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目前,她这镇定自若的模样,鸣狼原本百分百的自信心又开始降落了些。
可一想到这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甚至楼下宴会厅也埋伏有自己的人,连逃跑的路线都早已规划好了,他根本无所畏惧。 只要替那人拿到了K5,以后他要什么没有,甚至整个科研所都是自己的...
看向骆初,鸣狼眸中透露着狠意,“,你搞错方向了,现在把控着局面的人是我,如果我拿不到K5,没办法从这里离开,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得给我陪葬。”
骆初绯唇轻勾,笑意明艳,“上次是四十秒,这次好歹有两分钟了,进步不小啊。”
不提上次的事情还好,这一提,鸣狼额角青筋暴跳,“别给我扯话题。”
骆初晃了晃酒杯,酒香慢慢溢出杯沿,还真是好酒,可惜面前的人太聒噪,“你说的都对,可宴会厅的人与我何干?” “想要K5,你难道不是该给我想要的同等条件作为交换,难道...你没准备?”
目光突然扫视向鸣狼明显有些错愕的脸。
鸣狼确实没有想到,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啊,你居然也会和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谈交换条件。”
可也仅仅笑了一声,下一秒便收敛了笑意,“可惜,我之所以敢在今晚行动,自然是早就将你摸透。”
骆初淡笑不语,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仪器上,已经亮了一灯。 鸣狼反手点亮手边的电脑,将屏幕对准了骆初,只见屏幕上,是一个年轻女孩被绑着,堵住了嘴,看容貌与骆初有三分相似。
是许薇。
“这可是你的亲姐妹啊,不知道这个筹码,够不够作为你想要的条件。”
屏幕里,许薇一直掉着眼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骆初仅仅是瞥了一眼,“看来你还摸不透,拿她当筹码,你倒不如拿楼下的那些不相干的人当筹码。” 声音冷漠,传到了屏幕另一边的许薇那头,她挣扎着摇头,硕大的泪珠一滴滴跟不要钱似的地往下掉。
像是早已猜测到会这样,鸣狼笑着拉回了电脑,“这个分量不足...那不知道,这位呢?”
骆初唇上的淡笑在瞥见那屏幕上的画面时,一点一点肉眼可见地消失。
年轻男子推着轮椅,而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容色出众,表情微冷,背脊挺拔,薄薄的毯子铺在腿上,旁边有人在同他讲话,他也只是适时点头应了两声,那双瞳眸没有多余的情绪,似乎对着这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骆初攥着的拳不由使上了些力,转瞬放松了下来。 鸣狼笑笑,就着酒杯喝了两大口,“要不是你这位好姐妹,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吧,堂堂亚区检察院负责人...国际科研所的高级药剂师...冷血无情,不败的任务数据,弱点竟然是这么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看起来,就是个短命的啊,柔弱无能的模样,也就一张脸好看,,你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呢?”
“喔...对了,他还是你叔叔呢...”
“宴会厅的装置你们可以拆除,可不知道,这位的份量,够不够呢?”
骆初握拳的指尖微微泛着白,视线紧紧盯着屏幕里的骆清河,旁边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一直紧随周围...
尽管骆初面不改色,可鸣狼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看屏幕里的男人,再看看骆初,“真是长了一副好容貌啊,可惜了。”
此时,手腕上的仪器的第个灯亮了,骆初突然弯唇笑,“鸣狼,你手中的份量确实够,可是...”
“可是什么?”鸣狼放下了酒杯,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目光看向骆初,落在那双腿上,有些许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贪婪。
对上那样的目光,骆初突然有些反胃,心里涌起一阵杀意。
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杀意,鸣狼把枪口对准了骆初,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你最好斟酌斟酌,你现在全身上下...”
“可半点攻击性的东西都没有,而且这一整层,都是我的人。”
“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何不联手...”话音未落,骆初的速度快到鸣狼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骆初纤细的手指执刀片已经抵在鸣狼脖颈处,膝盖抵在他身下压制着,完全不把他手中那柄抵在自己肩膀处的枪当回事,“你有一点说的对啊,我们是同一种人,身处黑暗,所以我从不介意自己手上多一条人命。”
她手中的刀片在鸣狼脖颈的皮肤细细滑动着,“上一个威胁我的人,不知道现在投胎了没啊...”
场面瞬间变了气氛,鸣狼变了脸色,“你疯了吗!”他根本没有想要骆初的命,骆初身上有太多自己需要的东西...比之敌人,他更有招揽之心。
可对方此刻显然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就在鸣狼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枪声响起,骆初侧身,手中的刀片用力划下,灼烫的血溅在骆初白皙的皮肤上,染红了整个沙发。
鸣狼瞪着眼睛抽搐,到死都没办法相信自己走错了哪一步。
房门猛然被撞开,娃娃脸男生冲了进来,见骆初一身狼狈,肩膀像是中了一枪,血渗透了整个白皙削瘦的肩膀,“老大!”
骆初脸色苍白,可似乎在她身上看不见半点痛意。
“宴会厅的人处理好了吗?”
“严容已经都抓起来了,老大,我送你去医院。”娃娃脸男生皱着眉头扶着骆初,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骆初受伤。
“檫伤而已,去老韩那里。”骆初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沙发上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鸣狼,他的安排看似天衣无缝,就连逃跑的直升飞机都准备好了,可谁会放任自己的弱点暴漏在众人面前。
早就在踏进这一层楼前,骆清河身边,就已经有她的人在看着。
之前,她没有动杀心,这次,只能怪他自己,自作聪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人,往往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走出房间,肩膀随意用布条包扎了一下,娃娃脸男生跟在后头,手里抓着口罩和湿纸巾,“严容他们都在楼下,老大,你先擦擦脸戴个口罩。”
几乎就在她们从楼道离开的那一刻,电梯门开了,严容带着一队人马冲向走廊深处的房间。
骆初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狠意。
谁,都不能动骆清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