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娘子,你能不能听懂我们说的全部的话?我听说你是耳朵出了问题,之前才听不见的,现在好一点了,简单的能听明白。那我刚刚说的是不是太快、太多了?要不要我重新边比划边慢慢讲一遍?”
美人和小丫头眼中的焦急骗不了人,可冯时夏真的不会治秃啊……
不说这在后世可都是世界级难题,有些情况确实没法治愈,最后就只能通过戴假发或植发来暂时解决形象问题。
更重要的是,她就是个摆摊的,不是医生,找她没用啊。
好吧,其实可能就算她是医生,找她也不一定有用。
因为给鸟看病肯定要找宠物医生,而一般的兽医治猫猫狗狗比较多,专业医治鸟类的真的比较少。
后世的情况都不乐观,更别说现在这个连养宠物都不那么普及的时代了。
这问题有点棘手啊……
几天前她还答应小家伙再次碰到这位美人小姐姐的时候帮他约叽咕一块放风筝呢,谁能想到再见面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它的翅膀缺了那么好些长羽,还能不能飞起来。
或许鹦鹉本身就是要这样换毛的?
可她连鸟都没养过,更别说鹦鹉了,根本没法确定这事到底正不正常,又或者真的是得了秃病啊。
“叽咕,你要听话啊,你不要拔自己的毛了。把毛拔了你就不好看了,好丑的。你听话我就还给你吃瓜子。”小豆子焦急地从裤袋里翻出一粒南瓜子踮着脚递到笼子边,边诱惑着叽咕边讲道理。
叽咕从笼子里探出头,东西照吃,但转头就又不理人了,反正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大姐姐,叽咕不听话,那你们就要管着它的啊。就是不让它啄,它要是不听话,就,就……”于元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惩罚办法来。
不让吃饭不好,打骂一顿好像也不好。
带面纱的女子、遮遮掩掩的笼子、掉毛的奇怪鸟儿,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一批有事没事都喜欢来冯时夏摊边凑凑热闹、打趣几句的人。
“哎哟哟,这鸟怕不是得了什么要命的怪病吧?看起来怪吓人的。”
“就是啊,这不会传人吧?我就没见过有鸟这样掉毛的。”
“传人说不好,传其他鸟很有可能。我们那块有一户人家前年养的鸡正好就有两只这样掉毛的,后来传了好几只,最后喂了好多草药都没用,都还是死了。”
“姑娘,那怕是带病的,你们还是赶早挖坑埋了,离得远点。”
“是它自个儿啄的,怎么会是有病呢?它明明还活得好好的你就让我们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青如皱着眉反驳。
“话不是这么说,要不是有病,好好的鸟怎么会跟疯了似的自己拔毛呢?许是跟人一样得了疯病。”有人信誓旦旦。
“叽咕根本没疯也没病。”青如顶回一句,气得不行。
“哑娘子,你就帮帮我吧,我实在没办法了。看叽咕一直这样,我都揪心。你说是不是我照顾得不够好,它不高兴、不舒服了,就故意这样拔自己的毛来怪我?”女子没有理会旁的人,只一脸哀伤,定定地看向冯时夏。
但冯时夏能有什么办法呢,实在爱莫能助啊。
“大姐姐,你可别哭呀,我们只要不让叽咕拔自己的毛不就好了?我们,我们把叽咕身上都包起来,让它拔不到。对,这样肯定就好了。”于元绞尽脑汁给想了个办法。
小豆子忙跟着附和。
女子和青如想了想,确实这也是个办法,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只是这样一来,叽咕身上就得一直罩着东西,以后恐怕都不能飞了,还是不解决根本的问题。
但要是真没别的法子,也就只能这样了,总比眼睁睁看它把自己啄成一个无毛鸟要好。
正想着呢,笼子里的叽咕低头就在自己胸前和翅膀上连啄了好几口,又是一撮羽毛悠悠飘落到了笼底。
见到这一幕的冯时夏不由得瞪大了眼,这鹦鹉在干啥?
拔毛?
自己拔毛?
为啥?
真的是要换毛?
还自己提前先拔的那种?
难道是跟换牙一样,需要把占了位置一直没掉的毛都给人工拔掉,后边的新羽毛才能更顺利地长出来?
没听说禽类有这种换毛方式啊。
而且禽类的羽毛不止是长了好看,是有重要功能的,比如给它们保暖,比如保护它们的身体。
既然要承担一定功能,就不应该会这样齐刷刷地换吧?
就像人换牙也是陆续地来,中间可能要持续好几年的时间,才会回从乳牙全部替换成恒牙,并不会全口同时脱落替换啊。
说不通啊……
到底怎么回事呢?
如果不是正常换羽,鹦鹉这么做的原因是生了病感觉不舒服?有怪癖?还是精神错乱了在当某种游戏在玩?
从表面上看皮肤,好像也没有红肿、溃烂等异常状况,她就真的推断不出到底这种拔毛行为是哪种原因了。
“哑娘子,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吗?要是能让它彻底改掉这个习惯就好了。”女子眼含期待地问。
冯时夏不知道这个姑娘怎么会来找自己,明明她们连认识都不算正经认识,只短暂接触过几次,彼此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对她未免也太盲目信任了些。
可既然对方来找她,要么是不知道该找谁,要么是找了医生也没办法。
就是不知道对方怎么会以为她能有办法的。
病急乱投医,难道真就因为她养的宠物多?
但其实她根本没有相关经验啊,在来这里前,她自己甚至都没正经养过宠物。
它们有什么不对劲了,大多时候都是小女孩、老人和医馆的医生帮忙解决的。
不过,真的非要她来做些什么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无计可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