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60 分手拜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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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要不我去药店买点解酒药?”



    白勍的助理是个男人,留着偏长一些的头发。



    按年纪来说,他比白勍略大一岁,但他赖岁。



    从事业成就方面来讲,他觉得叫白勍一声姐也没什么丢人的。



    “没喝多少。”白勍拒绝。



    “送你会刘家桥那边?”



    “不了,去酒店吧。”



    助理点头。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奇怪,像是白总这样的人吧,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大夫。



    不是讲大夫不好,但各方面的条件……



    差的还是有点多。



    人好看不代表好用!



    好用的意义更为宽泛一些,比如说全方位的能力。



    有点不搭。



    他也觉得对方有点高攀。



    如果图脸,那白总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白勍给荣长玺打电话:“你晚饭吃了吗?”



    “你喝酒了?”



    荣长玺就特讨厌她这点。



    当医生的都讨厌病人不拿身体当回事。



    以男朋友的角度来说,他不喜欢喝酒的女人。



    “喝一点。”



    “回来吃吧。”



    白勍说了一声好。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型的超市?我买点水果和吃的带回去。”



    助理拿手机查导航。



    白勍进了超市推着车认认真真挑荣长玺喜欢吃的,甚至直接买了个烤面包片的机器。



    在一起久了,对方喜欢什么,你就是不问,也能看出来了。



    找他喜欢喝的牛奶。



    助理又送白勍回酒店。



    白勍提着袋子有点喘气,可能是年龄大了。



    自己在大厅里坐了会。



    今儿这酒喝的有点不舒服。



    一直上头!



    妈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喝到假酒了。



    很想抽根烟,但是没发现有抽烟区。



    给荣长玺打电话。



    “你下来接我一下,我上不去了,有点喘。”



    “拿喘?心脏?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感觉?”



    荣长玺穿着拖鞋直接进了电梯里。



    没信号了!



    他:……



    出了电梯找了她好一会。



    酒店太大了,光是电梯就十几部。



    找到她,快步走过去。



    脚下真的是看出来急了。



    “哪里喘?”他蹲下来。



    “走路走急了。”白勍对着他笑。



    荣长玺看了她半响:“走路走的?”



    “晚上可能喝到假酒了。”



    他告诉自己别气。



    可他就是想把她给焚了!



    毁灭吧!



    接过来她手里的袋子。



    “早晚有一天喝死你啊!”



    白勍扯唇:“那你就成鳏夫了。”



    他:……



    “是不是心脏跳的快?”



    他觉得还是不对劲。



    她这种工作性质,早晚有一天肯定要出事的。



    “真没事。”白勍挽他的手:“我就是走的累了,加上没吃什么饭。”



    “空喝?”



    “没办法啊。”



    他拉着她手,把她手攥在手心里。



    “你就折腾吧,把小命折腾没了就老实了。”



    “人活着就得折腾嘛。”



    她在后头黏,荣长玺一身冷气,不理她。



    回了房间去浴室拧了条毛巾砸到她脸上。



    “我说!”她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温柔点你会死吗?会吗?”



    “会!”他恶狠狠咬牙道。



    白勍捡起来毛巾擦脸,指指她拎回来的袋子:“快吃吧。”



    等他伸手进去拿食物,才发现有很多都是他喜欢吃的。



    荣长玺是个特别别扭的人,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他宁愿不吃,宁愿饿肚子。



    看了看,没讲什么。



    白勍在床上躺了一会。



    电话响。



    “大爷!”



    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白国凡的后女儿生病要动个小手术,都已经进医院了但是又被人替了。



    “啊?”



    替了?



    白勍就用眼珠子去扫荣长玺的脸,用脚勾他的后腰。



    他一脸无语,恶狠狠瞪她一眼。



    怎么和一个色狼似的?



    能不能行了?



    “我啊?”



    老实讲,白勍可怕她大爷了!



    和她大爷打交道,她容易短命!



    帮忙什么的不难,难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



    她宁愿侍候她老叔去,她也不愿意侍候她大爷。



    “哦……”嗯嗯啊啊,但就是不往正题上扯,然后找了个借口就给推了。



    挂了电话,白勍躺着问他:“能帮个忙吗?”



    荣长玺冷笑:“你家是不是所有亲戚都要生病生个遍啊?”



    “我也不想啊。”



    “你不都拒绝掉了?”



    “你瞧着吧……”



    刚说,手机响。



    显示白庆国来电。



    白勍晃晃手机:“瞧见没!”



    她爹来电话了!



    白庆国也为难,也不愿意管,可……



    那大哥都打电话求他了,你说他怎么办吧?



    能拒绝吗?



    就老大那个性,你真的不帮,他真恨死你啊。



    只能麻烦白勍。



    白勍使坏,把手机塞到荣长玺的手里。



    荣长玺接了。



    “二小啊。”白庆国出声。



    “她没在。”



    白庆国:……



    白庆国这辈子哪里求过人办过什么事啊,他这嘴也不利索,讲半天。



    他讲什么荣长玺就和他讲规矩讲制度讲难处。



    白庆国听了听。



    啊,原来内部人也这么不好办呢?



    是啊,都挺不容易的。



    等挂了电话,他才反应过味儿,这是敷衍他呢。



    白庆国:……



    老二吧,原来就挺滑溜的,现在搞的这个对象更滑溜。



    荣长玺把电话扔回去,拽起来她。



    “吃一口吧。”



    白勍直接在他那面包上咬了一口。



    “你自己的不能吃?”他一脸嘲讽。



    然后拿起来新的继续吃。



    “我发现我爸有点怕你。”



    荣长玺:“你个烂好人,好意思说。”



    “我怎么是烂好人了?”



    “谁的破事你不管?”



    “一家人,你说怎么办?”



    “凉拌,没有你还不能活了呢。”



    他的做事风格,他不需要亲戚。



    也不需要所谓的善良,凡事算清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因为个性如此,极其就看不上白勍的作法。



    “你本事,以后我家的事都交给你来办,你肯定能给办的特别好。”



    “你少来。”



    白勍皱眉。



    手上的面包也不吃了。



    荣长玺细细观察她的表情。



    这是哪里难受?



    “哎呦……”她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肚子疼!”



    荣长玺拿着面包砸到她后脑上。



    “白勍,你还能叫个女人吗?”



    你肚子疼也告诉我?



    人和人之间就不能留点唯美吗?



    人家那种过二十年都当面不放一个屁的,你就不能学学?



    白勍人在卫生间里笑。



    她就发现啊。



    别管小荣大夫多洁癖多爱干净,多另类。



    反正接触时间长了,就被你同化掉了。



    你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多好!



    浑身上下有多人气儿。



    “那面包你捡起来吃了啊,别浪费粮食。”白勍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留着给你吃吧。”荣长玺磨牙。



    好的不都得留给女朋友吗。



    决定了,给你留着。



    白庆国又来了一次电话,白勍没招,只能说尽量试试。



    白庆国:“别尽量,小荣不是在医院吗。”



    这也算是医院有人对不对。



    “他就一实习的,没那么大本事。”



    “真不行啊?”白庆国有点上火了。



    这咋办啊?



    “爸啊,这次我给你办,下次可别给我找这样的麻烦了,自家人我都管不过来呢,他后女儿也归我管啊?”



    “二小啊,你大爷也不容易……那孩子以后管他,不就差这个嘛……”



    “我差的不是这个,我们家也不差我大爷的……”



    “那不是你大爷吗,他又小性儿……”



    白勍笑:“爸,我第一次听说,因为大爷小性的我就得让着他,琳琳结婚不让请他,我能通知?那不是我的婚礼,他把我拉黑,我这做侄女的算是不错了吧……”



    白庆国动动嘴。



    那咋整?



    都是一家人。



    你要这么计较,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有时有晌吧,以后这样的事儿再找我,那我肯定是不管了,他自己也难。当个实习生那么多人压着他呢,日子也不好过,总给他添麻烦。”



    后头这话,白勍是发自肺腑的。



    荣长玺是个不会讲是非的男人,有什么他自己就消化了。



    绝对不可能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工作强度大,也不轻松,其实日子也没那么好过的。



    *



    “要不改天叫小荣出来,我请他吃顿饭。”白庆国想了想说。



    那怎么办?



    这年头求人就是麻烦!



    “得了,回头我请吧!”



    昨儿放纵一夜,她今儿喝酒了也没什么心情,早早躺下就睡了。



    就是吧就是吧,睡着睡着她就想起来一个问题。



    她例假哪天来来着?



    白勍这姨妈啊,来的还挺准的,月月来!



    但到底是哪天来,这不一定。



    日子都是稍稍往后挪,认真想了想,没想起来,到底是哪天。



    一早吓出一身冷汗。



    完了!



    坐了起来。



    这不会是闹出人命了吧?



    伸手拿手机,荣长玺拉了她一把,白勍没好气推开他。



    三个月以前的就有记录,那时候可能是闲,所以有所标记但后期可能是忙,就再也没标过了。



    这个月到底来没来过啊?



    这脑子也是喝懵了,今天25号了,记得大概都是这个日子左右来的。



    “干嘛。”荣长玺的手又顺了过来。



    “别烦我!烦着呢!”白勍推开他下地。



    刷刷牙安慰自己别紧张。



    可能不紧张吗?



    就她现在这德行,她一没打算结婚二没打算生孩子啊,这算怎么回事儿吧。



    正刷牙呢,他从后面冒了出来。



    “一大早的和谁呢。”上手推推白勍,把她推一边去。



    白勍没好气恭喜他:“恭喜你啊,你可能要当爹了!”



    荣长玺:……



    什么叫噩梦一般的祝福,说的可能就是眼下这种。



    别说白勍没做好准备,他也没准备啊。



    谈恋爱就谈恋爱,搞什么孩子出来。



    指责她:“你当时没吃药啊?”



    他有提醒过她的。



    当时出现了一点小偏差,东西用是用了不晓得是战况的问题还是东西质量不好,后来发现有点漏。



    他提醒她了。



    白勍呵呵笑了两声:“我吃了啊。”



    荣长玺抓了两把头发。



    他也不是那意思。



    他就是一着急吧……



    闷声不吭刷牙。



    原本挺好的一天,因为一条爆炸性的消息搞的两个人情绪同时低落。



    白勍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吃早餐去了,反正人不能被饿死就对了,其他的再说吧。



    荣长玺见她出门马上跟了出去,去拉她手,看着她:“我不是那意思。”



    “别说了啊,我都要烦死了。”



    白勍拒绝就这个话题即继续进行沟通,



    真的有了也得打,她不可能生。



    生个孩子你得负责,她负不起来这个责任,也没能力。



    “不行就生。”荣长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就是吧,想都不敢想。



    谁孩子,谁生谁带?以后怎么办?



    两个人过,怎么过都勉强,有了小孩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这工作他以后肯定要出去进修的,那她怎么办?她自己带啊?



    他奶那把年纪。



    一想浑身都疼。



    对于现在此刻的荣长玺来说,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行!



    他对婚姻没有概念,目前为止,从未考虑过结婚这种事情。



    “你别吓我!生?你说的轻松,敢情不是你生,也许是姨妈挪后了呢。”



    “那要不是呢。”他问。



    “打了呗。”



    这话题就此打住。



    荣长玺吃饭的时候明摆着心情就不太爽了,吃什么都觉得味道不行。



    挑挑拣拣的。



    白勍拿了一小盘的豇豆,她就觉得挺好吃的,连连吃了几口。



    那盘子原本就浅,吃几口几乎就是到底了,荣长玺伸筷子发现里面没剩什么了。



    “吃东西就不能顾及别人点?”



    吃的就挺憋气。



    不是因为吃不上,而是因为她心里不装人。



    什么事情她都不在乎,真的喜欢一个人会这样吗?



    不是她这样的吧。



    “你想吃你自己去拿啊。”白勍眼皮动了动。



    在这里等她呢是吧?



    不就因为她说打了。



    明明你也不想要,而且你也不能养不能带,她直接说结论有什么问题?



    这种人!



    真的是叫人无语。



    “这不是一盘菜的问题。”



    白勍放下筷子:“行,那我生,我生下来你养吧,我是没时间也没精力管。”



    荣长玺渐渐就稳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一早吃枪药了?”



    “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你想要怎么样?你说吧。”



    “考虑都不考虑,直接说打。”



    “那怎么办?现在不是还没有一定呢,再说我们俩这状况怎么生?”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知道。



    “你吃吧,我回去了。”



    荣长玺回了医院。



    想着不行那就结婚,结个婚而已能要命吗?



    但是心情就是很沉重。



    加上这两天医院的事情比较多,很多的事情推到他的头上,他一忙没时间去联系白勍,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对于荣长玺来说,他全部的娱乐消遣都在白勍身上。



    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不主动结交朋友的,他确实很冷也很闷,讲话也讲不上几句。



    以至于朋友就特别少,他也不愿意交朋友。



    社交活动几乎等于是零,除工作以外他只有白勍一个,见不到白勍他就有点闹心,又因为可能带着一个莫须有的孩子。



    现实就是,他现在肯定离不开这人。



    要是分手,他分不了!



    已经成为血液里的一部分了,哪里好分?



    不分那就得把所有事情想明白,打了?下回呢?



    两人有身体接触,这种意外不会完全没有,再有再打?



    打了对她身体不好的吧?



    可要?



    怎么要啊?



    白勍压根不可能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他也不能带孩子,生出来扔了?



    想的头发可能掉了几百根以后,荣长玺决定就这样吧。



    先生了再说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



    白勍提心吊胆进入新的月份,发现大姨妈还是没来。



    想着抽一天去一趟医院,趁着小赶紧做了,不然以后更麻烦。



    荣奶奶给她来电话。



    “奶奶?”



    “白勍啊,你来养老院一趟吧。”



    “这么严肃?怎么了?”



    “你来吧。”



    荣奶奶也没说原因。



    荣长玺和他奶说了。



    反正这结婚就这意思吧,婚礼就别办了,他也没有那种精力。



    房子不买!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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