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连亲都不亲了。
傅南璟心下一颤,知道她被伤到了,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没有,没有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肯亲我?”
云舒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傅南璟低头,掰过她的下巴,炽热的吻落了下去——
云舒不肯,一直在推搡,眼泪落得更凶了。
傅南璟不肯松,伸手扣住了她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毫不客气的入侵。
交换体液,可能会导致她病情加重。
但他好像忍到了极限……
角落里的躁动,让秦固有些坐不住了。
“二哥不要命了,这他么是交换细菌,万一出了什么事,小嫂子命可就没了……”
以前身体好的时候,还没亲够?
非要现在亲?
小嫂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二哥知道啊!
老九垂眸:“二爷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管了。”
秦固咬牙:“……”
妈的。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打算,除了他!
云舒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不自觉的攀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乖巧,松开了几分,炙热的唇瓣游移在脸上,指腹将她的眼泪擦干:“宝宝,听话。”
云舒哭的厉害,现在被哄好了,抽抽噎噎的。
“你之前为什么不亲我?”
“你身体没完全养好,我担心亲了,我会做很过分的事情。”
傅南璟低声道,将眼泪抹掉之后,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只口红:“嘴上的被我吃了,我给你补,还是自己补?”
云舒拿过口红,“我……我自己补。”
她松开手,掏出镜子,画了一个满意的唇。
“好看吗?”
“好看。”
傅南璟垂眸,揽着她的腰:“走吧,宴会该开始了。”
云舒跟在身旁。
“你还会送我走吗?”
他看似温柔,实则却裹挟着一股寒意,这种寒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她都没感受过这种凉意。
“开始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云舒咬唇,知道他还是会把她送走。
傅南璟带着云舒回到宴会厅,云逸走过来,傅南璟点头示意。
作为主角,云舒是当仁不让的焦点。
易天珏下楼的时候,走向了云舒:“好孩子,你快过来。”
云舒松开傅南璟的手,看着他的脸,不是很想过去。
但碍于这么多人,还是走了过去。
秦固看到易天珏那张脸,厌恶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愧是当官的人,还真的有两副面孔!”
私下利用云舒,面上却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
易天珏亲昵地拉住了云舒的手,看她好像比之前瘦削了几分,心下闪过一丝不忍。
毕竟她骨子里流淌着易家的血,看到她这么憔悴,难免有所心软。
“好孩子,你怎么看起来有些憔悴?”
“没什么,刚才受了点寒,有点不舒服。”云舒微笑,随口扯谎。
易天珏倒也没多问。
他抬眸,环顾四周:“各位,这是我妹妹唯一的血脉,也是我最喜欢的晚辈之一,云舒。”
“小公主长得真好看啊!”
“小公主回来了,您也放心了——”
无数议论声袭来,云舒站在其中,不觉得高兴,只觉得压力山大。
易天珏又说了几句话,足足半个小时,才将云舒带到了商宴面前。
“舒舒,这是我的部下,商宴。”
云舒抬眸,之前和商宴见过了。
“商部长。”
“小公主。”
商宴多看了云舒一眼,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哭过?
易天珏见状,心下闪过一丝满意,看来商宴对云舒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舒舒,商宴今年刚刚三十岁,尚未婚配。”
易天珏这话说的算是很露骨了。
云舒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薄唇轻勾:“那商部长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她顿了顿:“商部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我可以帮你介绍。”
言外之意:我们不可能。
商宴哪儿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忙于军中事务,实在无暇分身,暂不考虑这些事情。”
易天珏笑意顿收,眉宇之间渗透着一股寒意。
傅南璟站在不远处,端着一杯红酒,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就算知道云舒不喜欢商宴,但他依旧很难受。
从他认识云舒那一刻开始,就将她划入他的领地。
但现在,他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孩,去和别的男人聊天——
甚至还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从中撮合!
想想,都难以忍受。
他低头,眼底闪烁着晦涩的光芒,红色液体挂在杯壁上,照射出一大片的血腥。
云逸和秦固对视一眼,都不敢上前。
等到云舒脱身,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她走到傅南璟面前,看到他杯子里的红酒:“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平日他很少碰这些。
“没事,今天高兴,少喝点。”
傅南璟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即牵着她的手:“总统先生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他给我介绍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个叫商宴的。”
傅南璟听到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商宴二字,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莫名让人动了杀念。
他没展露出来,嗯了一声。
云舒有意试探,想知道他有没有吃醋:“阿璟,刚才总统先生说,商宴还未婚配。”
这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了。
“嘭——”
傅南璟手中的酒杯碎掉了,锋利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云舒下意识捂住他的手,“阿璟——”
傅南璟低头,看着伤口,却没觉得疼,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释放。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易天珏的注意。
“易容,过去看看。”
易容点头,走过去,看到傅南璟受伤了,立刻请了医生。
云舒跟着傅南璟走到休息室内,医生看到他掌心的伤口,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玻璃渣子在手心,疼不疼啊?
云舒站在一旁,眼圈微红。
傅南璟拉着她的手,低低的安慰:“没事,我不疼。”
云舒看向医生:“麻烦稍微轻一点。”
医生蹲下身,帮他清理伤口。
云舒看到他毫无表情的脸,心里却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又酸又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