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Auto的CTO孟飞星强烈感觉到常东对于自己团队的意义,提出给他100万年薪来当他们的首席科学家,常东非常怀疑:“你自己还只是CTO,你有这个权限吗?”
孟飞星:“有!因为董事长是我爸,他什么也不懂,就是钱多了烧的,我爸以前是搞矿的,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家里有矿的人。但是我这个人有一大优点,就是善于学习,礼贤下士,对不起,说错了,反正是这个意思,我会说服我老爸的,你放一百个心。”
常东:“我还在读书……”
孟飞星:“读个屁啊!比尔盖茨、扎克伯格、马斯克、乔布斯,哪个人尖儿不是辍学创业的?别读了,读了书毕业了拿个博士学位也什么用?有百万年薪吗?当然,都百万年薪了,期权肯定也少不了你的,万一公司上市了,你会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难得哦!”
常东:“我……不缺钱,还是想在学术界发展。”
孟飞星:“额……难道你也是家里有矿?”
常东:“那倒没有,但是,人的价值并不仅仅是赚钱,我对创业心有余悸,我父亲就是这样破产的,可谓家破人未亡,所以我准备按部就班读完本科,然后去欧洲留学,赚钱的事儿嘛,其实没那么重要,我根本不在乎,我的视频能让我过上小康生活,足够了,更多的钱,不过是更大的房子,更豪华的车子,更辣的妹子,我似乎都没怎么感兴趣,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不解风情的怪人。”
孟飞星没辙了,只能摇头:“好吧,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有空来指点一下我们,给我上课,开个价,今天也不能让你白来,我会给你发红包的。”
为了激发常东的野望,孟飞星处心积虑,带他去参加二代们的派对,常东来到露天的酒吧,看到停车场外面停着的都是超跑,什么保时捷、法拉利,还有不知名的应该是车迷才知道的小众品牌。相比之下,他这42万的特斯拉就不值一提了。
孟飞星的初步计划肯定是失败的,看着这些超跑,常东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他小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不过,来到酒吧里面,他竟然看到了老熟人,一个土肥圆的小胖张浩然,成绩很糟糕的一个家伙,听说靠顶替别人的高考成绩才上的大学。
孟飞星正在唾沫星子乱飞地介绍他非常欣赏的科技人才常东,小胖打断了:“咦?这不是常老板的公子吗?听说常老板破产,不对,跑路了,那些债主没找你麻烦吗?”
常东:“小胖啊,好久不见。确实有人找我麻烦,不过,我们宿舍几个都是运动健将,帮我把他们打跑了,唉,幸好有这些兄弟!所以,我虽然在外面买了房子,还不太舍得离开宿舍。”
小胖吃了一惊:“不会吧?你还有钱买房子?”
常东:“当然不可能跟你一样买好房子,我买的是后浪公寓的小房子,才40平米,捉襟见肘呢。”
小胖哈哈一笑:“40平米,跟我的主卧差不多大,后浪公寓,噗!”
常东也不会放过埋汰小胖的机会:“我今年大三,你比我大一届,应该大四了,听说你是顶替别人的成绩上的大学,能修够学分吗?毕业没问题吧?”
孟飞星哈哈一笑,赶紧打圆场:“都是好朋友,老相好,别见面就呛火啊!”
派对上有好多靓女,不过,她们都不敢接近常东,因为刚才小胖说了,他老爸已经破产,甚至还跑路了,这种二代,谁会有兴趣啊,她们都是来钓凯子的,对这种穷凯子没兴趣。
孟飞星不知道,他给常东带来的不是物质世界的感官冲击,而是让常东对这些高谈阔论的二代的鄙视,除了消费时代给这些二代们诱骗之外,常东没感觉到有任何的羡慕。以至于随后的几天他完全忘掉了这荒诞的派对,沉迷于自己的数学和物理的世界。
他的沉迷甚至让他拥有了钝感力,小胖发了这样一段消息都没能让他感觉到威胁:东子,可能你又要跑路了,我一哥们说你牵涉到一桩敲诈勒索案子,你的好朋友温志勇把你给卖了。
温志勇是谁?啊,想起来了,是梅根的男友,那个毕业之后半年找不到工作,但得到了自己的富婆数据库之后立刻就“发财”的家伙,执行力很强的家伙,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因为超强的执行力,让温志勇沉迷在用富婆数据库来敲诈,支撑他的梦想。
哦,对了,自己还拿了温志勇10万块钱,没多久就顺手给了何田田,那个爱慕虚荣去做了整容手术的女生。看来,问题就出在这10万块钱上。
常东是如此地沉迷,以至于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这茬儿,一个礼拜之后,差人来找他,他才想起这个,面对凶神恶煞的差人,常东没有退缩,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差人也没辙,最后常东让劳永逸教授把自己捞出来。
劳永逸教授来到差人局之后,差点儿被常东气死,因为这厮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黑邮件事件放在心上,反而滔滔不绝地兴奋地把自己研究数学的最新进展给劳教授讲起来。
“劳教授,我跟你讲,我发现了能够把哥德尔数和卷积神经网络结合起来的妙用,可以用来计算编程的复杂度!这就意味着,我可以用算法来给程序员分配任务,按照复杂度来计算劳动量,嘿嘿,这不是就意味着我可以创办一个程序员平台,老板把任务发布出来,分成N个小程序,然后给每个小程序定价,哇,这个好,可以卖给码农宝……”
一开始,劳教授是不以为意的,但是很快他自己也沦陷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到了劳教授家里,劳教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常东接来家中,常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劳教授家中,两个人短暂地断片,就像喝醉了一样。
刚好,劳教授的侄女儿劳燕飞在一旁,劳教授就问她:“咦,燕飞,我刚才出去干啥来着,我怎么忘了?”
劳燕飞:“出去捞人。”说着,她盯着“犯罪分子”常东看。
劳教授还是不明白:“捞人?捞谁?”
劳燕飞冲着常东努努嘴:“还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常东想起来了:“哎呀,我想起来了,教授,我好像摊上事儿了!”
劳教授被提醒,瞬间恢复正常,教育起学生来:“你看你,年纪轻轻不学好,为了区区10万块钱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不知道能不能不被记录在案,有了案底你以后就不好混了,你是我带的学生,以后我说出去也难听啊!看来得花钱消灾了,回头我找找人,说不定花的不止10万块!”
常东满脸的委屈:“不关我事啊,谁知道富婆名单能被用来发黑邮件啊!就算想到了,一般人也不敢真的去干!我冤死了!”
劳教授:“那个……正主要被关几年?”
常东:“我不知道,听差人的口气,可能要三五年,这是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可不好嘛,连我都咬出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