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博文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拿着电话,然后坐了下来,似乎想不明白刚刚的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任溟潇焦急的问道。 雷博文嘘了一下,让她不要吵。
“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你能不能先等我打完电话再说!”雷博文大声的吼道。
任溟潇直起身子,朝着外头走去,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成为了代理市长?这根本不可能啊!
他不是跟我说去见那个什么苍鹰的吗?然后去找市长谈封城的问题,可现在?他怎么成了代理市长?这。。。难道是他骗我? 任溟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陈寻毅在病房时候的情景。
对!那个时候,他就相当的不对劲,我问他的时候,他还只是敷衍了一下,在那个时候他就打定主意了,要去市政府,可古彭思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让他带代理市长?
这到底怎么回事!任溟潇走回了病房,她站在窗户边上,身子往外倾,往市政府方向望去。
他瞒着我去做了最危险的事情!
* “那家伙还在外头?”古彭思坐在位置上,目光朝着大门那边望了望。
在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唯一的入光口就是在一侧墙面上的一个小推窗上,因此这里的视线显得尤为的昏暗,尤其是靠近大门这里。
这个房间显得异常的沉闷和潮湿,地上全是布满了灰尘,里面的摆设相当的简陋,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木质的桌子,木头的材质已经残破不堪,散发着一股霉味,古彭思从不来这里,只有威利不方便出现的时候,就会待在这个房间里。
而威利处理尸体的时候,也是在这里,因此这里面还有一股很重的腐臭味。
威利靠在门边,微微的拉开了房间门,他朝着古彭思点了点头,“还在!” 古彭思抬起那已经布满血丝的双手,用愤怒的目光盯着,“我现在就要那家伙死!”
“市长先生,您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让这个解剖医生死掉,否则。。。”
“我为什么要待在这个恶臭的地方,还还不知道要待几天。”
威利轻轻的关上门,他此刻不用去理会古彭思说了什么话,因为他心里清楚,古彭思只是随便说说,只因为自己所处的状况感觉到愤怒。
这有什么可说的,你的命现在在他的手里。 “我要出去,待在办公室里!”
“市长先生,在他还没离开的时候,你不能出去,这是医生亲自说过的!”
“他现在不敢杀我,还要靠着我去跟其他部门沟通!所以。。。”
威利耸了耸肩,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古彭思,“市长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可比我们之前的麻烦多了!别指望其他人可以帮你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要这里等?”
“除了在这里等,你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死了,很可能意味着你也活不了多久。”
古彭思猛的直起了身子,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大门,“死!我要让那家伙死!”
那就要一个好机会了。
*
陈寻毅将办公桌上放着的纸张折起,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他还从未在这么高档的办公桌上工作过。
这张桌子所用的木材相当昂贵,加上包浆都是那种稀有的漆料,整张桌子在头顶的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陈寻毅站起身,用手在那个光滑而又带着香气的桌面摸了摸,内心对于这样的东西感觉到了一种独特的喜欢,果然做工精致,用料扎实,价格昂贵的东西能让人心里感觉到放松,尽管这东西不是他的。
就在他看的入神的时候,撇了到了办公桌下方的抽屉有几个没有关紧,有纸张露在外头,突然间,他很想看看这些抽屉里面放着什么东西,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
当他将手伸下去的时候,内心的那种道德感,又让他缩回了手,感觉自己不能那么做。
这家伙好几次想要我死,我为什么反而要在道德上过意不去呢!陈寻毅的心里相当的矛盾。
他下定决心,将身子往下倾,装出在认真看东西的样子,古彭思正在那个房间里,万一在偷看什么的,他也好做个样子。
陈寻毅拉开了好几个已经开了一点点的抽屉,在里面翻动了几下,除了一些文件,就只有一些普通的文具用品。
这家伙可能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到了家里了!就在陈寻毅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看到了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个门卡。
陈寻毅拿了起来,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这张黑色边框的金黄门卡,是酒店吗?会是他父亲藏的地方?
他抬了抬眼镜,将门卡的样子照了下来,存在了眼镜里面。
暗门那里传来了关门声,陈寻毅下意识的将门卡放回到了原地,装出镇静的样子,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先回第一医院,跟曾院长碰个面。
陈寻毅走向了办公室大门,目光撇了一眼墙壁一侧的小房间,他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将几个玻璃瓶放到了桌子上。
那家伙会继续服用这些精神类药剂吗?如果会的话,或许能进一步的控制这个古彭思。
他将口袋里的身份证捏紧,走出了办公室,大步的向着外头走去。
陈寻毅发觉这个身份证相当的好用,无论是去市政府大楼其他的办公点,或者离开,有了这个身份证,畅通无阻。
市长这个职位还真是好,他朝着第一医院走去。
街道上已经开始有警卫带着口罩在执勤,很多店面已经关闭,只留下街道上那推挤着的垃圾。
医院的门口一侧的空地上,很多人依然在那里排着队,等待进入医院进行治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