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就在这个两座山峰之间的驿站里一连呆了两天,仍不见后面部队跟进过来。于是,索托就留下了几个士兵呆在这里,等待着迎接后面的阿尔马格罗的部队。因为索托知道再往南走就离查尔库奇马驻扎的部队营地比较近了,可能随时会与印加军队发生遭遇。为了预防不测,他觉得必须要与后面的部队保持较近的距离,以便能在危机时刻,得到增援。
又翻越了一座高山,下到山底,便是一条并不算很宽的河流。河水很深,水流湍急,河上有一条用柳树条编织的索桥。这条索桥并不宽,只能单人通过,长约五十多米。在山风的吹动下,不停地摇晃着摆动着。显然,这索桥只能人过,却不能让马过。因为马蹄不但会把索桥的桥面踩破,而且还很容易造成整个索桥的塌断。 但是,部队中的印地安人马上给索托上尉出了个主意,要士兵们把河边的树林砍倒,把树枝砍光,然后用柳树条编成绳索,把树干捆在一起,就成了木筏。这样,士兵们就可以乘着木筏,牵着战马过河了。索托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便遵照这个方法,让士兵们开始砍树,编织绳索,然后再将树干用柳条编的绳索捆牢扎紧,于是,一只可以同时乘载十多人的木筏就做好了。索托先让七八个士兵上到木筏上,由印地安士兵用长杆插入水中,撑着木筏一边朝对岸划去,一边又不让木筏被急流冲走。士兵们牵着的战马在河流中奋力地游着水。虽然水流将战马越冲越远,但是,由士兵紧紧地拉着缰绳,所以战马还是很快就游到了河流的对岸。
第一批士兵和战马过了河,第二批士兵和战马也就过得更顺利了。没过一个时辰,所以的士兵和战马都顺利地渡过了河。最后,印地安士兵把木筏又划过河岸,拴在岸边的大树上,以供后面的部队乘用,自己从柳绳索桥上过了河。
过了河,又上到一座山峰。不过,这座山峰并不是很高,而且峰顶也不是很冷。当士兵们站在峰顶朝下眺望时,便见金色的阳光下,峡谷间郁郁葱葱,秀色宜人,一条河流从峡谷间平缓地流淌着。河流边上是一片很平坦开阔的谷地,盖着大片大片的房子,很象是一个很大的村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镇子。
自从离开卡哈马卡,西班牙部队一直在人烟稀少的科迪勒拉山脉的群山峻岭中艰难跋涉,还未见到过如此之大的村落或是镇子。所以,当他们看到山下那片盖满着房屋的峡谷绿地时,就象漫漫长夜中终于看到了曙光,甚至有许多人把眼前这个地方当成了遍地黄金的库斯科京城。所以,士兵欢呼雀跃起来,觉得他们的征途终于到了尽头,他们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便一路跳着蹦着,唱着笑着,快步地朝着山下赶去。
当他们眼看就要下到山下时,突然看到山下的村子里冒起了一片片的黑烟,接着,那片片黑烟便成了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这种景象士兵们虽然在沿途中也时有所见,但那都是些少数的强盗毛贼干的事,可是,眼下这片片大火同时从许多不同的地方着起,而且火势很大,范围很广,一看就不是那种鸡呜狗盗偷鸡摸狗的盗贼所为。 于是,士兵们虽然行军了一整天,已是疲倦不堪,但还是鼓足气力朝着着火的地方拼命跑去。
当他们跑到村子里时,大火已经把许多房屋变成了灰烬瓦砾和断垣残壁,但是,士兵们还是看到了那伙纵火者。那伙纵火者穿着基多印加军服,手持着标枪与短斧,见西班牙士兵骑马追来,便打了个口哨,便很快消失在浓烟弥漫的村头街口,不见了踪影。
西班牙士兵穿过火海和浓烟,追到街口和村头,却只见四处空荡无人,只能看到一群散落的人群朝着山口那边不慌不忙地一路跑去,像一群幽魂一样在天边飘荡。这是他们从启程以来第一次所看到的印地安军人。显然,这些印地安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并在故意地在向他们进行骚扰,搞着破坏,以阻止他们进军库斯科京城。
骑兵少尉桑托斯带着十多个骑兵便拍马快快地追了过去,在王室大道上掀起了一片飞扬的尘土。那些印地安士兵很快就发现了后面的追兵,但是,他们并没有显得多么慌张,而是依然不慌不忙地朝着山口那边一路慢慢跑去。可是就在骑兵快要追到山口时,那些士兵却象变魔术似突然不见。桑托斯带着骑兵们从山口进到山里,就见王室大道前面被一条大河给挡住了。河面上有道索桥,那些印地安士兵已经上到了索桥,正行走在索桥的中间。尽管索桥摇摆得幅度很大,但印地安士兵们走在上面却是异常地轻巧自如。
于是,桑托斯他们来到桥边,骑在马上端枪射击,可是,也许因为距离太远,目标摇晃不定,所以,开了几枪,却丝毫没有伤到印地安人。那些印地安人很快就走到河对岸,站在岸边朝着西班牙士兵手舞足蹈地嘲蔑哄笑,做着怪像,好象是在有意气着他们。 不一会,桥头那边就冒着浓烟,生起了一堆火,并把柳条编织的索桥也烧着了。桑托斯他们没办法上桥,只能看着那条连通南北道路的索桥在大火的焚烧下,断在了河中,被河水冲到了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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