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好笑地看着跟小胖墩学了几招的小家伙,被对方挤出来的小梨涡可爱到了,忍不住捏了一把。
小孩像是被她奇怪的举动给弄疑惑了,躲都不躲地呆了片刻。之后才领着自己去看放在橱柜底下菜架上的两个大油纸包。
冯时夏拎出来,感觉还挺有份量的,每个都得有三四斤。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鱼皮花生和麻花。从外表看和自己做的都不差什么了,除了麻花的大小还不够均匀,里头也没放芝麻。
“你做的?”她有片刻的皱眉,自己卖的东西果然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人人都能模仿。
转念想想,本来县城其他摊位和零食店都已经有模仿自己的产品了,人用自己留的面团做了这么些,还几乎都留了下来给她,包括之前对方行为的种种都已经很大程度在表示坦诚和善意了。
“嗯嗯,全部给夏夏做的。”于元始终记得自己这个友谊桥梁的作用。
“夏夏,于大哥好好吧?”小豆子在好友的暗示下跟着帮了腔,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冯时夏看着一脸明晃晃求认同的俩孩子,失笑地重重点了头。但是,卖的话?今天还是不了。买羊的事不知要花多少时间,现在有了骡车,她更加坚定要大采购回来。
厨房暂时没发现老鼠,她还是不太敢把吃的东西放得离地太低,把纸包给拎回了堂屋。
于元见夏夏一点都没有尝大哥做的炸果子,有一点点失落,但是大哥做的确实没有夏夏做的那么好吃,一定要强迫夏夏去吃的话他觉得不太好意思。
约定的时间在9点左右,今天他们能自己驾车走,那就不用太早去赶“班车”,时间还比较充裕。
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中一排排波状排列的絮状小云块,呈鳞片状,这是些卷积云,今天可能还是晴天,屋里的被褥还可以拿出来晒晒。
要不是棉花实在不知为何这般贵,她是很想自己做两床新被子的,但目前,她也只能靠勤晾晒来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当然,她已经决定好要再多做一两套床单被套了。
昨天洗过又晾好的萝卜缨子该入坛了,十来斤的叶子晾干了都没两斤,屋子里却没有合适的坛子来装了,她想着这么点做酸菜也吃不到两顿,干脆决定弄点咸菜算了。
将萝卜缨子细细切碎了,放了些白酒、盐和白糖揉搓均匀,再分了一半拌了些辣椒粉、香料粉之类的。
没有合适的小坛子,剩下的能装好几斤的坛子她还得留着腌萝卜条和泡酸菜什么的,她便取来之前买麦芽糖的小罐子,分开压实满满装了两罐。罐口用布裹了塞得紧紧的,外头还严实地用细麻绳封了两层油纸,务必让它们别漏气。
暂时就只能这样了,反正她这也是第一回摸索着做,一两斤做坏了就算了。
萝卜条也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六七十斤的新鲜萝卜如今大概就十几斤,现在温度不高才晒了这么些天,要是太阳大的时候基本暴晒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她端回来快速漂洗掉浮尘后挤干水分抓了点盐揉制,再在上头盖了一层纱布防灰,四角压上防风的重物,等下午把水分彻底摊晾干,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能入坛了。
临出发前用温水分类泡好各瓜果种子,并按编号顺序都标记上了,幸好她买的碗杯够多。
规划的菜园可播种面积小了,而且还分了很多区域,直接点播的话,成活率不知如何,到时还要临时育苗再到处分类补苗不说,后期开花授粉到成熟也有时间差,可能会增添很多麻烦,收成应该也有影响。
不如现在所有的种子都统一催芽,这样种子发芽率提高,利用率提高,成活率也能提高,一举多得。
虽然前期泡种浇水麻烦些,但只要等这些种子发芽后种下去,哪怕还有一点不成活的,至少应该不会出现空穴。
做好这些,她带上所有的钱,装上要给粮店老板还回去的袋子、罐子,再带上屋里剩的糖罐油罐和用来装羊和小东西的三个箩筐,就准备出发了。
她自己每次从老板那借用布袋罐子都有计数,但其实她每次去还的时候老板都没有点过数,很是信任她的样子。有时候她买得多,老板还会直接挥挥手表示这些不需要还。
狗子她原本为了节省些空间带货是不打算带去的,但两个孩子见今日有车便特别兴奋地提前就带了狗子们上车,连饭碗、稻草、篮子各种用具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她根本不好再扫孩子们的兴。
等到冯时夏赶着车都快出山了,于元才从一车的箩筐、袋子和坛子罐罐里发现一件事——“夏夏,炸果子我们忘在家里啦!”
“今天不去卖东西,我们跟你们的去买羊,咩咩咩,知道不?”冯时夏眨眨眼睛。
“不卖……嗯,炸果子吗?买羊?我们要有羊了吗?”小豆子睁大了眼睛,他们村里有牛的不多,羊也很少,他们对能去放牛和放羊的娃子别说多羡慕了。
“嗯。去一个别的地方,我们都没去过的。”冯时夏不管两人能不能听懂,都尽力描述着。
“哇!”
“哇~”
虽然冯时夏不懂这有什么好哇的,但,或许一切就只是因为在可预见的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日子里偶尔出现了这样特别的行程,让人全身心都感到了轻松和愉悦。
孩子们特别高兴,她被带动得也有些兴奋起来。看来,带他们一块出门这个决定是对的。
不过——
一路上,俩孩子在车里跟狗子们比着赛地高歌,她其实很怀疑,本来大狗一点都不想开口的,但无奈它是实在听不下去“肚仔”的演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