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东西在我的力量和锋利的聚合钛刀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我举起刀不停地切着,把堵在门口的巨石给切的七零八碎。 随后因为架构原因,更多的石块坍塌下来,但都未曾挡住我的脚步。
又过了几分钟,总算是被我清理出来一条可以走出去的道路。
不,确切的说是我终于站在了废墟之上,因为这里早已没有道路可寻了。
可霍冰和四爷呢?
门口明明被堵得严严实实,意味着她们根本就没出来! 我来不及打量外面的世界,又返身钻了回去,难道是总控室内部有什么地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颓然的倒在地上,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霍冰和四爷就像是被爆炸碾成了齑粉,丝毫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不可能的,这违反了常理,我的记忆不可能是假的!
除非……我是假的! 这是在我的梦里?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上次昏倒之后也是这样。
可还是有些不对,因为这次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不敢相信。
这就是我之前待过的地方,也是爆炸后应有的环境,上次的梦境一片漆黑,让人就感觉很不真实。
毕竟世界上哪有那种地步,我在梦中不知过了多少年都走不到头,走不到黑暗的边际。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走出去看看。
我攥紧钛刀再次走了出去,这次我彻彻底底的伫立在废墟之上。
细细打量了一番,化工厂还是那个化工厂,不过早已被夷为平地。
我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巨大的月亮轮在空中,照亮了四方大地。
不对劲。 化工厂爆炸空中应该会蕴含许多有毒气体和粉尘才对,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连热浪都没有。
反而让我感到一股萧瑟的寒冷,之前还不觉得。
现在越这样想,越觉得浑身冻得生疼,凉意沁骨。
“霍冰!!四爷!!!”
我站在总控室的顶上大声呼唤着,然后就是无限的回音不断的萦绕我的耳边。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儿!?
我跳下屋顶,试图从深坑中走上平地。
这个坑直径大概有数百米,这是爆炸的中心点,造成的破坏力无比惊人。
更远处没有炸成坑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爆炸的范围最起码得影响数公里。
“奇怪,为什么一具尸种都没有?直接被炸成的粉末状?”我踩在纷乱的碎屑上不由得低头自语。
在地面上没有看到任何尸种。
“如果这是梦!你TMD就赶紧让老子醒过来!”我仰头大喝了一声,没有狗屁反应。
“啪!”
我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很疼,可没醒,我依然还站在这里。
“基因生态锁链,你刚刚不是叫的挺欢么,快出来!说话!”我在脑海中呼唤着,依旧没有反应。
MD!都耍老子!
忽然,有些凉凉的东西不断的从天空飘落下来,我怔住了继续向上爬的脚步。
雪?
为什么会下起黑色的雪?
我伸手接住黑雪,落在手心就化开掉,留也留不住。
本来只是细碎的小雪,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大,漫天开始飘零起这种鹅毛般大的黑色雪花。
我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好冷,这雪好特么冷!
本来这股子凉意就有些让我受不住,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变成了冰雕。
我朝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热气,喷出去立刻就变成了白雾,这温度至少都得零下了。
而我的身上还是破烂的薄衣服。
谁能想到五月份天能下这么大的雪,能吹这么冷的空气。
我愈发相信这就是我的梦境,就算再特么污染,也没有这样子下黑雪的,简直是不值钱不要命的猛泼。
我把刀柱在地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在梦里我会不会死?
我的嘴角微扬,有些自嘲般的问道,如果这真是梦的话,我会不会冻死?
没力气了,不想动了。
寒冷几乎冻住了我的肌骨,使我寸步难行,如果这是真实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被冻死在这里。
我缓缓抬头,想把白月光当成人生中的最后一片净土风景,可当我抬起头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血月横空。
血色正在蔓延至整个月亮,只留下中间的极少一部分还在挣扎着亮起白光,似乎在反抗这些血色的入侵。
就像是世间最后一抹光明马上也要消失殆尽。
“唉……”
蓦然听到一声叹息瞬间让我回了神,我侧耳倾听,怀疑是不是错觉。
哪里来的叹息?
“你在找我么?”
我浑身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遥目四望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影,就在深坑的最中心。
我操起钛刀迈着大步子走了过去,离他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这个距离对于我来说算是比较安全的,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有反抗的余地。
就算是掏枪,我也有信心十步的距离制服一支枪。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梦里?”
“哦?这是你的梦?你是怎么知道的?”
“屁话,这特么难道还能是真实的世界?你见过这样的世界?”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呢?”
我眯着眼望着这个被黑色风衣包裹起来还背对着我的人,很奇怪的一个人,“敢不敢不这么装神弄鬼?你倒是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
那人又是一声叹息道:“不,我不能,怕吓到你,怕你接受不了这张腐烂的脸。”
我握紧了手中刀,厉声道:“你他娘的不是人?尸种?真巧啊,我刚见过一个会说话的尸种,这又碰到一个。”
风衣男人大笑了起来说道:“哦?这么说来你和白烨已经见过了?”
“白烨?那个白大褂的名字?别让老子逮到他,下次非得把它弄死不可!”想起那个白大褂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嗯……弄死他?如果可以的话,你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风衣男人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可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过了片刻后,我们都没接话,他终于转过了头,不过脸上却带了一张面具。
呵tui,真怕吓着老子?
“你……唉,没有丝毫变化,到目前来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样的。”风衣男人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土灰。
我听不懂他再打什么机锋,什么没有丝毫变化,什么还是一样的,就和神棍一样。
“有话你就直说,为什么得拐弯抹角的,你说不嫌累,可我听着感觉很累。”我把刀插在地上,漫不经心的坐了下去,因为这温度我不得已把自己的受冻范围缩小,整个身体几乎都缩在了一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