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为了段朝,我才不想费劲抓这两个女人来树敌!”胡六爷轻声埋怨着,“抓她们还不如抓那两个冰美男和玉面狐狸有意思呢!”
吴州:“……”
您可别惦记那两位了,他们才真是您肖想不了的人!
胡六爷瞅完“货”,也没什么兴致,就对吴州挥挥手:“带下去先放着吧,等段朝过来了再说。”
话说完,胡六爷就下榻,打算回房休息。
见吴州还站着不动,他微挑着眉,问:“还有什么事?”
吴州没有回答,身子毫无征兆地往后一倒,不动弹了。
胡六爷觉得奇怪,指指后面的男子:“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男子走过去,还没瞅仔细,也倒了下去。
“沃曹!”胡六爷咒骂了一声。
他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警报系统的警音也没有响。
这也太邪乎了吧?
胡六爷又让少年过去查看,少年战战兢兢地挪过去,很快也一声不吭地瘫软下去。
胡六爷这回瞧出来了,他指着鲜于鲭,瞪着一双桃花眼,惊诧道:“你……你不是被催眠了吗?”
刚才他看到在少年倒地之前,鲜于鲭隐藏在斗篷里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他们胡家人在夜间的视力一向很好,绝不可能看错的!
鲜于鲭见装不下去了,只好朝胡六爷缓缓抿唇笑了一下:“被你发现了!”
胡六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可能,穆梓心的催眠术怎么可能出错!”
鲜于鲭也不清楚为什么。
当宴会结束时,翟嫣儿亲自送她和罗莉娜出翟家。后来,一个白衣女人走过来跟翟嫣儿道别,她们就集体失去意识了。
鲜于鲭是在跟江潮上列车后,才渐渐清醒过来的。而且,清醒后,之前被催眠时发生的事,也都记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被发现,她只能继续装被催眠的状态,等候时机逃脱。
眼前这个时机不知道算不算好,但鲜于鲭觉得,再不出手,可能她和翟嫣儿被关起来后,再逃脱就更难了。
这院子里的人,除了胡六爷她不了解,其他人似乎都不是异类。鲜于鲭决定赌一赌。
她堵对了一半!
胡六爷是异类没错,但他由于常年沉溺于声色,所以特异能力并不强。他向来都是用脑子斗敌人,拼武力是他的弱项。
所以胡六爷选择呼叫手下:“来人啊,抓刺客!”
“……”鲜于鲭汗颜。
随即,从吴州身上掏出一把发射器,对准胡六爷的大腿发射过去。
胡六爷娇弱地“嗷”一声,外面两个手下跑进来,一见鲜于鲭手上拿着发射器,一个飞快地冲上来,一个则跑出去呼叫救援。
鲜于鲭的身手,对付一般手下还算可以,更何况她手里还有武器。
她把人解决了后,拉着木然的翟嫣儿进到亭子里,把摇摇欲坠地胡六爷拽起来,发射器抵着他的太阳穴。
胡六爷身体软绵绵的,即使有异能也释放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江潮和其他手下跑进来,一见到这场面,都慌了。
虽然鲜于鲭手里的是麻醉枪,但太阳穴是人体脆弱且致命的地方,这一枪下去的话,不堪设想。
狐姬会馆是胡家自营的场地,在青狐地界,从来没有人敢动胡家的人。所以,整个会馆也就吴州的武力值比较强而已。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把吴州放倒,还敢抓着胡六爷威胁。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江潮冲鲜于鲭叫道:“你别胡来啊!我劝你快放了六爷,否则遭殃的就不止你,还要祸及你全家!”
一般人都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没人敢得罪胡家的人。
可鲜于鲭却对江潮说:“你打电话跟我大哥说这话吧!”
江潮“嘿”了一声:“你这丫头,自己想死,还要拉你全家一起是吧?好,成全你!把你大哥电话给我,我打。”
鲜于鲭失笑了。怎么刚好遇到一个傻子?
她本来想把南宫遨的电话号码报给他,转念一想,报了姜蓦赫的。
江潮还果真就拨打起来。
你个蠢货!胡六爷“呜呜呜”地叫着,可他中了麻醉枪,身体越来越无力,哪里还说得出话。
在路上奔走的姜蓦赫,看是陌生电话后挂掉了。
江潮愣了一下,特么的,居然不接?
再打!
姜蓦赫一看还是那个号码,正想再摁掉,又担心是鲜于鲭打求救电话,就接了起来。
“喂,你妹妹现在狐姬会馆,你赶紧过来,否则你们全家都要遭殃!”
这回,换姜蓦赫愣住了。
随即,他回道:“我马上就到!”
江潮刚要再恐吓两句,只听到一阵“嘟——”的忙音。
特么的,又挂我电话!
你个大蠢货!胡六爷现在只能哼哼了。
江潮忙安慰他:“六爷,你放心,等下她大哥一来,我们一定抓他换你出来!”
鲜于鲭笑问:“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江潮才不管:“甭管是谁,今天你们得罪了六爷,就是得罪了胡家。等下你大哥来了,你就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鲜于鲭预料自己带着翟嫣儿也暂时出不去,就用胡六爷当挡箭牌先拖延时间:“你们把我们绑架到这里,等同于犯罪,我即使伤人了也只能算自卫。”
“你个小丫头涉世未深,在城北青狐地界,规矩是胡家定的。你在这里,只有服从!”江潮觉得鲜于鲭是不知者无畏。
鲜于鲭继续跟他抬杠:“胡家的规矩再大,也大不过法律!”
“哈,法律又怎样?法律也只保护金字塔顶层的人!”江潮嗤笑道,“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被吞食!”
江潮这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疾风闪过,身旁的手下一个个莫名其妙全倒了。
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锐利的短匕就横在他的咽喉处,耳边是森然如地狱使者的声音:“你是强者,还是弱者?”
你想活,还是想死!
江潮脚底阵阵寒气升起,抖着身子说:“大哥饶命……”
姜蓦赫冷哼一声,直接劈晕他。
随后,身手利落地将短匕收回绑腿带中,掀开黑色卫衣帽子,露出面罩底下那双冷毅果敢的深褐瞳眸,神色从容地朝鲜于鲭走来。
胡六爷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姜蓦赫。
特么的,这男人是谁?刚才那疾如闪电的身手,简直飒爆了好吧!
“姜先生,”鲜于鲭欣喜地唤了一声,松开了胡六爷,“你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