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武力不敌,但她身上有足量的毒针,与御沐琛交战,勉强能支撑到她的人赶来。
“是!”虽然那些杀手已经近在眼前,可玄穹却视而不见,退到了车辕处。 御沐琛没想到车内还有一个男子,但想到今日便可拿容清纾泄愤,心情愉悦不已,大笑道:“容清纾,你的相好还算识相。既然如此,我便放他一条生路,都停手,先让容清纾的奸夫滚蛋。”
玄穹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他的主子,怎容他人随意羞辱,但颜熠未下令,他只得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怒意。
即便那些杀手离容清纾不过几步之遥,但她自始至终都淡然自若,恍若此事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容清纾,你不妨说说,你我之间,究竟是何关系?”颜熠定定地注视着容清纾的眼睛。
他们的关系? 是萍水相逢,终有一日会离散;还是,毫无关系?
容清纾沉默了。
“你不说,难道是默认御沐琛之言了?”颜熠继续逼问。
好整以暇的坐在骏马上的御沐琛,一副看好戏之态。
原本因为今日能除掉心腹之患,就洋洋自得,没想到还能看一出好戏。 容延朗在这世上已无眷恋。死,对于他来说,不足挂齿,或许,还是一种解脱。
倒是也颇为好奇容清纾与颜熠的关系。
容清纾移开视线,不再看颜熠,“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他们也没有结果,是什么关系,根本不重要。
“我不想被你累及名声,自然不希望外人误会。”颜熠看着御沐琛,声音依旧温和润泽,看御沐琛似要开口,又继续道:“可如今已经被你抹黑了,我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 然后,又向容延朗交待道:“她腿上有伤,别让她下马车。”
容延朗似乎担心被颜熠听见,小声地在容清纾耳畔说道:“清纾妹妹,看他瘦瘦弱弱的,能击退这么多的人吗?”
可发现颜熠含笑地扫了他一眼后,立即噤声不语。
“就容清纾这种货色,竟还有人为了她前赴后继。”御沐琛露出不屑的笑容,颜熠就两人,能拿他怎么样。
“我只想与你切磋一番,至于容清纾,算是顺带护一下。”颜熠接过玄穹递上的宝剑,步履悠闲地向御沐琛走去,如闲庭信步一般。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庶民,还妄想与本王较量,简直是痴人说梦,给本王解决他。”御沐琛看颜熠即便在此情势下,仍旧悠闲自在,便想毁了他。
庶民!容清纾想起御颜熠的太子玉契,不禁莞尔。
“玄穹,守好马车。”顷刻间,温润无害的少年,将所有的威压与杀气释放出来。
不止是那些杀手,就连御沐琛也是一凛,他没想到颜熠有如此强大的震慑力,眸中原本的不屑,此时都化为凝重。
近百个杀手同时涌上,将颜熠困在其中,剩下的越过他围攻马车处的玄穹,以寡敌众,二人皆未占下风。
尤其是颜熠,手中所执的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间,血流满地,衣袍滴血未沾,姿态依然如故的优雅端方,仪态万千,分明是执剑杀人,却如抚琴作画一般。
行云流水的剑法中不失凌厉,飘逸出尘中又强劲有力,就如颜熠的人一样,温和润泽中却强势凌人。
“美!”马车上的容清纾一直在观战,这是她第一次看颜熠出手,对于他不凡的身手与剑法,除了这个字,她不知道再用什么字来形容了。
“清纾妹妹,我记得你也是有武功的。”容延朗看着竭力交战的颜熠,若有所思道。
“现在没了。”容清纾异常平静地开口叙述,虽然体内有丝丝的真气浮动,却和没有差不多。
容延朗不再开口,他记得,小时候容清纾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武功了,如今却没了,他不禁为她感到可惜。
“不用同情我,你自己还不一样没有武功。”容清纾看到容延朗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就受不了,感觉她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好吧,我们同病,不相怜。
容延朗抬头望天。
御沐琛面色的霜寒之气愈发浓重,颜熠已经杀了他大半的人了,而那些人都是还未近他身便已丧命,再这样打下去,他的人真的会全军覆没。
可就这么放过容清纾和容延朗,又觉得不甘心,愠怒之下,一拳向马鞍揍去。
虽然手被碰得红肿,但他却瞬间大喜,因为他碰到了绑在马鞍处的弓箭。
容清纾,这下看你如何逃脱。
搭弓,一弓三箭。
强劲有力的箭矢化破长空,直直向容清纾飞奔而去。
被杀手们缠住的颜熠见状,甩出手中的长剑,想要拦住箭矢,可那三支箭矢是御沐琛全力射出,而他本就耗力不少,又要顾及杀敌,只用了三成功力。
所以,箭矢与他的长剑一撞击,也只不过是多了几道裂痕,减缓了几分速度罢了。
颜熠飞身接过长剑,想再次去拦住那冲劲甚猛的箭矢,奈何杀手纠缠牵制,他一时根本就脱不开身。
须臾间,箭矢便奔到了马车前,玄穹全力阻拦,也只拦下了两支箭矢,而他也因此而受伤倒地不起。
那箭矢是淬了剧毒,即便他及时护住了心脉,此刻也无动弹之力。
最后一支箭矢肩负重任,直向容清纾的心口处射去,毫不留情。
虽然还未得手,御沐琛得逞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而颜熠虽然面色如常,可剑法却越来越狠辣凌厉,气息也渐渐紊乱。
容清纾看着近在眼前的箭矢,手中也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御沐琛最擅箭术,箭出必见血,这又是御沐琛的夺命之剑,她想要躲开,实在不易,但避其要害轻而易举的。
至于上面的毒,根本奈何不了她。
“噗——”箭矢穿过血肉的声音,不知震破了谁的耳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