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猪肚炖汤吃法多样,如肚包鸡、肚包肉、肚肺汤等等,营养也丰富,可是偏她还买了不少的大骨头,还是没肉的那种,想酱都没法子,只能拿来炖汤。这样一来,再有其他汤就有些多余了。
左思右想,她觉着把肚肺添一些到大骨汤里一起炖也不错,肚、肺、肝、肠这些至少都有一斤起,一顿全做了肯定吃不完,还有腰花和其他呢,所以,这些干脆都半炒半卤。
剩下那只小公鸡呢,正好红烧了便是。
不算蔬菜,都眼见着有七八样了,整一桌菜绝对不在话下,够够的。
挺好,不用费脑子。
只她清洗到里头有一块扁平长条形暗粉色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板油那样有颗粒的,外头确实也是挂了些白油的,但却不像脂肪。
感觉有些眼熟,但猪体内的心肝肺肾肚肠这些根据形状和数量她一一排除后,这一块她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的,还挺扎实,应该是某种器官才是。
既然拿出来卖,应该是能吃的,但这种很像脂肪又陌生的东西,她真是不知该怎么下手。如果口感真像脂肪一样油滑肥腻,她就算做好了也是吃不下的。
想了又想,菜这么多,也不差这一个,干脆先放到一边,打算之后问问老人看他们平时怎么吃。
收拾好下水,她泡了不少黄豆,打算明天正式做一板豆腐,用最大号的模子做。
豆腐的吃法多,除了新鲜的水豆腐,剩下的再炸些豆腐泡,做些腐乳,一点都不嫌多。
没什么胃口的时候,腐乳配粥就是极美的事了。这种东西小时候他们那儿家家户户几乎每年冬日里都会做一小坛,佐餐能吃到来年,后来等天购物方便了,天南地北的东西超市都找得到、网上都买得到的时候,做的人才少了。
她是没上手做过,可那些流程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真要上手操作其实也不难。她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做失败的,顶多调味配比还要多摸索,第一次出来的味道不那么好而已。
现在,她对自己折腾吃食的要求就是,只要勉强能吃就好了。反正自己做的,味道差一点她也不在意。
谁还能一口吃个胖子呢?
这回不好,下回肯定会好些,下下回总会更好些,做得多了,再总结些经验,只要敢于改进,好吃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或者她还能留些豆腐顺便卤点豆干,豆干到时用来炒菜或者包包子都挺不错的。
那俩孩子不知吃完摆弄什么去了,半天没见人,她回到堂屋,就见这俩已经把所有崽子睡觉的窝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只留了小羊崽还舍不得让它回圈里,牵了在身边。
六只鸡鸭崽子在长笼中部挤成一团睡着了,完全看不出是它们之间有物种隔阂在。
这两天严格控制了小蠢狗的进食后,它没再出现呕吐腹泻之类的症状了,但小羊崽、小黑鸭和小黄鸭这三只还没有彻底恢复健康,只是状况没有恶化,精神没有比昨天萎靡了而已,要好全估计还得两三天,如果那些药确实起作用了的话。
她有些懊恼下午的时候怎么忘了跟医馆的医师问一问,她妥协了带小羊崽和鸡鸭崽去县城,本来也是抱了一点这种想法的。但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这几只的表现又正常了些,都没有太大异样,以至于自己下意识就忽略了这件事。
本来至少可以买一些止泻的药物备上,反正不管人吃的还是动物吃的,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死马也该当活马医一回才是。
不过,她总是盼着它们能好的,若是不需要再吃其他药物就能恢复自是更好的。
她这手头也是跟那潮水似的时涨时跌,开始欠大佬的200铜币,还上了,没几天欠了粮店老板的2000多铜币,也还上了,结果才两天,又是负资产了,还越负越多。
人家好歹是月光,说她周光还是好听的,她这可能是在开展全城借呗业务。
还说什么攒钱呢,买车呢,真不知何年马月才能抠出那车马钱来。
这些崽子们若能给她省点医药费,也算做大贡献了。
算了,羊圈是半开放式的,厨房的门板缝隙也挺大的,总归漏风,还是让小羊崽呆正屋里几天吧。
冯时夏不准备把它再关回羊圈了,征用了小蠢狗的专属提篮铺了些干草让小羊崽卧进去,连同鸡鸭崽们的笼子一起安置在堂屋,隔着门槛和狗子们毗邻相望。
俩个小的顿时觉得很满意,只恨不得把那大羊和公鸡一块搂进来。
这冯时夏肯定就是不允许的,作为一只工具羊和一只储备肉鸡,该怎么对待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可不能一直依了俩小的性子,不然难道以后他们三人就都只能改吃素了不成?
这些天为了避免他们跟公鸡产生感情,公鸡的一应喂食、换草都是她在负责的,可不能功亏一篑。
好在俩孩子都没纠缠,毕竟羊圈算是搭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居住条件并不差,至少在小豆子眼里,他们家的鸡就没有这样好的地方住,就是他爹简单用树枝围了片地而已,下雨了它们还得躲屋檐。
哪有小牛住的这样一排排整齐的竹子圈起来,上头还像屋子那样搭了崭新的茅草呢。
冯时夏却想着没得砖瓦砌个羊圈,始终算不得数,她只觉得自己弄的这种就是临时的棚户。她是有些愧疚的,尤其对俩狗子,连个自己的狗窝都没有,还得挤在簸箕里跟他们蹭睡一间屋子,算她这半个主人不达标。
“昂呜~昂呜~”
“咩呀~”
“叽。”
小蠢狗话痨似的跟小羊崽聊得欢,终于把小鸡崽吵醒了,于是,三方会谈开始了。
冯时夏走过去,把小蠢狗塞大狗怀里,把小羊崽忍不住往上探的头按下去,又给鸡笼上搭了一块暗色的布,挨个整治了全让它们老实睡觉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