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路在何方(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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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时夏正胡思乱想着,手臂被人拍了拍,转过身来,是大娘出来了。



    大娘另一只手掌里还托着一块布条,上面有一些墨绿色的东西。她拉过冯时夏,矮身朝门槛拍了拍。



    冯时夏懵懂地依势坐下,不解地望着她。



    老大娘指指她额头的伤口,冯时夏才恍然,自己是一直顶着一张有诸多伤痕的面孔示人的。老大娘没有被吓到也是心脏承受能力强大了。



    冯时夏的脸一下子热度就上来了。



    老人家又指指手上的布条,略带询问地等着她。



    冯时夏知道她手中的东西肯定是对自己伤口有帮助的,怎么还好推脱,现在自己这种状态,能得到这么细心的帮助已经就很好了。如果光靠自己,连怎么去找医生都不知道呢。



    她把脸仰起向前凑了凑,老人家眼里的慈爱更甚了,给冯时夏绑好布条后又细细地整理起了她的发丝。



    冯时夏的爷爷奶奶早就没在了,在陌生城市里呆的这些年,也好久没有跟这个年纪的长辈打过交道了。她的内心因自身的奇怪经历而产生的惊慌、恐惧和茫然在这会有一部分已转成信赖和依恋。一股陌生的安全感冒了出来。



    她几乎就想,这么呆在这里多一会,久一会。甚至,如果暂时不能回去,就在这里也似乎不坏。



    待老人停下动作,满意地微微点头。冯时夏起身也拉住老大娘的手,却苦恼,表达借宿要不要在地上躺下来?



    冯时夏双手合十放在颊边,闭眼歪头做了个象征睡觉的动作,可是,这会,老大娘可没能接收到她的信号了。仍旧只含笑地看着她。



    “……”冯时夏真是觉得刺激来得太快,无法接受。



    之前顺利“交流”了半天,现在到最关键的时候给她掉链子是闹哪样?



    “我能在您家睡一晚吗?我今晚可能没地方可去了。”冯时夏急急地又说了一串,又比了一次睡觉的动作。



    老人家又疑惑了,但半晌还是笑笑不语。



    冯时夏挫败地失落下来,刚刚兴起的念头瞬间就被浇灭了。没办法了啊,还是得走,那就果断点吧,自己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冯时夏恭敬地朝老人鞠了一躬,掉头继续向前方的原野走去。



    老人在门口看着她渐渐走远,微微地摇了摇头,也转身进了最初的小房……



    冯时夏也没有再去敲门借宿的打算,肯定还是同样的结果,若是遇到个凶女人那样的,可能还会被当作神经病赶走吧。



    自己只得去找找宾馆酒店什么的了,这个村子里肯定是没有的。这里也不像有开民宿得旅游胜地的样子,农家乐估计也是没有的,不然附近各岔路口必安置的广告应该早就被自己看见了。



    而且,该死的,自己还没有钱啊。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能住宿的地方,然后看能不能用身上这些东西换点钱,至少要先解决睡觉的问题才行。之后再找份包食宿的短期工作,挣点钱再想下一步。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种连话都听不懂,也说不了的情况,冯时夏真是对找工作半点信心都没有。



    不能想了,再想就活不了了,先去有宾馆的城镇吧。



    也不知往哪走才能找到……



    眼前也没有大马路什么的,都是泥巴路,还特别窄,汽车都过不了。更别说有路标什么的了。



    但是,顺着河水走应该是没错的。自己顺着河水找到了这个村子,大的城镇肯定也是靠近河边建立发展的。好多城市的河还经过市中心呢。



    冯时夏想清楚后,就朝河边的田垄走去。



    这些田间都蓄着不深的水,有的能看出是刚刚被翻过的。



    沿河的路边和宽敞点的田垄间还长着些柳树和其他冯时夏不认识的树,最多见的是一种叶片似心形,叶片边缘呈锯齿状的树。



    从山上往下看,下面是一片平整。但切身走在田间却是不同的感受,地势也高低错落。有小坡、小崖,也有坑地。水田之间偶也夹杂一些乱石地和旱地。



    离村落较近的地方,还有池塘。池塘边的大树下还绑着两头牛,它们正绕着圈在散步呢。



    身旁的河道蜿蜒曲折,宽的地方有五六米,窄的位置可能还不到两米。河水因河底生长着水草而看不出深浅,但肯定比山涧里深多了。



    河边偶有一些粗陋搭砌的石台阶。相隔一定距离,就挖有半米左右宽的引水渠,贯穿在河道左右的各片农田之间。



    冯时夏边看边走,其实直线距离也没有走出特别远,但因为沿着河弯弯绕绕的,约莫半小时她才走到一座石桥边。



    桥面是由一些大石块铺设起来的,表面被处理得相对平整,边缘看得出这些石块是没怎么经过精细打磨的。



    石桥两米多宽,桥下还有好些大木柱辅助支撑。



    石桥的另一端通往河道另一侧的一个大平地。平地周围,是有二三十户人家聚集的地方。



    冯时夏发现这边的房子都还是那种老式的人字形屋顶,也只有一层,并没有印象中农村那样的平顶楼房。



    这会正午的,平地上也没什么人转悠。



    一路过来,只远远看到几个田埂上的人影,并未与人近距离照过面,冯时夏也是松了口气的。



    虽然自己还没碰到什么极端对待,但是,对于自己这种非原装来说,多少内心还是有些虚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人异士人能看出些什么来。



    自己还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间穿梭吧。这还需要更多了解这里的机会和自我适应的过程。



    冯时夏继续往前走,又过了约半小时,建在这边的房屋越发少了,只偶尔能看到一两间。



    两边的农田也窄了许多,很近就能看到山脚的坡地了。



    路也不那么好走了,越来越窄不说,路旁的杂草比之前也长得旺盛得多。



    她终于发现沿着河走这个理论虽然看起来是对的,实施起来却又不太一样。



    比如现在,自己就貌似已经走到了大山再次靠拢的位置了。之前就隐约听到有水流冲刷声,还好奇咋回事呢,怎么都没想到河流会突然就不见了。



    好吧,不是不见了,是掉下去了。



    冯时夏走上前去,面前是一个断崖,河流在这里形成一个瀑布,约莫几米高,所以田埂只开到近前,曲折着又绕向山脚,再没有往前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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