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招手拦的士,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到她面前。
南宫律那张招蜂引蝶的俊颜,肆意张扬着:“咸鱼妹妹,你脚还没好,怎么跑这么快?” 说着,拍拍副驾驶座,“上来,我捎你回去。”
“不用。”鲜于鲭一点也不想上车。
“你不会在等大哥吧?他可是大忙人,已经回公司了。”
“我叫车。”
“的士不能进山庄,上来吧!” 南宫律不是没哄过女生,通常前面加一句“宝贝”就很好使;但现在对象是妹妹,有点放不开。
他对南宫昕,从来都是能虐就虐!
鲜于鲭想想山庄那近千米的林荫大道,还是上了车。
就把他当作的士司机好了!
南宫律确实有当司机的潜质,车子开了20多分钟,他一分钟也没浪费,一直在侃侃而谈。 鲜于鲭全程静音。如果可以,鲜于鲭也想要一个耳朵静音的功能!
红色法拉利停在山庄后院。
南宫律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做最后的努力:“妹妹,后天晚上有一个酒会,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一下?”
鲜于鲭摇摇头:“我不喜欢聚会。谢谢你送我回来!”
随后,自己开门下车。 南宫律有些受打击。这咸鱼妹妹不受美色诱惑啊!
(鲜于鲭:我只喜欢安静的美男子!)
鲜于鲭刚要进楼,南宫昕和肖芷盈迎面走来。
“你是昕昕的姐姐?”肖芷盈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容。
“你好。”鲜于鲭回以礼貌的微笑。 南宫昕冷哼一声:“是远房表姐!”
鲜于鲭没在意,上楼了。
身后,南宫昕还在跟肖芷盈吐槽:“止盈姐,那野丫头嘴巴可厉害了!以后看到她,不要理睬她。”
肖芷盈本也不屑和鲜于鲭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可听说今天遨大少爷亲自带她去医院看病,这就不得不重视了。
能让遨大少爷屈尊降贵相陪的,怎么会是简单的角色!
虽然,都知道遨大少爷钟意的是她的妹妹肖芷韵,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呵,你这个远房表姐是打算长住下来了?”
南宫昕没听出肖芷盈试探的语气,只顾愤愤不平:“是啊,我奶奶领回来的人,谁敢撵她走!”
肖芷盈心里一沉。
南宫夫人领回来的?那恐怕更加不妙了!
肖芷盈表面不动声色,还好言相劝:“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和她相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这不可能!”南宫昕声音陡然拔高,“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好好相处!”
不过是乡下来的野蛮丫头,老太太竟然那么护着她,连大哥、二哥也围着她转,让她这个南宫三小姐情何以堪!
南宫昕越想越气愤:“别人是不敢撵她出去,但她也别想着过舒心的日子!”
肖芷盈垂眸:“像她们这样突然进入豪门的灰姑娘,肯定还不懂规矩……”
话不多,点到为止就好。
南宫昕立刻心领神会:“对,就让我好好教教她,我们南宫家的规矩!”
------
如南宫遨所说那样,礼仪课老师和舞蹈老师都换了。
舞蹈老师体谅她脚扭伤还没恢复,让她休息几天。
而新来的礼仪课老师,极其严厉!
稍微哪一项没做好,就要受到惩罚。罚得也没多重,就是顶本书再站半个小时。
但鲜于鲭的扭伤还没好利索,即便贴了膏药,站半个小时也会酸疼。而且,出错的几率多,累积下来的时间就更长。
头一天,鲜于鲭被罚站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她比平常更加用心地上课,却被挑出来更多的毛病。
第三天,上的是站姿礼仪,她的脚早就超负荷,自然还是没逃过惩罚。
这次,她被罚站了两个半小时,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南宫家对饮食健康十分重视,不允许留剩饭剩菜;当然,也没有夜宵点心之类的。
半夜,鲜于鲭饿到睡不着,趴在阳台上数星星。
越数越饿!嗯,脚还很疼……
忽然,楼下的梧桐树旁多了一个身影。
南宫家的山庄是仿欧式城堡风格。后院的整栋楼房,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佣人房等,二楼是南宫夫人和她的茶话厅。
三楼原来是南宫昕的专属地,现在划出来三分之一给鲜于鲭住。南宫遨独占整层四楼。
鲜于鲭的房间靠北,阳台下是后花园。
一般入夜七点后,花匠一类的工人就下班了。此时,还能四处走动的,只有负责安保工作的警卫。
而树下的那个身影,身形高大、站姿挺拔,颇为眼熟。
等他从阴影处走出来,朝阳台这边抬头时,鲜于鲭就更加确定了。
她还在猜测姜蓦赫出现在楼下的原因,就见他手中摆动着一个方形盒子,这时,一个细微的“嗡嗡”声从头顶上传来。
随后,一个小型无人机从天而降,悬飞在她正上方。而在无人机下面,吊着一个小网兜,里面是一盒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鲜于鲭伸手,轻轻将那个小网兜取下来,那个无人机随即飞离。
等她再望向楼下时,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鲜于鲭看着手里的牛奶和三明治,心里暖暖的。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三明治的袋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里面有生菜,她平常不大爱吃夹生菜的三明治,但今晚吃起来却觉得特别香。平日里没滋没味的鲜牛奶,也变得很好喝。
这顿迟来的晚餐,鲜于鲭吃得很满足、很治愈!
“你手上的东西哪里来的!”
突如其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差点没把鲜于鲭吓得噎住。
她囫囵地吞下嘴里三明治,抬头一看,在斜上方的阳台上,就站着一个黑影。楼上那个房间是南宫遨的书房。这个黑影是谁,不难猜出来。
鲜于鲭没料到南宫遨今晚回来山庄住了,更没料到,他大半夜不睡觉还出来吓人!
相隔一层楼,光线很暗,可鲜于鲭感觉还是能看到南宫遨阴沉着的脸。
鲜于鲭当然不可能出卖姜蓦赫,回道:“我早上多拿了一份。”
南宫遨显然不信鲜于鲭的说辞,但他没有拆穿,只问:“南宫家的规矩,你还没学会么?”
鲜于鲭心里有气,怼了句:“是你请的礼仪课老师,不满意就再把她换了!”58xs8.com