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值五个铜板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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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拖到屋里的君临熙,心情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他黑着脸问一旁喘着气的人,“你为什么又回来?”

    “我钱袋里少了五个铜板,想回来找,谁知道场面这么吓人。”    说她能预知危险?木云云自己也不太信,于是她想了这么一个理由。

    被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甚至调动生平绝无仅有的演艺细胞努力表现出小姑娘受惊吓的样子。

    “我还救了你,所以你可以给我五个铜板作为补偿吗?”

    要不是普通女孩钱包里的钱太多会引人怀疑,她收个五百两良心都不会痛。

    如果她知道正是这五个铜板,让她上了五皇子的记仇小本本,她一定不会再傻傻地放着五百两不要!    只听躺在地上的人话里全是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的命就值五个铜板?”

    在他最“急”的时候视而不见,躺在地上就敢拖着他走,还彻头彻尾地将他待价而沽,沽得无比低价!

    木云云以开场三次暴击成功引起君临熙的注意,在他痊愈后要报复的小本本名单里排第一。

    ……

    不论如何解释,君临熙都认定木云云看不起他,一个字都没再哼过声。    刺客的身手很是了得,在纪甲手下撑了大半个时辰才逃跑。

    等木冲从黄知县处回到家,听闻赵氏放人进了五皇子院子,匆匆赶来时,见到的就是黑影离开的一幕。

    “唉,还是没抓到?”

    纪甲摇头,“纪乙他们不在,我要顾及爷的安全。”

    “爷不是都换好衣裳躲在屋里了吗?”    听到这里的木云云,隐隐明白自己多管闲事了。那个刺客根本就是被引来的。

    残成这样还敢拿自己的命当赌注,五皇子真是心大。

    而说到君临熙不在屋里的理由,纪甲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解手”。

    也算是帮木云云解了疑问。难怪一开始在房间里他的神色时好时坏的。

    旧伤复发晕过去的五皇子还没发现,他已经失去皇子的威仪了。    发现木云云也在,木冲眼里的探究意味很浓。但因为赵氏的出现,他没发追问下去。

    在赵氏的淫威之下,纪甲负责木云云的安全,将她送回县城的家。

    五皇子那里搞不定,木云云便想着曲线救国。

    “你叫纪甲对吗?你打架真厉害。”

    侍卫不像五皇子那样没礼貌,回了她一句“谢谢”。

    “那个黑衣人是你们的仇人吗,你们是来木家村逼债的?”

    平常最少表情的纪甲脸部肌肉微抽,难道他们看起来像是避债的吗?

    有点气,但还是有礼地回复,“不是。”

    不是什么,你敢多说两个字吗?木云云又试探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对方依旧守口如瓶。

    得,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再次警告自己,远离五皇子。危机都是那家伙自己作的,别让他带坏子越儿就好!

    第二日放学。

    打过招呼后,阿水便急着切入正题,“狗头,我家战况如何?”

    “你娘亲自确认过,那人长得太好看,不是你爹的孩子。”木云云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外室女不是女的,便说起另一件事:“人虽长得好看,却是个瘫子,怪可怜的,阿水你回家后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吧。”

    安全起见,远离最好。

    众人感觉到阿水紧绷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又见他随意地摆摆手,“嗨,我本来就没跟她计较啊!”

    木云云没有戳穿他,叮嘱道:“所以你可以继续专心读书了,赵姨也说不用担心她,她一切都好,等休沐日大家再回家看看。”

    阿水爹回来,其余几个娃的爹也回来了,昨日那个拦着木云云的护卫就是元宝的爹。

    “嗯,我们会好好读书的!除了要变好看,还要变得比别人强!”

    少年稚嫩的眼神里出现坚毅之色,找到确切的前进方向。别人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其实,那几个爹有可能不是抛妻弃子的渣男,木云云心里隐隐怀疑他们是有什么任务,但暂时不适合跟这群孩子说。

    “那就加油吧,今天衣衫上没有沾墨水,看来大家握笔写字又进步了哦。”

    她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想打破有些郑重其事的氛围。

    阿水忽然用力抱了她一下,“狗头,谢谢你!”

    紧接着几个半大少年排着队一人给她一个拥抱,都是认真地道谢。

    是狗头带着他们到县城买书,教他们识字,哄他们上学,读书以后,才知道这个军师给他们指的是怎样一条明路。

    木云云受不了这样的煽情,拉着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小张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

    阿水家。

    目瞪口呆地送走第九个县里请来的厨师后,木冲也想逃。

    “我的祖宗五皇子,昊天县的大厨都被你试个遍,百香楼分店的烧鸡跟京城一样的你也不想吃,你到底想吃什么?”

    心气上头,他都忘了顾忌身份。这小子比他家有钱还混账!不,是混账得多!太混账!

    一天下来吃什么都不香的五皇子怅然望着床顶的蚊帐,“分店怎么能一样呢。本皇子想念京城的酒,京城的鸡,京城的鱼,还有母后亲手熬的汤……”

    “这千里迢迢的,属下也请不到皇后娘娘来给您熬汤啊!”如果嘴巴能流泪,木老爷的声音里一定都是哭泣的样子。

    “唉,你不懂。”柔弱似病中西施的五皇子背靠床头,皱眉抿下一口鸡汤,继续念叨。

    “本皇子还想念和二哥一起去的京城的茶楼,和三哥猎下的京城的野兔,和卫隽他们逛的京城的青楼……”

    纪甲面无表情地听着自家皇子念叨,别说木员外生无可恋,连他都有些忍无可忍。

    他们都懂,五皇子这是想家了。

    想家就想家,你还特么的矫情至此!!!

    君临熙看着手下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藏在心里的小恶魔暗暗舒坦了一些。

    他也不想这样的。

    作为一个走路迈惯大步子,打人习惯亲手撸袖子的正常人,忽然有一天,不,有好多天都用不了手手脚脚,百无聊赖中,他折腾不了自己,就只能折腾别人。

    说起来,就连木冲和纪甲这张脸五皇子都看腻了。

    剩下的乙丙丁什么时候能到。还有昨晚那个丑丫头,理应让她来听听自己的魔音绕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