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莺脸色微变:“奶奶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你先去吧。”
岳莺点头,看向云舒:“云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舒目送岳莺离开,抿了一口杯中的果酒,酸酸甜甜的味道,甚是好喝。
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弥漫过来,傅南璟伸手揽着她的腰。
“刚才去哪儿了?”
“去附近转了转,碰到了一个老朋友。”云舒靠在他怀里:“阿璟,单衍也来了。”
看来觊觎岳家夜明珠的人很多。
“单家这些年发展很快,单衍现在急需证明自己的能力,想要拿到这颗夜明珠讨好章家,也是正常。”
傅南璟远在帝都,但纵览全国格局。
单家,自然也是重点监测对象。
“章家?”
“是的,章家,单衍的未婚妻是章家二小姐,章满月。”
傅南璟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漫不经心的开口:“章单联合,对于单家来说,是大好事儿,单衍如今想要攀住章家,势必要拿出些诚意。”
比如,岳家这颗夜明珠。
“原来如此。”
难怪单衍会出现在这儿。
傅南璟不满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男人身上,冷眸看着云舒。
云舒察觉到了,有些好笑,将酒杯递到他嘴边:“尝尝,这味道不错。”
傅南璟挑眉:“敷衍我?”
“没有。”
云舒抿了一口,末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薄唇,带着淡淡的果香味道。
“现在还是敷衍吗?”
傅南璟立刻改口:“不是。”
云舒:“……”
这男人,还有没有节操?
改口这么快,真的好吗?
一旁的秦固看的双眼直泛红,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开始撒狗粮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要不要脸了!
呸!
他咬着牙,看着眼前这对男女,气的直哆嗦。
……
岳莺上楼,敲开了老太太的房门。
“奶奶。”
“进来吧。”
岳莺走进去,岳妈淡淡的看了岳莺一眼:“老太太在里面等你。”
“嗯。”
岳妈离开,岳莺走到床边,乖巧的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半坐在床上,抬眸,懒懒的看着岳莺:“晚上,我把那对玉镯送给了你嫂子,你可有不开心?”
“不敢。”
岳莺连忙否认,低下头。
她就知道,奶奶找她,是因为这件事儿。
老太太沉着脸,摩挲着手腕处的玉镯:“小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你吗?”
“知道。”
她是女孩。
不能继承家业。
这一点,在老太太眼里,就是死罪。
老太太摇摇头,伸手:“扶我起来。”
岳莺上前,扶着老太太起身:“您慢点。”
老太太起身,走到一旁,步伐缓慢。
不等坐下,岳莺只觉得脸上一疼,啪的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小心思多!”
老太太坐下,甩甩手,满眼都是不喜。
偏心,是真的。
最主要的是,岳莺心思多。
岳莺被打了一巴掌,不敢怒不敢言:“奶奶说得对,我小心思多,活该被不喜欢。”
老太太看着眼前的少女,冷哼出声:“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自小被我打了无数次,难道就不怪我?”
岳莺攥紧了拳头,她在外人眼里,是月加大小姐。
可在老太太这儿, 还不如一个佣人。
动辄打骂, 那都是家常便饭。
她咬着牙,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不敢,奶奶是长辈——”
“啪!”
又是一巴掌。
岳莺脸都被打肿了,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痕迹。
老太太看着她的脸,许久之后,又叹了一口气:“滚出去!”
岳莺抿唇,“奶奶,您早点休息。”
甩下这话,岳莺恭敬的离开了。
走出房门,岳妈看到她脸上的指印,有些不忍。
“小姐,你回房休息吧,我会让佣人给你拿冰块过去。”
被打成这样,不好好冰敷一下,第二天早上,怕是没办法见人了。
岳莺点头:“麻烦了。”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她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
原本白嫩的脸蛋上,挂着明显的指印。
她稍微碰一碰,都是钻心的疼。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恨意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再等等。
等老太婆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岳莺咬着牙,掬起一捧清水,拍打在脸上。
双脸火辣辣的疼,碰到冷水,更疼。
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结果。
老太婆活不久了,能打她的日子不多了!
想到这儿,岳莺眼下闪过一丝愉悦。
……
岳妈推开卧室的门:“老太太,您又打小姐了?”
“那丫头心思多,若是不好好教育教育,只怕以后迟早给岳家招来麻烦。”
老太太靠在椅子上,满眼都是疲倦。
她这副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岳阳能担当大任,但一旦他们当家,岳辛母子可就没活路。
但岳辛又是个混吃等死的,当不起大任。
老太太思来想去,始终不能找到一个让晚辈和谐想出的办法,这口气也只能一直吊着。
“老太太,其实大少爷宅心仁厚,不会亏待小少爷的。”
岳妈看好岳阳。
“你懂什么,岳阳是不错,可是她父母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都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她很了解岳永强。
岳妈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您别操心了,还是先休息吧。”
“嗯……”
老太太闭上眼睛,“扶我上床吧。”
门外,一直都在偷听的岳辛眼眸一转。
看来,老太太还挺喜欢岳阳的。
既然老太太喜欢,那他不介意帮一把,彻底断了岳阳的指望!
岳辛回到房间,金巧巧等在里面。
“刚才去哪儿了?”
“出去转转,奶奶还真是不喜欢堂姐,动辄打骂,啧啧啧,晚上又被打了两个耳光。”
岳辛幸灾乐祸。
金巧巧轻叱一声:“你那个堂姐心思多着呢,小心着点。”
“我知道,堂姐斗不过我,我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岳辛端着一杯茶,沉声道。
“可怜什么,你可别忘了,她是孟怀的徒弟,单凭这一桩,她就足够风光了。”
金巧巧不以为然:“今晚你去老太太房间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