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鹿元、王音书和张苏末几人到时,大部分世家小姐和公子已经落座了。所剩下的位置大多都是靠后或者视野不好之处。不过幸好,孙鹿元有个兄长。孙鹿闵的旁边空着一张桌子。
“音书姐姐,兄长帮我们留了座位,我和他一起坐,你跟苏末一起坐。” “好”
几个人从侧面溜到孙鹿闵身旁,毕竟各位贵人已经落座,她们再大摇大摆地进来,岂不是失礼。
“兄长,你往旁边坐坐,我跟你一桌。”孙鹿元推了推孙鹿闵,小声道。
“不行。你没看到我在旁边给你和音书留了一张桌。我喜欢一个人。”
“不行,我们三个人坐不下。” “三个人?”孙鹿闵往后瞧了一眼,这才发现王音书身后还站着个姑娘,一直垂着头。“她谁啊?”
“一个新朋友。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让不让?”孙鹿元有点儿不耐烦了。她明显感觉到正看台上有目光扫了过来,她可不想一来就成为焦点。
孙鹿闵不再言语,往旁侧挪了挪。孙鹿元连忙坐下,王音书也拉着张苏末在紧挨着她的桌子坐下。
“娘娘,到时辰了。”掌事宫女翠竹在皇后江氏耳旁轻声提醒了一下。
“那就开始吧。”皇后睁开微闭的眼,柔声道。 皇后江氏可算得上风朝一个传奇的人物,她与当今皇上风以韩是少时夫妻,也算是皇上能走上皇位的一大助力。她本是武将的女儿,还曾领兵打过仗。但当上皇后后,性子就变得温顺了许多,尤其是她的儿子,皇上的嫡长子风楠予死后,她的性子甚至有些淡薄了。一心就想好好护好她的孙儿风子奕,而皇上也并非无情之人,早早给风子奕封了王,还保留了风楠予的太子之位。
“是”翠竹领命后,冲身旁的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
“皇后娘娘口谕,林中有只黑熊是今日的彩头。先打到黑熊者,娘娘重重有赏。”
“兄长,你上不上场?”孙鹿元整理一下着装,跃跃欲试。
“不必了”孙鹿闵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孙鹿闵差点没被呛到,看向孙鹿元的目光写满了你有什么阴谋。
“算了,当我白问。”孙鹿元摆摆手,扭头对王音书她们说“等我拿彩头回来。”
“小心点儿”王音书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啦。云今,我们走。” 真正站出来后,孙鹿元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没有多少世家小姐参加。算上她,只有五个人。分别是站在五皇子风楠朔身旁的柳若微,七公主风星辰,还有俩名武将世家的小姐。再看看世家公子那边,基本都参加。再加上三位皇子,有十余人。
孙鹿元摇摇头,看了看孙鹿闵。也就他脸皮厚,能骑马,能射箭,还能面不改色地同一群世家小姐坐在看台上喝茶。
“元儿,你的病可好些了吗?”正看台上的一道柔和的声音拉回了她的视线。
“多谢王贵妃娘娘惦记,臣女的病已无大碍。”
“无碍便好”
“妹妹,叙旧的话一会儿再说吧,可别误了他们拿彩头的时间。”
不得不说,锦贵妃保养得真好,丝毫看不出已经三十出头。面容宛如少女那般娇嫩,声音也是脆生生的,怪不得盛宠不衰。
“姐姐说的是,那就开始吧。”
俩人说话的过程中,皇后娘娘一直未开口,就那样静静地着,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
云今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走到孙鹿元身旁,孙鹿元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接过云今递过来的弓箭和箭袋。
“小姐,万事小心。”
“放心”
“打到彩头者为胜。打得猎物最多的三人也有赏。限时一个半时辰。请各位开始吧。”
“驾”“驾”“驾”....
烟尘四起,烟雾散去后,人影都已消失不见。
“皇后姐姐,你看他们一时半刻也出不来,咱们坐在这里也是无聊的很。不如....”
“哦,锦妹妹,你有什么主意啊。”皇后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说道。
“皇后姐姐,你看,在场都是各世家小姐,都是才貌双全。不如让她们展示一番,好消磨一下这无聊的时光。”
皇后沉吟了片刻,没直接说同意或者不同意。而是侧身问向王贵妃“王妹妹,你觉得呢?”
王贵妃是王音书的亲姑姑,膝下仅有一个三公主,名为风星漾。今日她主要是来观察各世家公子,为风星漾择一位好的驸马。所以,她根本不关心锦贵妃那些小心思。
“妹妹我觉得锦姐姐说的没错,与其让大家干坐着,不如展示展示才艺打发时间。”
“既然这样,翠竹,去吧。”
“是”翠竹走到看台前方,清清嗓,朗声道“皇后娘娘有旨,各位世家小姐可以表演才艺。好的,重重有赏。”
坐在侧看台的世家小姐就等这一刻呢,谁心里不清楚这次就是在为各位皇家子弟择选皇子妃。早早都准备了才艺,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个上场的是司徒婉伊,她父亲是四品将军,不是什么世家贵族。她本想着跟着一起骑马狩猎,可她的母亲一大早就帮她梳洗打扮。让她好好表现,争取能入那位皇子的眼,为家族争光。
她的琴棋书画并不是很好,所以她便剑走偏招,舞了一段剑舞。算不得惊艳,但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赏,翡翠玉镯一对、碧玉簪两支。”
“音书姐姐,你不上去表演吗?”张苏末看着司徒婉伊所领的赏赐,眼中皆是羡慕。
“我不想去”王音书拿起盘中一块枣泥糕,小咬一口,道“这个不错,你尝尝。”
“好”听到王音书说不想去,张苏末神情有些落寞。
“你想去吗?”
“我...我不敢。”张苏末抬头往正看台看了一眼,偷偷摸摸的模样好似受惊的小兔,让人不得不怜爱。
“这样吧,一会儿你跳支舞,我帮你抚琴。你为主,我为辅。”
“这样不好吧,我怎能让你帮我抚琴。”
“无碍,我心思不在此,你待会好好表现。”王音书将最后一口枣泥糕放入口中,用锦帕拭了拭嘴。那样的优雅,那样的端庄,优雅端庄得让人嫉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