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还真别说,这还真是老程家的孩子,就连那胡子都跟老程的一模一样。
“行了,你也别大惊小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也都是药师兄他们几个耗尽心血培养出来的,未来都是大唐的将军。”
“药师兄的身体如何啊?”段志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轻声问道。
“药师兄身体挺好的,就是脚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药师兄已经算是脱离离开朝堂,专门教书育人了。”
李大亮轻叹一声,有些感慨道。
段志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大亮的肩膀,安慰道,“这个结果对于药师兄已经算是最好的,虽然陛下和其他的皇帝不同,但是功高盖主啊。”
“如今药师兄专心培养这些未来的将领也算是不错了。”
李大亮点了点头,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不过也就是一会而,李大亮就抬起了头,一脸郑重的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虽然吐谷浑有调兵的迹象,但是并没有那么的明显,看样子是打算给我们来一个措手不及啊,而且我派去的探马,回来告诉我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段志玄谈起军事,一脸的严肃。
“哦?”
“吐谷浑的那些士兵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好像有能人在背后指点一样,很像是我中原的战术。”
“不过就算是中原的战术也无妨,凉州附近的人口已经迁徙的差不多了,大不了我们就闭门不出。”
听到这里李大亮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段志玄,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段志玄吗?
李大亮并没有开口询问,段志玄自然是注意他的异常,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想打啊,可是这群人在这里我不得不小心,即便他们签订了生死协议,但是这些都是大唐未来的栋梁,若是折在这里,我就算全族陪葬也难以抵消啊!”
自从收到这支部队来的消息,段志玄就安排人准备好了营房,用来安顿这些远道而来的队伍休整。
凉州城府内。
安顿好那些学员之后,李大亮、段志玄两人带着手下的副将来到了大厅之中。
段志玄抬起头望了一眼站在李大亮身边的三人,目光一闪。
没想到李靖都把自己儿子给送了过来啊!
“德謇,没想到药师兄竟然舍得让你来了!”
见到段志玄开口,李德謇连忙出列抱拳行礼。
“见过大都督,学生是军事学院一员,此次战斗自然是不能缺少了!”
段志玄点了点头,随后瞥了一眼早就迫不及待的程家两子。
“你们两个老实点,这里战场。”
“是。”
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人连忙点头应和下来。
李大亮乐呵呵的伸手介绍了起来,“李德謇可是被选举为学院总教官,而这两个则是副教官。”
“这可不是比家底的,而是比的真才实学,李德謇每次考核基本都是满分,这两个憨货也就是文论不行,其余都是优秀。”
“要不然,陛下也不可能让他们三人来到这里。”
李大亮一边介绍着,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一丝的笑容,这三人都是军事学院之中的领头羊,虽然程家的二子混蛋一些,可那领悟能力,和悟性却是远超旁人。
李德謇则是踏实能干,基本功扎实,虚心好学,丝毫没有年轻的狂妄。
这也是那些教员一致推选出他当此次的总教官的原因,就是能够掌控好那些鲁莽的年轻人。
接风宴上,几人的话题也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那个传说中的驸马爷。
从突厥之战,到如今的作战,还有作战的方向以及朝廷的动向。
他们越说越觉得心惊胆战,这个驸马实在是太恐怖了,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影响到朝廷的动作。
若是说覆灭突厥乃是李靖和他们的配合话,那么其中断了突厥气运的便是这个韩元。
两人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看来自己老了。
就在这个时候,段志玄的亲兵脚步急促的来到了段志玄的身边。
“将军,家里托商队送来了一封家书。”
段志玄脸色一喜,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自从他接到旨意之后,就马不停蹄直奔凉州,虽然韩元猜测的吐谷浑会偷袭鄯州,但是段志玄并没有直接奔赴鄯州。
仅仅是吩咐鄯州的守将戒备起来,但是也不能让吐谷浑的人发现了。
而他自己则是在凉州镇守,他选择凉州是为了不引起吐谷浑的警惕,其次便是这里属于后方,保证好粮草的运输。
段志玄有些迫不及待的当场打开了信封,一脸激动的翻看了起来。
李大亮等人也没有去打扰段志玄,毕竟他们也能体会到这种的感受。
可段志玄开始看着还满心的欢喜,可当看到最后的时间脸色顿时便了起来。
自家那个狗东西竟然没有被选上,回去之后还跟他老娘说自己能保住一命了,这什么混账东西,别的家的都知道努力,这狗东西,怎么就知道啃爹呢?
奶奶的,我这老段家的血脉不比老程家的差啊,怎么我就生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呢?
当他翻到下一张的时候,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还是自己的媳妇懂自己,自家媳妇听说这事之后,连同自己的老娘把这小子给绑了起来,直接送了过来。
而且听自家媳妇说,这还是老程帮忙询问一下韩元之后才出的主意。
虽然自己儿子没有选上,但是自己是第一阶段的指挥者自己可以让来磨练一下,这也符合规矩啊!
段志玄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完整封信之后,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今大唐的情况呢,从今年开始,蒙荫就已经不吃香了,基本没有上升的空间了,要想保证家族不衰败,那唯有磨练后面的子孙。
不行,等自己回去之后,非要拉下这个老脸,去韩元府上求求情,让他收自己儿子为徒。
...
...
出了凉州一路往南,下面正是鄯州,兰州和西宁了。
这一队特殊的大军在凉州稍加休整之后,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便匆匆忙忙的启程直奔鄯州而去了。
望着这支特殊的大军很快消失在辽阔的荒原之中,段志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的凝重。
这次战斗比之前覆没突厥之战还要重要,若是一旦出现问题,那么大唐未来的将领基本全部葬送。
当然,若是这些人能全部存活下来,那么未来的大唐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青年将领涌现出来。
哎,自己儿子要不然也是其中的一员了!
就在凉州即将关闭城门的时候,一只商队出现在了城门口。
商队前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韩字,而后面则是绵延不断的货车,领头的正是一辆马车。
隐约之间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和求情的声音。
这里面的正是段志玄的儿子段瓒和奉命看守段瓒的段家家将。
“圆叔,您就放我回去吧,您忍心看我这么去送死吗?”段瓒被五花八绑的躺在马车上苦口婆心的说道。
坐在一边下巴有个刀疤的男子则是面露为难,无奈的长叹一声,“小瓒,叔也没办法,这是老主母和主母交代的。”
“不是,圆叔,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段家岂不是段了香火,我这是为我段家考虑的。”
段瓒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气馁继续劝解道。
就在这时候,车帘被拉开了,段志玄黑着个脸伸了进来,破口大骂道,“就算你是独苗,老子也不把家产继承给你,老子和你娘还年轻,老子还能在生几个!”
“阿耶......”
段瓒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黑脸,不由的浑身一哆嗦,当他发现是自己老爹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将军。”
车厢内的几人连忙向段志玄抱拳行礼,段志玄揉了揉脸,笑着说道,“几位兄弟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顿。”
几人有些担忧看了一眼段瓒,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去了。
毕竟这是人家父子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没办法插手。
段志玄拎着段瓒的脚直接一把将其拽下了马车,丢在了院子里。
“疼——”
“爹,虎毒还不食子呢!”段瓒急忙挣扎着,一脸惶恐的望着自家的老爹。
“呵呵呵,实话告诉你吧,你他娘的不是我亲生的,你是老子和你娘捡的!”
段志玄从旁边的亲兵手里接过马鞭,狠狠的甩了一下,恶狠狠的瞪着不断挣扎的段瓒。
段瓒见到自己老爹这幅模样,也顾不上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了,连忙开口求饶了起来。
“阿耶,我错了,我去,我去啊!”
段志玄收起了鞭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段瓒,“你不骗老子?”
“儿子那敢啊!”
“当真?”
“当真!”
“行,来人给这狗东西松绑,现在启程送去李将军哪里,就说人是我送过去的。”段志玄顿时嘿嘿一笑,随手把马鞭塞给了旁边的亲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一会,亲卫就押着段瓒离开了凉州城。
躲在房间的段志玄这才走了出来,一双眼睛通红,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头。
“儿子,别怪老爹狠心。”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这可是他老段家的独苗,可是为了家族的兴旺,他必须如此!
...
...
韩府里面。
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的围坐在桌边,随着一道道菜端上桌案,众人也开始畅聊了起来。
韩元端着最后一盘菜走了上来之后,随后将东西递给了一旁的李承乾,顺手拉过来一个凳子,直接在长乐公主的身边挤着坐了下来。
惹得长乐俏脸一红,不由的偷偷伸手在韩元腰上拧了一圈,疼的韩元差点没喊出来。
这么多人,一点影响也不注意。
“来来,大家别客气,敞开了车,老爷子来这一盘是您最爱吃的糖醋鲤鱼。”
“我跟您说,这可是黄河鲤鱼,这玩意可不好搞啊......”
对于旁人那鄙夷的眼神,韩元旁若无人一般的跟李渊介绍起来了那最后一盘菜。
李恪听到韩元介绍这菜的时候,吓的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这鲤鱼啊!
还是当着如今皇帝和太上皇的面吃,你是有多少个脑袋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李渊就笑着点了点头,直接率先伸出了快,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放进来自己的嘴里。
随后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睁开了眼睛,一脸感叹的说道,“色香味美,肉质鲜美,还是你做的好吃啊!”
“父皇,你就别夸了,这小子的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李二狠狠瞪了韩元一眼,可那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也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里。
“嗯,不错!”
李二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可那手上的动作丝毫停下,不断的夹着糖醋鲤鱼。
“对了,臭小子,有没有想过带兵打仗了啊?”李渊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问道。
“啊,这,我不会打仗啊,我带兵打仗这不是送死么。”韩元连忙摆手,开什么玩笑。
我都前世虽然看过战争片不少,嘴上说说还行,你要是让我实际操作,我怕我能未战先败了。
“哼,你小子从来不说实话,那军事学院的游击战争,还有特种作战不都是出自你手么?”李渊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额,我能说,这些都是我抄人家的吗?”韩元放下筷子,一脸天真的望着李渊。
众人:“.......”
李二更是黑着脸,这狗东西动不动就给炫耀自己,你抄的,有本事你把那人给我搬出来。
我也想去抄一个兵书!
“你小子就是懒,你要是能把五分的热情放在正事上,你早就名声鹊起了!”李二没好气的吐槽道。
韩元听到这话丝毫不气,反而是得意洋洋的摆摆手,“岳父您不懂,我这叫做给年轻人机会!”
“要是我太出众了,那岂不是掩盖了其他的光芒,我这叫做大公无私,给那些有才华的人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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