件,我们损失惨重。我倒是觉得芙蓉楼的谢当家倒是可以担任商会会长一职。”
“我也同意。这次事件的皇榜已经贴出来了。京城所有的商户,都有被上了名单,要被处罚。只有芙蓉楼没有上,没有受处罚。”
“对。芙蓉楼的谢当家一定有什么独门秘方,到时候可不要吝啬哦。一定要告诉我们,让我们也学学。”
你一言我一语,这商会主席的人选也就定下来了。
芙蓉楼的谢大当家。
承蒙各位看得起谢某,谢某自然感激不尽。只不过这芙蓉楼的方法也着实不是什么秘方。你们也知道,我们就一本账本,将所有的事全部都真实的记录在册。这也就是笨人的笨办法罢了。”谢掌柜非常的谦虚。
“这哪里是什么本办法。这办法简单又高效。不像咱们辛辛苦苦做了两本账,结果呢?发了这么多银子,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如此呢。”
“是啊。这次要不是因为皇上仁慈,我们怕也是凶多吉少。有钱又能怎么样,有钱还要有命才行。”
“对。谢掌柜你可以要好好帮我们梳理梳理。”
“只要各位不嫌弃在下的方法笨拙,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一时之间,下面的人都对谢掌柜的表态,表示了赞许。
谢掌柜坐上商会会长这个位置,开始慢慢着手教化和推广如何做到一本账,条条清。
若是换做以前,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是傻子。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京城如此多的商户中,只有芙蓉楼没有被处罚。
所以,关键时候能救命。命可比银子重要。
这个时间来推自然也是很好推。
毕竟,他们可是吃了亏的人了,是过来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次侥幸,也就是被罚了些银子。
不过这些银子,也是他们好几年的收入总额了。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会排起队到芙蓉楼进行主动问询。
再加上还有官家的人,在各商户进行监督。
即便是要收买这些官家的人,怕也是要等以后,熟了之后才行。
就目前而言,还是老实的为妙。
这日谢掌柜给蔡瞭瞭发了信号。
当然了,也是因为有其他地方的账本和记录到了芙蓉楼。
当然其他地方的账本也是一样,只有一本,前后一致。
输入和输出要匹配。
一见面,谢掌柜就表示说蔡东家料事如神,若不是蔡东家。这次芙蓉楼怕也是不能幸免于难了。
这接下来谢掌柜自然要问蔡瞭瞭,接下来要这怎么做。
谢掌柜和蔡瞭瞭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一样。
这之前谢掌柜也一直做得很好,蔡瞭瞭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
自然还是要谢掌柜自己决定。
不过凡是还是要心谨慎。
芙蓉楼在这次事件中,可是崭露头角。
让京城所有的商户,还有京城所有的官员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酒楼掌柜存在。
有的人自然要避而远之,有的人自然要主动接近。
主动接近这件事,又怎么能少的了水丞相呢。
只不过,水大人明面上可不是去吃饭的,而是去找茬。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毕竟万里悲那一帮人,可是都佘在了芙蓉楼手上。
若是没有芙蓉楼第一个主动站出来,接受审查,而且还是表扬的结果。
这京城其他商户,又怎么敢一个个扎堆似的,去申请接受审查呢!
当然了,水大人原本也就要办了万里悲一行人。
只是没想到,这芙蓉楼还能起到如此推波推波助澜的作用。
水大人也不傻,他倒是很欣赏这个芙蓉楼,谢掌柜的聪明和胆识。
若是能将此人收为己用,倒是不错。
还有一点水大人也很看中,那就是这芙蓉楼可是一棵货真价实的摇钱树。
这账本上可清清楚楚的都记录了呢。
水大人到了芙蓉楼。
还是老样子,谢掌柜主动进行接待。
“你就是谢掌柜?”蔡丞相的语气显然有些严厉,有些质问。
“回大人,草民正是。”
“你可知万里悲是本官的人。你如此害他,本官今日来就是来抓你。”水大人语气依旧。
“大人明察秋毫,又岂会抓错草民呢!”谢掌柜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抓错,为什么是抓错?”
“这万里悲大人可是大人下令抓捕的?”是疑问句,也是疑问的语气,但是答案却显而易见
“即便是老夫下令抓捕,他是老夫的人,老夫自然也有办法可是保住他。”水大人开始强行狡辩了。
“若是蔡丞相和夏太尉没有这后续的动作,草民自然信。”
“为什么如此肯定。”
“草民敢问大人,事件本身可是发生在星垂楼?”
“是。”
“草民敢问大人,这星垂楼的负责人可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是。”
“若是发生了命案,以皇上对二位大人的信任,为什么要将此事偏偏越过二位大人交给水大人呢?”
“好!在公堂上你又为何没有说实话。你明明和万里悲有关系。”水大人表情开始有些放松了,有些和颜悦色了。但是依旧步步紧逼。
“回大人。交税本就是职责,交多少草民自然不能过问。只要芙蓉楼还有利润。”
“好一句交多少自然不过问,只有芙蓉楼还有利润在。”
“这账本当真只有一本?”看来所有人都好奇这一点。
看来他们如此两面派的作风还真是绝了。
“回大人,账本怎么能只有一本呢!”谢大人的语气中,有了一些油腻,有了一些得逞的傲娇在里面。
“好家伙。老夫很欣赏你。万里悲是老夫下面的人。如今万里悲不在了,你可愿意跟着老夫干?”一本账本,即是防御工具,也是攻击工具,就看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草民谢大人。自当竭尽所能。”
如此一来,芙蓉楼自然也就成了水大人粮草的重要来源了。
京城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苏婉月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是如今,再也没有贤妃可以说话了。
苏婉月的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也有些迷雾。
户单单来苏婉月的房间找苏婉月。
“京城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水大人回来找你吗?”
“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来。”苏婉月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若是换做了贤妃,估计贤妃又要被苏婉月怼了吧。
不过此人是户单单,苏婉月也就不再怼了。
“什么意思?”
“或许来是因为,我上次给水大人的那本京城官员的册子里面,就详细记录了,御史大夫万里悲,廷尉曹萧,大司龙汪盘他们一伙人的勾当。看这事,应该是水大人故意设局,要办了这些人。来,也算是基本的礼貌,说句谢谢。”苏婉月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往日的傲娇好像也少了很多。这语气和一般失去亲人,一时还无法走出的人差不多。
语气有些低沉,有些拖,显得无精打采。
而这些变化,贤妃都会注意到。
只是如今换了户单单,好像还不太了解苏婉月,对苏婉月也没有那般细心。
苏婉月在这件事上,倒是猜得一点不错。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水大人只是感觉是皇上是幕后主使。
可是原因却不知道。
后来,穆清飞鸽传书,将京城里的事告诉了水大人。
水大人只是觉得可能有大事要发生,并未和万里悲这个人联系人。
毕竟这个人在水大人面前的形象,可不是如此。
到后来回了京城,听了穆清非常详细的报告之后。
水大人再将和遇刺的这件事相联系,越来越觉得和万里悲有关系。
没过多久,苏婉月又来了。
给了一本京城官员的册子给水大人。
里面关于万里悲一伙人的所有勾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万里悲一行人的嫌疑,就业突然显得很突兀和拔尖了。
后来水大人还吩咐了年雪里这个假皇后,去试探皇上。
皇上多精明的人啊,怎么直接告诉呢?
能给你一个隐晦的,又能一语双关的提示就不错了。
如此一来,水大人基本确定了,遇刺很大可能性是因为万里悲一行人,行事太过乖张了。
直到后来,星垂楼遇命案。
水大人虽主动请缨,可是按照皇上的性子,这件事怎么都应该交给蔡丞相和夏太尉才对。
毕竟星垂楼,这二位大人可是主要负责人。
可是水大人一主动请缨,皇上立刻就将这个任务给了水大人。
如此一来,水大人也才完全确定了。当日在避暑山庄遇刺,确实是因为万里悲一行人。
所以,水大人才会对万里悲一行人下了狠手。
“那不来呢?”
“不来也很正常。毕竟我对他们来说是核心人物,但是不属于核心职位。毕竟我只是他们名正言顺路上的一颗棋子。不必太过重视。只要我衷于他们,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我露各脸便好。”
“若是如此,我倒是觉得他们不会来。”
“为什么?”
“如果只是他们名正言顺路上的一颗棋子。专门前来说句谢谢,未免太抬举你了。再说了他们这帮人,若是真懂什么礼仪、人伦道德,也就不会造反,造成生灵涂炭了。”
“那你为何还要和我一起趟这趟浑水。”
“闲着无聊。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即便是死了也不亏。在临死前,若是能见一面皇上,让他替我们家翻案,倒也不错。如果皇上被杀,江上易主,那也算是报了仇。”
苏婉月没有说话。
这夜蔡瞭瞭去烟雨楼,看望苏婉月。
借着这次机会,和亲王与龚亲两人,也是收获不。
如今这朝野中,和亲王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人。
也算是忙碌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拉开了序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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