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让明愿在酒坛外面绑出网状的花样,好固定住酒坛,再配个络子。
但是金梨看完明愿的编完的成品,觉得不好看,像去集市买鱼的篓子,于是就拆了重新编织。
金梨的手很巧,用红黑金三色打出来的络子也十分精致,把普通的酒坛都衬的贵气起来。
“小姐!真好看!”明愿惊艳的说道。
金梨提着小酒坛,“送人嘛,总要讲究一点!”
在明愿离开后,金梨把酒倒进小酒坛,在里面加了一滴水珠,然后嗅了嗅。
一滴水珠下去,酒的香味就变了,更浓醇,更香了。
金梨把酒坛的口用塞子塞的紧紧的,提防给小夜闻到味,然后中途自己给眛了。
小夜把酒送了过去,然后躲在屋顶的天窗上盯着。
但看着看着,它突然发现夜天凌不见了!
夜天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它背后,一伸手,就把它给捉住了。
小夜惊的炸毛了!拼命挣扎!
“之前我点你穴的事,我错了。”夜天凌忽然说道。
小夜的挣扎小了一些,还拿眼睛瞅他。
“我应该有耐心一点,不该那么粗鲁的对待你。”夜天凌心里暗惊小夜现在是不是成精了,嘴上又道。
小夜的挣扎又小了一些,爪子还避开了他的手,免得抓伤他。
“以后你要是再犯错,我会好好的跟你道理,争取以理服鸟。”实在讲不通,该训得还是要训,他不能跟那小姑娘一样,惩罚到半路又后悔妥协,这对鸟不好,以后会惯得它更无法无天的。
所以,那小姑娘不忍心管教,他这边肯定得好好管,不能心软。
小夜不挣扎了。
夜天凌回到房里,试着把小夜给放了。
小夜在屋里飞了几圈,停在了以前常停的横杆上。
夜天凌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闹脾气了。
“你离家出走也有段时间了,现在是不是该回来了?”夜天凌问道。
小夜飞到了酒坛旁边,然后试着看了一眼夜天凌。
夜天凌从它的神态中,看出它想喝!
但是这是酒!
“这是酒,你不能喝。”夜天凌拒绝道。
夜天凌当着小夜的面,把酒放到了橱柜里。
夜天凌不知道金梨送他酒是因为她又动了留下小夜的心,心虚了,他只以为她让小夜送酒过来,是为了让小夜多和他接触,解开矛盾。
与小夜和好的了的夜天凌,不禁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但是夜天凌现在没办法,或者说不敢再挑衅小夜的忍耐力,怕再找来一只鹰,又把小夜给气的离家出走。
但是除了鹰,他还能送小姑娘什么呢?
夜天凌这边绞尽脑汁想送小姑娘一份礼物,来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小夜的照顾。
金梨那边,金玉娘终于买到了玲珑街上的另一家铺子,虽然不如前面一家铺子位置好,但是铺子本身却是楼上楼下两层,面积要比之前那家铺子要大好几倍。
金玉娘也没去问白淑敏选哪一家铺子,因为她怕白淑敏两家铺子都要。
所以默认了把面积小一点但位置好的铺子给白淑敏,把位置不好,但很大的铺子给了金梨。
就价格来说,金梨的铺子位置虽然不好,但因为面积大,价格比那位置好的铺子还贵一些。
当金玉娘说完要换铺子之后,金梨也答应了。
明愿心里难受,却强忍下来,小姐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夫人对小姐已经很好了。
金玉娘跟金梨在过继之前就打过交道,知道金梨的聪慧,所以也不以为自己的行为,金梨会看不出来。
就算有过补偿,也还是有些愧疚的,“这家铺子,适合开成衣铺子,你手头若是银子不够,我这儿有五百两银子,你拿去用。”
“我还是开胭脂水粉铺子,银子也够用了。”金梨说道。
明愿见金梨什么委屈都不说,忍不住的说道:“夫人!这次之后您不会再来换铺子了吧?”
金玉娘尴尬的不行,“不会!”
明愿在金梨的目光下,吞回了接下来的话。
“她的话,您不要在意。”金梨说道。
金玉娘讪讪,她理亏在前,也不好意思在意。
金玉娘离开之后,明愿跪在地上认错。
不管怎么说,她刚刚的话,让夫人十分没面子,如果夫人计较,只会以为是小姐教的她这么说的,这样一来小姐恐怕更不得夫人的心了。
“明愿也是为你不平。”金桃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也没说你做错了,起来吧!”金梨这次并没有怪明愿,同一件事上面,金梨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
明愿起来了,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金梨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把她想成我娘,就不觉得她做的过分了。”
“可是夫人现在就是小姐的母亲,起码……起码夫人应该一碗水端平,而不是总是要委屈你。”明愿难过的说道。
“但是白淑敏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外甥女。做父母的对亲生的孩子都还有偏心的时候,更别说其他人了。
五根手指长短不一样,心脏也没长在胸口中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一碗水端平,也没有绝对的公平。”金梨神色漠然,眼神平静,平静的显得有些冷漠。
“……”明愿当然知道世上不公平,不然为什么有人生下来锦衣玉食,而像她这样的生下来就是低人一等,活命都难?
可……可小姐不一样啊!
“我没什么不一样。”金梨看出她的想法,说道。
“你可以把她当做找我干活的老板,我住房的房东,找我买东西的客官……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我占了大便宜了?”金梨笑道。
“……”明愿顺着金梨的想法去代入了一下,虽然没有像金梨说的那样占大便宜,但好歹也没像之前那么生气不甘了。
金玉娘落下的帕子没拿,回来取,在门口听到这儿,白着脸离开了。
她是有心要把金梨当女儿的,但是后来她的这些行为,无一不是在委屈金梨。
她以为已经补偿了金梨,她以为自己已经一碗水端平,她以为金梨会体谅她,理解她。
却没想到,金梨不怨,不怪,是因为她从未站在女儿的角度去看待这些问题。
房东?
老板?
客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