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咬着牙:“你闭嘴!”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她,需要练这些?
她哼了一声,别过头看拍卖会。
殊不知这一场景落在傅嵘的眼里,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他眸色晦暗,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傅安安双眸圆瞪:“你要干什么?”
傅嵘抱着她钻进夜色中,步伐很快。
傅安安想挣扎,但想起上次被她打屁股的事儿,小脸涨得通红。
傅嵘将她带到了一侧隐蔽处,按着她的腰,双眸微眯。
“现在,练练技术?”
傅安安表示拒绝:“我不要。”
这人是真的不要脸!
她是来办正事儿的,不是来酱酱酿酿的!
傅嵘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双手,抵在了门板上,他倾身而上。
傅安安想拒绝。
但被他看的脸红红的,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卡住了。
傅嵘低头,按着她的后脑勺,“乖,我就亲亲。”
“……”
她可以不乖吗?
隐蔽处,暗影浮动,少女纤细的身板被抵在墙上。
高大壮硕的男人几乎将她包裹住,拐角处,昏暗的灯洒落下来,将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傅安安攥着他的衣角,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
偏偏,傅嵘还不知足。
不断加深。
“别了别了……”傅安安承受不住,眉心紧蹙,拉了拉他的衣摆,弱弱的求饶。
傅嵘被她勾的心慌,退开了几分。
眸子晦暗幽深:“叶曼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傅安安抿唇,眼角微微泛红。
被憋得。
傅嵘脸色微变,轻斥出声:“她欺负你,你宁可憋着,也不告诉我,是为了不给我添麻烦?”
他退开半分,眼底的光几乎是在瞬间,熄灭了。
傅安安看着他的脸:“我不是——”
傅嵘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才幽幽的开口:“先进去吧。”
她一向如此。
他早该习惯。
她们之间的关系,他从来都是主动的那一方。
也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只要他不联系,傅安安只会跑的更远,只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傅安安想解释:“傅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
傅嵘不打算提这件事,牵着她的手:“没事,先进去吧。”
傅安安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卡住了。
两人一转身,看到拐角处站着一道身影。
是席锦川。
他坐在轮椅上,一张极致阴柔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双眸落在了两人紧握的手上。
眼眸锐利,幽深。
“傅小姐,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席锦川直直的看向了傅安安,傅安安抿唇:“傅嵘,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傅嵘松开手,走到一旁。
他伸手,拿出一盒烟,咔擦一声吗,点燃。
他烟瘾很大。
在军区,步步维艰,抽烟大概是唯一可以放松的方式。
但他在傅安安面前,是很少抽的。
一是傅安安不喜欢这个味道。
二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颓废的一面。
但他现在,有点想抽。
傅安安看到他抽烟,薄唇一抿。
上次答应戒烟的,这次又抽!
席锦川推着轮椅靠近,灯光逐渐明亮。
傅安安站在原地,直直的盯着他。
席锦川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你父母的事情,知道了吗?”
“知道。”
席锦川和席阳是兄弟关系,席锦川出生的时候,席阳已经成年了。
他们都没见过几次面,压根没有感情可言。
所以,席锦川提到席阳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父母的事情,别去调查,你查不出来的。”
席锦川幽幽的开口,算是善意的提醒。
“那你明知道他们的车祸不是意外,和宁家有关,你为什么还要和宁湘在一起?”
傅安安反问。
席锦川眯眸,良久笑了出来:“我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没把我放在心上,所有人都只关心大哥,大哥优秀,英俊,学习也好,在家里,他就是唯一的关注点。”
而他是和席阳截然相反。
从小到大,疾病缠身,性格怪异,是家里最隐秘的存在。
若不是席阳去世,他也不可能得到家里的一点关注。
“我对席阳没什么感情,甚至我们没见过几次面,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和他算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但宁湘不一样。”
席锦川冷声道。
傅安安嗤笑一声:“所以,你是恋爱脑?”
“恋爱脑……”席锦川仔细品了品这个词语,挑眉:“算不上,我只知道,宁湘对我很好。”
他前半生都是在阴影中度过的。
遇到了宁湘,才有那么一点点光明。
他没理由,为了那一点血缘关系,放弃宁湘。
哪怕,死的是他亲大哥。
他向来冷血,从不在意这些。
傅安安咬着牙。
席锦川看穿了她的愤怒,“你应该庆幸,你是生活在傅家长大,若是在席家,你不会比我好过到哪儿去。”
席家早些年,也是发达过的。
但到了现在,已经只剩空壳子,以及一堆腐朽的思想。
傅安安能留在傅家,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傅安安低着头:“所以,就算你知道宁家害死了他们,你也要和宁湘在一起?”
“你知道我的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席锦川突然开口,“五岁那年,我重病在床,当时大哥大学毕业,父母都去了学校,佣人对我爱答不理,我拼了命想要活下去,在去往医院的过程中,出了车祸……”
“我住进医院,父母还在大哥学校,直到我出院之前,父母一直未曾露面,因为当时大哥吵着要和岳双结婚,父母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那场车祸之中,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坏死。
只要手术及时,就还有可能站起来。
但父母迟迟不到场,甚至没人给他签手术单,手术不得不推迟。
他在医院等了一周。
等到了家里的佣人,签了字,被推进手术室,再出来,已经是废人。
他出院之后,父母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儿子。
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父母嫌弃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在父母眼中,他不是他们的孩子。
而是一个累赘,或者一个废物,垃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